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那些噩夢

 宋平清聽到這兩個字,嘴角瞬間不受控制地揚起。 

 雖然宋平清知道慕容雪這話說的是狐狸趴趴上面洗劑留下的香氣,但配合著剛才她那嫌棄語錄,立刻讓宋平清想起了前世看到過的一段很經典的戲碼。 

 “我xxx就算是餓嘎了!嘎在外面!從這兒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 

 然後端著飯碗感慨一句“哎呀,真香”。 

 宋平清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嘴角揚的那叫一個厲害:真香定律誠不欺我。 

 慕容雪的臉還埋在娃娃裡,根本沒看見宋平清此時的表情,語氣十分傲嬌:“算你有心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的語氣有些生硬,慕容雪很快又補充一句:“我很喜歡。抱起來確實比那些看起來精緻的娃娃舒服得多。” 

 宋平清“嗯”了一聲,待到慕容雪戀戀不捨地放開娃娃,她終於能從真香定律的名梗中強壓下笑意,伸手捋順慕容雪頭上因為亂蹭而有些凌亂的頭髮。 

 宋平清的語氣很溫和,很慈愛:“以後抱著軟呼呼的娃娃睡覺,就沒那麼容易做噩夢了。” 

 “提前送上生日禮物,也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希望你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是好夢。” 

 慕容雪垂眸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很好的祝福,我收下了。” 

 自從夢到過一次之後,慕容雪就開始以每週一次的頻率陷入那個夢魘。 

 夢裡的一切那般離譜,父不父,友非友,親愛的祖父祖母被氣到早早離世,身邊唯一一個看起來靠譜一點的就是沈辭。 

 但夢中沈辭對她的好也是扭曲的,極端的,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壓迫感。 

 夢裡小小年紀的沈辭以一種極偏執的目光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你,除了我。” 

 放你大爺的屁。 

 這是頭一回慕容雪想跟宋平清一樣爆粗口。 

 而或許是因為人對於夢境的控制力不足,慕容雪在夢中確實這麼做了,她不僅這麼做了,甚至還扇過去了一耳光,打得那叫一個清脆響亮。 

 人是否值得被愛,難道是其他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被定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