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望敬亭 作品

第316章 與民同樂


 
白月光為什麼能令人難以忘懷?不就是因為從來沒得到過嘛!

這個道理套在《梵高之死》和茅盾文學獎身上也一樣。

若是當初的獲獎名單當中《梵高之死》赫然在列,也許文學界和讀者群體就不會對它這麼念茲在茲了。

甚至,可能還會有不少人對於它大加抨擊,畢竟當初《梵高之死》發表後就曾有人批判過這部小說是在鼓吹自由化。

然而沒有如果,《梵高之死》確確實實是在萬眾期待之中落選了。

它就如在男人少年時死掉的白月光,永遠的成為了某些人心中抹不掉的硃砂痣。

是以,搖旗吶喊、鳴冤叫屈、奔走呼號……由它所掀起的風潮一時之間竟成了國內文學界和文學愛好者群體當中的一件時髦事。

朋友相見,你不為《梵高之死》抱幾聲屈,都算是落伍了。

不過說到底,外界的這些聲音都是馬後炮,除了在輿論上給茅盾文學獎評委會造成一點壓力之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倒是結結實實的助推了一把《梵高之死》的銷量,同時也給林朝陽的獲獎經歷增加了兩分傳奇色彩。

作為遵照茅盾先生遺願,由文協全力操辦的文學獎項,茅盾文學獎先天便已經具備了強大的權威性。

在這樣的評獎過程中,林朝陽最受認可的作品沒有獲獎,反倒是另一部頗有爭議的作品得了獎。

這樣弔詭的情形不得不讓很多擁護林朝陽的文學界同仁和讀者心生暢想,若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條條框框限制,林朝陽一人雙獎的情況也不是沒可能發生。

這事在前幾年的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和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上又不是沒發生過,如今要是再現一次,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惜了!”劉昕武為《梵高之死》感到惋惜,一如他在茅盾文學獎授獎大會後座談會上表現的那樣。

“沒什麼好可惜的,該得的獎朝陽又不是沒得。現在《梵高之死》賣的這麼火,還得感謝這次落選呢。”李拓玩笑著說道。

陳健功看著一旁的梁佐嘿嘿笑道:“我看朝陽更應該感謝梁佐和李彤,沒有他們倆鼓搗出來的文章,《梵高之死》也鬧不出這麼大的陣勢。”

《讀書》上的那篇《首屆茅盾文學獎遺珠之憾》,正是出自於陳健功的大學同學梁佐和李彤的手筆,他們二人在大學時就喜歡聚在一起鼓搗文章。

“沒他們的文章,《梵高之死》一樣火!朝陽的小說不管是發表還是出版,從來不缺關注度。

《禁閉島》出版三個月了,銷量不還是一樣輕輕鬆鬆達到了80萬冊嗎?”

《禁閉島》今年三月在《十月》發表,助力《十月》銷量一舉打破150萬冊,影響力可見一斑。

除了在文學界和讀者群體當中掀起了巨大的影響之外,這部小說在文學理論研究圈子裡的影響尤其大。

諸多當代文學學者靠著對這部小說的研究和剖析發表了眾多論文,堪稱是文學理論研究的富礦了。

五月份時林朝陽曾與人文社洽談《禁閉島》出版事宜,可惜雙方沒有達成一致,最後林朝陽還是選擇了燕京出版社。

《禁閉島》後於10月份出版,到現在整三個月,銷量輕輕鬆鬆的突破了80萬冊大關,一如林朝陽以往在讀者群體當中所表現的號召力。

陸遙的《人生》算是今年國內最火熱的小說之一,可以說是文學青年的必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