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連環詭計的大成神作
奧托·彭澤勒摸著自己濃密的鬍子,臉上露出了見到上帝般的驚訝。
這就開始寫“讀者挑戰”了嗎?
我……我還以為故事才剛剛開始呢!
不過……舞城鏡介剛剛只撕下了《念舊》最後的兩頁。
那就說明謎底藏在最後的兩頁裡。
所以……這個“讀者挑戰”應該不是寫給“讀者”的。
而是麥卡托寫給那個美袋三條的……對吧?
應該還有其他的線索要補充才對。
奧托·彭澤勒再次抓了抓自己濃密的鬍子,翻開了《念舊》的第六章……
——
“這樣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無比震驚的問道。
讀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我都有些神經質了,眼睛也快看不清了。
這是……麥卡托的策略?
但……就這點小障礙,我又怎麼能認輸?
麥卡托擺出了他令人生畏的自信:
“那是當然的了!”
我不可能相信麥卡托的話,光從他那邪惡的性格,我就很難想象出他能寫出正經的作品。
出其不意是他最擅長的伎倆。
更何況,我通讀了整個故事。
上杉兄弟每個人,只有兩三分鐘的空白時間。
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雖然……“奧之宮”距離主館只有三十米。
但是無論怎樣操作,也不可能完成密室吧?
一時之間,我變得毫無頭緒。
麥卡托見我一臉困惑,他的臉上堆滿了同情,像是對我施以了很大的恩惠:
“真拿你沒辦法,就給你一點提示好了。”
“第一,上杉謙信是被殺害的,這點可以確定。”
“第二,兇手就在我之前給你的表裡,這點也可以確定,所以,那個叫什麼東村山三丁目的警員絕對不會是兇手。”
“第三,小寺警部不是兇手,畢竟他是主角。”
“第四,兇手只有一個人,單獨作案,沒有共犯,這點很重要。”
“另外,知道兇手罪行的人,只有兇手本人,別無他人,也不存在事後從犯或精神從犯。”
“……啊!啊!我怎麼這麼心地善良啊,居然給了你四個提示。”
麥卡托故作後悔狀真是有夠差勁的演技。
“就這些?沒了?”
“這些並非提示啊,而是“推理遊戲”必須的規則罷了!”
“根本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啊!”
麥卡托鄙夷的看著我:
“嗯,這樣應該就能運用邏輯解謎了哦,如果解不開,那你就是大傻瓜了,還是趕緊回家去歇歇得了。”
把我從老家叫出來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滿不在乎的嘲笑起我來了。
仔細想想,這個邪惡之源本來也不可能會給出什麼像樣的線索。
要是對他抱有期待,那就是我傻。
不過,表弟的眼角膜!我勢在必得!
“我很期待你的答案哦,上杉的兇案之謎以及密室之謎。”
“等你用縝密的邏輯推演給我解開謎底,限時一小時。”
“過一會我就先給你出版社打電話去,告訴他們完稿了。”
我聽到麥卡托的話,不服氣的說道:
“如果我猜對了呢?”
麥卡托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意,身下的扶手椅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莪能夠猜到結局哦。”
——
江留美麗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果然是《麥卡托系列》的續作啊……
舞城鏡介塑造的“惡德偵探”麥卡托依舊討打!!!
不過,討打歸討打。
麥卡托作為一個小說中的“惡德偵探”。
還是被舞城鏡介塑造的挺有魅力的。
畢竟,這種人設,在曰本市場還是蠻吃香的。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於“惡德偵探”麥卡托。
而是在於上杉家或者說是謙信公的殺人案。
這個案子的兇手……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是上杉兄弟二人殺掉了他們的養父?
不過……麥卡托說,兇手只有一人。
如果麥卡托沒有說謊,那麼兇手就只能是上杉兄弟二人之一了!
可如果兇手只有一個人,那要怎麼解釋不在場證明呢?
畢竟二人上廁所的時間,只有兩到三分鐘。
即便……即便極端一點來說,兄弟二人上廁所的時間連在了一起,變成四到六分鐘,也完全沒有辦法前往“奧之宮”殺人啊!
即便……即便再極端一點來說。
上杉充作為警察,可以佈置一個非常宏大的詭計,能夠在限定的時間殺掉謙信公。
那……“密室”……尤其是“雪地
密室”又該如何破解呢?
畢竟謙信公的死亡時間,是凌晨的三點到三點半。
但是雪在凌晨的兩點四十分,就停了……
無論怎樣,“雪地密室”都無法被破解吧?
