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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龍殿傲世無雙-第55章 暗香疏影,靜默文學
微微子云 作品

第55章 暗香疏影

 神醫李伯仁踱步而出,秦可與蕭家越在偏院側廳心急如焚地候著,見其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秦可自然認得這位李神醫,上次在南州,他曾給她爺爺秦昊罡看過病,不過最終是閔墨治好了爺爺。經此一事,秦可對李神醫並無好感,但如今弟弟秦守命懸一線,又不能公然去醫院,蕭家越只得請來李神醫救治。 

 “蕭公子,秦小姐,這孩子的傷情我已控制,但仍虛弱至極,有惡化之虞,此刻必須靜養,不得受丁點驚擾!”李伯仁面若冰霜,冷冷對秦可說道。 

 顯然,他也沒忘記這位南州秦家的千金,雖對當時的不愉快耿耿於懷,但蕭家公子有請,這個面子卻不得不給。 

 “李神醫,我弟弟的病能痊癒嗎?會不會有後遺症啊!”秦可心如油煎,焦急地問道。 

 “現在情況尚不明朗,我每天都會來為他施針,進行康復理療。在現有條件下,我們已傾盡所能。現在,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三天內,若能醒來,便有康復之機;若這三天仍未醒來……”李伯仁話至此處,猶豫不決,不知如何繼續。他深知,以這孩子目前的傷勢,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極大。然而,這女孩似乎與蕭家關係不一般,他不禁猶豫是否應道出實情。 

 “李神醫,你……你快說!如果這三天沒醒來,他……他會怎樣……”秦可淚如泉湧,聲音哽咽。 

 “李神醫,你就直言吧,這裡沒有外人!”蕭家越在旁懇切地說道。 

 “蕭公子,你也心知肚明,這孩子被送來時,已是命懸一線。我能穩住他的生命體徵,實乃萬幸。我雖為醫生,卻非神仙,能做的我都已盡力,常言道,盡人事,聽天命。我只能盡我所能,其餘的便只能聽天由命了!”李伯仁慨嘆道。 

 “李……李神醫,您能給我講講,我……我弟弟他到底受了哪些傷嗎!”秦可哭得泣不成聲。 

 “這……”李伯仁猶豫地看了看哭得如梨花帶雨般的秦可,又看向蕭家越,見蕭家越向他使了個眼色,到了嘴邊的話,便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你弟弟……他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可謂是油盡燈枯。他能活到現在,全憑一口仙氣吊著。姑娘,你這弟弟意志如鋼鐵般堅強,我相信,只要悉心照料,他一定會甦醒過來的!”說完,李伯仁再次將目光投向蕭家越,見蕭家越臉上露出讚許的神情,這才鬆了口氣。 

 “李神醫,這段時間,就有勞您費心了。秦家小公子,就拜託您了。另外,今日之事,請您務必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否則……”蕭家越冷冷地說道。 

 “那是,那是!”李伯仁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這些事理,不用蕭公子提點,老夫自然也是清楚的,您放心,這裡的事,老夫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會向外吐露半個字!” 

 “好,那就謝謝李神醫了,您放心,這賞錢,絕對少不了您的!今日你也勞累了,且先退下吧!”蕭家越輕聲言道。 

 李伯仁聞言,趕忙施禮,然後轉身離去。 

 待李伯仁的身影消失後,蕭家越才轉頭對秦可柔聲說道:“秦小姐,在這段時間裡,你就暫且住在這裡吧。悉心照料你的弟弟,放心吧,此地安全隱蔽,巡檢司難以覓其蹤跡。即便他們找到了這裡,憑藉我們上京蕭家的實力,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我們去探監時,我用的是假證件,後續的諸多事宜,我會妥善安排,逐一打點關係。估計待你弟弟身體康復之時,我這裡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屆時,你們便能光明正大地返回南州了!” 

 “那就多謝蕭公子了!”秦可面色如冰,語氣淡漠地說道。 

 蕭家越的臉上明顯流露出對秦可反應的失望,他的神色帶著些許尷尬,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已經囑咐奈奈為你整理好了客房,這些天,你只需安心照顧令弟。如果有任何需求,告訴奈奈就行。”秦可默默地點了點頭,蕭家越看到後便轉身離開了。 

 蕭家越前腳剛走,秦可後腳就走進了秦守的房間。她看見弟弟靜靜地躺著,絲毫沒有動靜,便上前解開他的上衣,仔細查看他的傷勢。 

 之前李神醫給秦守治療時,她就注意到弟弟臉上雖然沾滿了血汙,但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痕或傷口。於是,她決定向李神醫詢問清楚,秦守到底受了什麼傷。 

 然而,李神醫言辭閃爍,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似乎並未說出實情。此刻,她揭開秦守的衣服,再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秦守的臉上和身上都沒有明顯的傷痕和傷口,這究竟是受了什麼傷呢? 

 夜已深,窗外蛙鳴陣陣,蟲聲嚶嚶,涼風陣陣襲來,幽幽花香嫋嫋縈迴在她的身畔。此刻秦可的思緒,卻如亂麻一般,毫無頭緒。直到現在,她還在叩問自己,在那銅門前的那一刻,所做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 

 從她決定向蕭家求救那刻起,她似乎就隱隱感到,自己正在偏離一直堅守的軌道,與自己的信念漸行漸遠。 

 她覺得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逐漸發生,而自己,則在步步相隨,落入骰中。她雖未能理清,自己是何時開始背叛了自己,但在李神醫言辭閃爍的那一刻起,她才恍然明白,自己所有的錯誤皆源於內心深處的懦弱。 

 故而,從那一刻開始,她深知不能再繼續懦弱下去,必須堅強起來,方可還她弟弟一個清白。 

 想到這裡,她舒了口氣,站起身來,她想出去走走,去聽聽那蛙聲蟲鳴,去聞聞那花香馥郁。 

 就在此時,她似乎聽到一陣悠長的嘆息傳來,那聲音若遠若近,那聲音似有似無,她以為那是幻覺,可又依舊不放心,亦或也可能是不甘心,於是她回頭張望,卻只見他弟弟依舊在床上靜靜躺著,一動不動。 

 她忽覺有點失落,有點無聊,心中頓感空虛,於是漫步來到室外,就凝立在那池邊就著花香靜靜等待,她也不知道要等待什麼,只覺得心中隱約有所期待,她對將要發生的一切充滿了好奇,是啊,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現在更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