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魔劣:S.T.A.R.S. OR2-EP3:末日鍾(9)(第3頁)

 “那不重要。”麥克尼爾把身體立正,以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著j先生,“我在墨西哥的那位手下,幾個月前來荷蘭談生意,目的就是要為羅森公司的某個新項目進行投資,結果他在夜店裡被人套出了全部情報,而情報落到了我們的敵人手中。不僅在場的那個光頭男子有嫌疑,羅森公司本身也有嫌疑,我們不能放過和他們有關的任何負面消息。”

 他清了清嗓子,以簡明扼要的詢問作為結尾:

 “我只想知道,柏林事件到底是不是您所說的那些從瑞士逃出的什麼調整體魔法師所為?”

 “是。”

 “那……其他消息呢?”

 “沒了。我們要是想知道關於羅森公司的更多內幕,就必須動用那些不能輕易暴露的臥底……一般人員是沒法潛入羅森公司並獲得足夠信任的。”j先生攤開雙手,“這超出了我的權限範圍,和羅森公司有關的直接對抗是聖會該過問的事情。”

 儘管如此,麥克尼爾依舊對他表示感謝。從麥克尼爾的角度出發,他的首要任務是調查清楚和勞爾·里維拉有著合作關係的那名銀行經理當天晚上是如何在夜店洩密的,但假設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意味著必須調查羅森公司,他也不會退縮。埃貢·舒勒以前恰好就在位於蘇黎世的那座研究設施工作,他的工作地點附近便是j先生口中關押實驗品的恐怖收容所。出現在夜店中的光頭男子和埃貢·舒勒實在是太像了,麥克尼爾不願相信那是舒勒——倘若舒勒瞞著他辦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到時候他一定會找到舒勒本人當面對質。迄今為止,他都不知道埃貢·舒勒是如何與亞當·希爾特相識的,這也許會成為一個困擾他許久的謎團。

 “多謝,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麥克尼爾撿起了放在圓桌上的帽子,“我可能無法在這裡停留很久,假如以後您找出了那個光頭男子的真面目,我希望您想個辦法通知我。”

 “等等……”正當麥克尼爾準備出門時,j先生忽然叫住了他,“我感覺我為你提供的情報對你的重要性好像比不上你那幾句話對我的重要性。那我附贈你一條情報好了……你現在住的那家酒店,裡面的服務人員是其他組織的探子。記住這件事。”

 麥克尼爾頓時哆嗦了一下,他不敢想象這些效忠於其他組織的人會如何看待他這樣一個身上帶著nffa標籤的外國人。

 “放心吧,假如他們打算對你採取行動,你是沒法安穩地住到現在的。”j先生把麥克尼爾的揹包也遞給他,“不管怎麼說,我以後也得加倍賣力幹活了,這樣無論最後誰是勝利者,他都不會忽視我的作用。”

 這句話也不能全信。j先生認為那些人不敢對麥克尼爾下手,是基於一個普通的認知基礎上:對方所屬的勢力是一個和nffa一樣打算用相對合理的手段完成一些激進理想的帶有一定妥協性的群體,只要麥克尼爾沒有真正危及他們的利益,這些人就不會鋌而走險。這一判斷沒有嚴重缺陷,只是忽略了一些從不考慮事後利益得失的傢伙,比如本就一無所有的可憐人或瘋子。在柏林大開殺戒(麥克尼爾假設j先生的說法屬實)的調整體魔法師不會考慮自己活下來以後的情形,他們唯一的目的是讓羅森公司陪葬,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能為這個龐然大物帶來任何致命打擊,甚至還給巴斯蒂安·羅森製造了一個在電視臺上大放厥詞的機會。出門以前帶走所有東西是正確的,每次進門之前搜索附近有沒有可疑信號也是正確的。

 不,不一定要充當被動的受監聽者角色。

 邁克爾·麥克尼爾想好了自己的應對策略,他在不知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下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房門,開始總結最近幾天的工作情況。疑似瑞士人的光頭男子到底是誰,他尚且不清楚;羅森公司的實驗設施和這些事件之間有什麼關聯,對麥克尼爾來說也是難以理解的疑難問題;

 “對了,也許我應該看看羅森公司在那幾天到底做了什麼。”

 魔法是一種能用科學理論解釋的科學,這是一切魔法理論的核心。在埃貢·舒勒戳破始源碼的幻覺之前,人們如此熱衷於研究這一概念,正是寄希望於利用始源碼解析完整的魔法系統,進而讓新魔法的研發和商業化、實戰化應用能夠以產業鏈的形式出現。現今的魔法工學研究太依賴個人了,沒了作為核心的魔法師之後,其他研究人員只能留在原地發愁。幸好舒勒是個理論家而不是工程師,不然他必然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羅森公司該不會是打算批量生產可控魔法師吧?”麥克尼爾截取了當時的部分新聞報道,他從這些媒體的官腔中挖掘所需的材料,“的確,工具有過多的自主意識不利於指揮,尤其是當工具完全能反抗軍隊時。那麼,只需要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去衝鋒陷陣……這不就是另一種無人機嗎?還不如直接造無人機。”

 第二天一早,他應j先生的邀請去附近的碼頭繼續調查取證。在半路上用剛買來的便宜手機給希爾茲上尉留了一條語音並把手機直接扔進下水道之後,麥克尼爾順著原路返回了旅館。沒過多久,他就出現在了前臺,禮貌地向服務人員詢問旅館內是否存在竊賊。

 “我丟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希望你們儘快幫我找到。”

 捕捉到了服務人員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後,麥克尼爾知道對方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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