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災民是不是人?
“隊長,我也覺得很奇怪啊,剛才小六明明就在我眼前,突然只聽得風聲一響,人就不見了!”那胖保安委屈巴巴地說道。
“哼,難道這世界,還真有妖魔鬼怪不成!”隊長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當時,小六就是朝著這位小姐姐走去的,你看她長得如此美豔,想必就不是普通人,莫非,是她有什麼妖法不成?”胖保安說道。
隊長這才發現帝女長得楚楚動人,於是也上前幾步,對著她問道:“這位小姐,你們來這是何故呀!”
帝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著,剛才那保安,他是自作自受,這兩位老人的兒子,正在這醫院裡面搶救,他們兩個剛剛得知消息,想進去看看兒子,於情於理,你們都該讓他們進去!”
“我管他誰的兒子呢?”隊長怒髮衝冠,猶如一頭髮狂的雄獅,對著小胖他們咆哮道:“你現在惹了我們保安隊,你現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們一會如何收屍吧,說不定,一會兒,你們幾個,也得躺在裡面的手術檯上!”那隊長說完,輕蔑地看了小胖他們一眼,隨後耀武揚威地把那墨鏡戴上,幾個人一起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還想看兒子?”那胖保安得意忘形地叫囂著:“你知道我們醫院為什麼要建在這機場旁邊嗎?你以為那些飛機經常來往這裡是幹什麼啊?我跟你說,你們那兒子身上的器官,估計現在早已飛向全國各地了!不過現在我告訴你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等一會,這醫院就會多出幾臺手術,再多起落幾架飛機了!隨後,這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你們幾個的任何消息!”
“放肆!”閔墨在一旁怒不可遏地吼道,那吼聲猶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響徹雲霄,震得眾人頭皮發麻。那保安隊長和胖保安,只覺得一陣排山倒海般的衝擊波鋪天蓋地而來,猶如泰山壓卵一般,勢不可擋,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那隊長臉上的墨鏡,一時間,也隨著眾位保安的帽子,以及手上的棍子,齊刷刷的飛了起來,向後方砸去,只聽得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那些棍子等物品,把後面樣板房的玻璃等物砸得粉碎。
那隊長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嚇得兩腿發抖,幾乎就要站不住了。那胖子則已經癱軟在地上,猶自想要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可是嘗試了幾次,兩條腿就如同麵條一般,軟綿綿的,根本就毫無力氣。“你……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那隊長歇斯底里的喊道,那聲音裡面,透著一股絕望的味道。
帝女也大為震驚,她之前知道閔墨的功力,但是,從昨天在蕭家別院開始,她突然覺得閔墨變得如此陌生,他的內力似乎一天一個模樣,她現在幾乎無法知道,他的每一步下招,會使出怎樣的變化,會產生什麼樣的奇蹟。
“走,我們進去看看你的兒子!”閔墨柔聲對著老人說道,那老人含著熱淚點了點頭,隨後閔墨攙扶著老人,慢慢向醫院走去。那隊長還想說些什麼,閔墨對他瞪了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帶路!”那隊長聽到聲音渾身一震,這會反而總算能把腿控制住不抖了,於是連忙走在前面,向醫院手術室走去。
帝女連忙跟了上去,幾個人穿過醫院之間的水泥地面,那周邊站滿了好奇的圍觀人群,他們穿過人群,進入一個大棚,那大棚裡面坐滿了病人,他們穿過這個大棚,便進入到一棟板房,推開門,閔墨髮現板房中間有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的盡頭似乎就是那手術室了。一行人正要走進去,一個身穿醫生服裝的人,拿著一個碩大的箱子,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見到閔墨等人,那人眼神如刀,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後步履匆匆,如一陣風般向外走去。那兩位老人看著那人要離開,只得往旁邊讓了讓,好讓他離去。
閔墨卻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喊了一聲:“你等等!”那男人一愣,回頭看了一眼,腳下卻沒有停步的意思,繼續向外走去。
“沒聽見嗎!”帝女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擋在他的前面:“讓你等等!”
那男人見帝女是個女人,於是也不說話,徑自就往旁邊一閃,想要跑開。那帝女豈能容他走掉,撩開長裙,抬起長腿,如旋風般把腳直接橫在他的面前。那男人只覺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得他鬚髮倒豎,臉部都要變形,呼吸似乎也都一時間凝滯,只得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閔墨走了上來,接過他手上那個碩大的箱子,對他說道:“你一起,帶我們進去!”
於是那醫生和保安隊長並肩走在前面,一行人如浩浩蕩蕩地向前方的手術室湧去。
那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隨後靜靜地站在一邊。只見手術室內的正中,是個手術檯,上面還亮著無影燈,一群醫生似乎正在收拾手術器具,手術檯上,躺著一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氣若游絲。
“你……怎麼回來了!”當中的一個醫生,見那回來的醫生站在一旁,奇怪的問道。
那醫生也不答話,只是沉默地站著。
“兒子!”老人驚叫一聲,如離弦的箭一般撲了上前,在病床前跪了下來,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病床上那個人,嚴格上來說,已經不是生物意義上的人了,因為,他已經被開膛破肚,能取走的器官,都已經被取走了,然而醫生,卻在收拾手術器具,準備離開。那老太婆則渾身顫抖,哭得撕心裂肺,她步履蹣跚著緩緩地向前走去,她覺得這路為何如此漫長,漫長到彷彿沒有盡頭,不過,漫長也未必是壞事,也許漫長到自己可以比兒子先一步死去才好,她實在不想見到兒子在她眼前離去。
閔墨將箱子重重地放在那些醫生面前,聲音低沉得彷彿能壓垮整個房間一般,“這是他的?”醫生們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箱子,其中一個不屑地回答道:“應該是吧,不然還會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