三月麻竹 作品

第372章,一個信封,一把鑰匙(第2頁)

 

而其他4人倒是整整齊齊,但寢室氣氛有些凝重,都圍繞在胡平身邊吸菸,沒怎麼說話。

 

李恆進門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他進來,性子跳脫的李光率先開口,「恆哥,你回來了,老胡跟人打架了。」

 

李恆看向胡平,「和那大三學長?」

 

胡平深吸幾口煙,又遞一根菸給李恆,並幫他點燃,才沉悶開口:「我咽不下那口氣。」

 

李恆問:「很嚴重?」

 

胡平說:「對方的小指和無名指被我斷了。」

 

李恆無言以對。這得是心裡多有氣,才活生生斷了對方兩根手指。

 

因為年歲大,一向以老大哥自居的周章明這時開口:「老李,對方勢力大,

 

老胡可能會被處分,甚至...」

 

後面的話,周章明看眼胡平,沒說出口。

 

但李恆卻聽懂了,怕被學校開除。

 

他問胡平:「你們誰先動的手?」

 

胡平說:「對方先動的手,但我也沒讓著。」

 

唐代凌說:「讓毛卵!大不了開除,是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說完,寢室氣氛又陷入了僵局。

 

李恆安慰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咱不惹事,但不怕事,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還手那是孬種。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方有錯在先,說不定不會報學校。」

 

聽他這麼說,周章明、李光和唐代凌都鬆了口氣。

 

胡平手指搓搓捲菸,陰著臉說:「老子已經想好了,若是學校只給我一個處分,那就算了。如果開除老子,我回頭找他算賬,媽的!都別讀書。」

 

李恆:「

 

周章明:

 

李光:「

 

唐代凌舉起手:「老胡,我支持你,咱們325的男人就該這樣,可以死不能慫!到時候要幫手就喊我,算我一個。」

 

酈國義出了事,胡平也出了事,還都是為了魏曉竹,李恆暗暗感慨,他孃的這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映照現實啊。

 

為了寬胡平的心,他在寢室陪他們吹牛皮說女人,一直到晚上9點半才回廬山村。

 

此時夜深了,鋼琴聲也早已停止。

 

走在巷子中央的李恆無意識抬頭,恰巧看到了閣樓上的楚楚可憐身影,問:

 

「就你一個人在家?」

 

「嗯。」周詩禾嗯一聲。

 

隔空四目相視,李恆又問:「要不要去我家裡坐會?」

 

周詩禾沉吟片刻,說好,隨後轉身下樓,沒一會就走出院門,出現在了他身邊。

 

見她沒打傘,李恆把手中的傘主動移過去,幫她遮住雨水:「家裡沒傘麼?」

「我的傘被曼寧和寧寧拿走了。」周詩禾如是說著,怕他右肩膀淋到雨,身子往他這邊靠近一小步,跟著他進了26號小樓。

 

關上門,上到二樓,李恆把麥穗回家的事情簡單講述一遍,然後對她說:「咱們不是外人,這裡你反正熟,請自便,我先洗個澡。」

 

周詩未目送他進去淋浴間後,緩緩環視一圈,最後坐到了單獨沙發上,茶几上習慣性擺有最近幾天的報紙,她隨意拿起一份報紙就看了起來。

 

同往常一樣,頭版頭條就是關於他和《白鹿原》的消息,一篇報道粗略讀下來,沒一句好話,全是批評作家十二月自甘墮落、寫黃書不自愛、不知所云的文學評論。

 

換一份報紙,還是。

 

再換一份報紙,又是。

 

換到第4分報紙,周詩禾翻了翻,依舊有數落他的新聞。

 

到這,她抬頭望了望淋浴間,隱隱替他擔憂,這麼大的倒「作家十二月」浪潮,總感覺有人背後組織搗壞一樣。

 

十多分鐘後,李恆走出淋浴間,見她看著自己,李恆問:「怎麼了?」

 

周詩禾溫婉問:「這些報紙你看過嗎?」

 

李恆秒懂她的意思,不以為意笑道:「嗨!我還以為是什麼,你別擔心我,

 

我這人心大呢,區區幾個臭屁爬蟲還噁心不到我。歷史自有公論,以後自會分出高下的。」

 

說著,他坐過去問:「我記得還欠你一首《最後的莫西幹人》沒吹給你聽,

 

都快耽擱小半年了,要不現在兌現?」

 

周詩未有些意動,但抬起右手腕看看錶說:「今天有點晚了,會吵到其他老師,要不明天吧。」

 

「行,也可以。」李恆只是突然想起這回事,然後心血來潮問問,見她如此冷靜,也就不再強求。

 

周詩禾問:「你小姨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李恆把在燕園紅樓的事情講了講,「目前還不好講,魏老師已經有8年沒見過她了,如今她在哪裡?是不是還在連雲港?都是未知數。」

 

就著小姨的事情聊了會,周詩禾臨了開口:「能不能把《白鹿原》後續的稿子給我看看?」

 

李恆聽笑了,饒有意味問:「剛才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著怎麼開這口?或者讓我主動開口?」

 

面面相對,周詩禾巧笑一下,沒否認。

 

她今晚之所以來他家,就是奔著《白鹿原》後續稿件來的。前段時間她一直很想看,可見他那麼忙,好幾次又把到嘴邊的話給按了回去。

 

「你等下,我這就去拿。」

 

說罷,李恆起身去了書房,沒一會把又來到沙發跟前:「給!前面12章你在雜誌上已經看過了,這裡從第13章開始。」

 

「嗯,謝謝。」周詩禾道聲謝謝,接過稿子翻閱了起來。

 

周姑娘做事很專心,很快就沉浸到了書中世界。

 

李恆今晚沒急著看書寫作,而是靜坐在沙發上想了會事情,等待心緒徹底沉靜下來後才拿起茶几上的黃褐色信封。

 

信封上沒有任何字跡,一片空白。

 

李恆捏了捏信封一角,觀察一會後,緩緩撕開。

 

有些意料,裡面就一張信箋,內容非常非常少,就兩行字。

 

第一行字是一個地址,位於楊浦的房產地址。

 

第二行字則更簡潔,一串號碼,座機電話號碼。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痕跡。

 

李恆品味了兩遍,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位大青衣在楊浦新買了房產?

 

暗示自己有空可以過去?

 

隨時可以去找她?

 

而一個男人單獨去找一個女人,還是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且這女人對男人有情,就算是傻子也能讀懂其中的深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