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神明的真面目(第3頁)

 韓立的靈魂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種是黃金律法德魯伊的神聖氣息，而另一種則是……

 白王無法理解，那是一種完全超乎他想象的存在。

 那是兩種絕對不可能共存的力量，但靈魂是不可分割的，就像生命無法分割慾望一樣。

 所有的力量都必須共存。

 所以......

 “我會被吞噬……！”

 在看到韓立的靈魂的那一刻，白王就明白了。

 他無法吞噬韓立，如果他輕舉妄動就會被反噬。

 所以白王選擇了放棄。

 僅僅是看了一眼，白王就昏了過去。

 “快逃！離他越遠越好！”

 “他不是進化之路上的存在！”

 “不要看他，不要感受他，快逃！”

 “忘記他，抹去他，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白虎大帝的血脈、白虎族的意志都在排斥著他的靈魂。

 那些曾經告誡他絕對不能退縮的聲音，那些曾經激勵他要成為白虎族之王的聲音，都在催促他逃跑，讓他忘記這一切。

 直到那一刻白王才明白，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究竟是什麼。

 就是那股黑暗的氣息，它會吞噬一切，抹除一切。

 那不是死亡也不是失敗，而是徹底的消失，所以才會讓白王感到如此厭惡。

 然而昏迷之後，白王卻一直在做夢。

 他夢到被黑暗吞噬，被邪惡侵蝕。

 “放棄吧，臣服於黑暗吧。”被遺忘的神靈得意地說道。

 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了整個鬥獸場。

 而且正如被遺忘的神靈所說……韓立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他無法再進化了，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同時對付阿爾比諾、萊伽，以及白王。

 “只要再堅持一會兒……”

 但是韓立還有希望。

 實力越強的人，從黑暗中甦醒的速度就越快。

 事實上，阿爾比諾、萊伽，以及白王都已經開始逐漸擺脫黑暗的控制了。

 問題是他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刻。

 “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

 韓立突然想到，這究竟算不算是一場公平的決鬥？

 在進入地下城的時候，規則上明明寫著要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

 但是……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遵守規則？

 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被遺忘的神靈竟然會討厭惡名，討厭罪惡？

 那個邪神？

 她應該巴不得韓立作惡多端才對。

 難道說……

 “我們理解的‘公平’，和被遺忘的神靈理解的‘公平’不一樣？”

 或許他們的理解根本就不一樣，在被遺忘的神靈看來“勝利”就是唯一的公平。

 所以韓立……選擇了認輸。

 “我認輸，我承認你的勝利。”

 被遺忘的神靈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晚了，孩子，乖乖受死吧。”

 ……果然，韓立心中暗自點頭。

 就算他認輸，對方也不會放過他。

 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嗎？

 從一開始這場戰鬥就不公平，既然對方不講武德，那他也沒必要再遵守規則了。

 他已經沒有理由再對那個邪神保持敬畏了。

 在此之前韓立一直都在遵守規則。他不斷地進化怪物之魂，隱藏實力想要堅持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