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小孩兒不能玩火,會尿炕!
金城和溫市都地處南方,很少下雪,但儘管如此,這個冬天,對於墨軒這位二世祖來說,實在是非常寒冷的一個冬天。
比起金城市那熱氣騰騰,一片溫暖祥和的鐵鍋燉,溫市這冷空氣就像巴掌一般狠狠地扇在了墨軒的臉上。
一向自譽為“墨家唯一男丁”,向來視墨軟軟為聯姻工具的他,從沒想過自己的親妹妹,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居然會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
事實上,墨軟軟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聯姻工具,這不是也成功保住了墨家和吳家的聯姻了嗎?
甚至就連墨軒爛到這個份上,由她奪權掌控的這部分墨家的產業還依舊安然無恙。
可墨軒就是不服氣啊。
他不過就是在國外談了個女朋友,希望女朋友登堂入室,怎麼就一下子混得連牌桌都上不去了?
想起公司元老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語,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墨軒心裡的那股火燒的如燎原一般。
那些陰狠的點子,就是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湧入腦海的。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捷徑之所以會被稱之為捷徑,就是因為大多數普通人都會被捷徑路上的滾石和泥潭勸退。
被迫在看守所裡過年的墨軒腦海中根本沒有後悔這個概念。
他完全沒把這條人命當回事兒,畢竟他的父母一定會為他請最好的律師做辯護。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有兩個念頭。
第一個念頭,是就應該早早把墨軟軟賣了換成能夠幫襯家裡的資源,亦或是當年從國外回來時,應該把金小碗安置在外面做情人,把吳禎明娶進門。
第二個念頭是,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找人去搞墨軟軟。
絕對不能讓他這位好妹妹繼續張狂下去了。
巧了,墨軟軟也是這麼想的。
墨軟軟已經戒菸很久了,但在墨軒事發這天,她還是忍不住下樓買了盒煙,就那麼一支支地點了,她也沒抽,彷彿上香一般,一點點看著那一盒煙燃盡了。
吳禎明下班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一片煙霧繚繞中,墨軟軟靠在軟椅上,盯著菸灰缸裡的菸頭發愣的場景。
看到吳禎明,墨軟軟下意識道:“我沒有抽,只是點著看看。”
她這麼說,吳禎明當然是信的。
“今天下面的人把墨軒的事情整理成新聞稿件了,晚上就要上電視。”吳禎明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好,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墨軟軟的手,“需要我做什麼嗎?”
墨軟軟愣了愣,很快她傾身上前,拉住吳禎明的手,阻止道:“你什麼都不要做,所有跟他相關的一切你都不要沾手。”
吳禎明滿眼擔憂地看著墨軟軟,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你是擔心自己心軟嗎?”
墨軟軟卻始終低著頭,並未注意到吳禎明此刻的表情。
她枕到了吳禎明的腿上,身心略微放鬆下來:“不,我只是怕髒了你的手,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你不要攪和到這些是非裡來。”
吳禎明於她而言,是她生命至暗時刻中照入的一束光。向她伸出雙手,喚醒她的人格,成為她的助力。
墨軟軟不想讓吳禎明髒了自己的手。
墨軟軟在吳禎明的懷裡趴了半晌,吳禎明始終輕輕摩挲著她的髮絲。
許久,墨軟軟才從那種脆弱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她坐起身,看著吳禎明,一字一句道:“人總要為自己的傲慢和偏見付出代價。”
“我一定會送他進監獄。”
吳禎明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微微勾起嘴角:“好啊。到時候我給你開香檳慶祝。”
兩人氣氛正好,物業專線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吳禎明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伸手接通電話:“喂。”
那頭是物業小安的聲音:“吳女士,接待中心這邊有一對夫妻想要拜訪您,男士姓墨。”
吳禎明捂住話筒,衝著自己懷裡的墨軟軟道:“你爸媽來了。”
墨軟軟坐起身,眉眼與語氣之中都透出了一股尖刻的冷意:“讓他們過來吧。正好,我也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吳禎明點點頭,衝著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很快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