江留美麗雖然沒有參加由丸田知佳,笠井潔,權田萬治,平山夢明,奧托·彭澤勒發起的,向舞城鏡介挑戰的比賽。
但是……江留美麗也有一顆想要小贏一把舞城鏡介的心。
江留美麗清楚的明白,舞城鏡介會如此自信,必然是在某些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埋藏了伏線。
於是江留美麗開始“嘩啦啦~”的快速翻動稿紙。
尋找一些很難讓人注意到的線索。
其中……有一個伏筆,讓江留美麗非常困惑。
“在此還有一處微不足道的細節,為諸位讀者提供線索。”
“領口上的第一顆紐扣鬆脫,“啪嗒”一下,伴著微弱震動向右邊彈了出去。”
“半透明的小小紐扣片向內角傾斜著,在染成血色的地毯上滾動,不久就失去了重心,永久地停在了那裡。”
雖然這個故事是借麥卡托之手,寫給美袋三條的。
但是依照江留美麗對舞城鏡介的瞭解,這種位置,絕對是舞城鏡介藏伏線的好位置!
也就是說,這個紐扣絕對不是隨便寫著玩的。
它一定有著它應該有的價值!
但……紐扣既然在案發在現場,還被特意提到了,為什麼警察沒有呢?
這不是很明顯的證物嗎?
難道……這就是破案的關鍵?
紐扣被兇手拿走了嗎?
江留美麗感覺冥冥之中識破了舞城鏡介埋下的伏線!
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根據這個伏線,識破舞城鏡介的詭計!
可惡!我倒是要看看舞城老師這一次又在玩什麼把戲!
就在江留美麗打算翻開《念舊》的故事終章的時候。
坐在桌子對面的笠井潔突然怪叫了一聲!
“什麼啊?這都是什麼啊?”
“這……這要我們怎麼猜啊?”
“線索在哪裡?伏筆在哪裡?公平性又在哪裡?”
“丸田小姐,奧托先生,權田師父,平山老師,你們猜出《念舊》的兇手了嗎?”
笠井潔扭頭看向了身邊的丸田知佳,奧托·彭澤勒,權田萬治,平山夢明,發出了問詢。
結果——和笠井潔一起挑戰舞城鏡介的另外四人,也都是一副震驚,或者是疑惑的神色!
尤其是權田萬治,此時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彷彿閱讀了舞城鏡介的《念舊》,像是抽光了他的血……
要知道在這之前,權田萬治可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
一旁的平山夢明也是同樣,一臉大受挫折的模樣,像是個沒了氣的皮球。
笠井潔的反應太大了,讓在場其餘的十一人都停止了繼續閱讀。
同時,舞城鏡介也看著手錶,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哦?笠井潔先生,不錯嘛。”
“才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看完了?”
舞城鏡介一出現,笠井潔,丸田知佳,奧托·彭澤勒,權田萬治,平山夢明幾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舞城鏡介的身上。
丸田知佳最先開口問道:
“舞城老師?您不是在逗我們玩吧?”
“這個……《念舊》這本書完全不公平啊,哪裡向您說的那樣?有伏線?”
“我還沒進入故事呢,怎麼就結束了啊?”
舞城鏡介聽到丸田知佳的話,攤開了手:
“很公平啊,我已經將所有的伏線全部寫明瞭,破案的方法,也是利用前面提到過的線索。”
“正如麥卡托在故事裡對美袋三條說的那樣,你們只要添加一絲想象力,就能用邏輯推演的方式,推測出真正的兇手是誰!”
舞城鏡介說到這裡,似乎有些繃不住了,露出了壞笑的表情:
“鑑於您們五位向我發出了挑戰。”
“為了保證公平性,還有保證其他人的閱讀體驗。”
“現在請您們五位,帶上你們的稿子,前去南邊的客房一起商討。”
“只要你們拿出了最終的答案,那麼就算你們挑戰成功!”
一直沉著冷靜的權田萬治,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
“舞城老師……以目前的線索……我估計我們還是沒辦法猜出來正確的答案。”
“能不能……再給我們一點小小的提示呢?”
舞城鏡介聽到權田萬治的話,露出了“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隨即說出了一個詞彙:
“紐扣。”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如果說的再多一點,豈不是等於把正確的答案告訴你們?”
“好啦,現在就請你們就去南邊的客房商量吧。”
“限時半
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如果你們沒能猜對,下次不要忘了給我帶五瓶酒!”
丸田知佳,奧托·彭澤勒,權田萬治,平山夢明,笠井潔五人互相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色。
一旁的野間源次郎見到丸田知佳站起身,忙不迭的舉起了手:
“舞城老師,我和他們的閱讀進度一樣。”
“我能現在去參加挑戰比賽嗎?”
野間源次郎顯然有些擔心丸田知佳,畢竟五個人裡只有丸田知佳一個是女性。
“如果輸了的話,我給舞城老師送兩瓶酒!”
“就算是贏了,我也不要酒!”
野間源次郎怕舞城鏡介不同意,急忙加大了籌碼。
舞城鏡介明白野間源次郎的意思,更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最主要的是,舞城鏡介對這則《念舊》有信心。
即便野間源次郎多看兩頁,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只要沒有看完最後一頁就行。
想到這些,舞城鏡介笑著朝著野間源次郎點了點頭,將野間源次郎手上的稿子沒收了。
送包括野間源次郎在內的六人,進入了南邊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