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空要塞:NEXUS OR4-EP4:莎樂美(5)(第2頁)
“我們沒有勝算,即便格拉米亞國王所說的援軍到來,情況也不會好轉。因此,一切作戰行動以配合干預伐折羅的行動為中心。”說到這裡,他抬起頭望著居高臨下地坐在上方指揮台上的op01,僅能模糊地看到那張由於人造皮膚脫落而顯得僵硬的青灰色臉龐,“你們通用銀河必然掌握了一些相關的技術,現在我希望你們獻出這些設備並將其用於對抗伐折羅……這是為了你們自己。”
op01愣住了,他意識到自己的沉默會讓其他人產生不滿,於是連忙用帶著雜音的合成聲音辯解道:
“……我沒有要隱藏什麼秘密的想法,完全沒有這個意圖。但是,我們通用銀河確實沒有專門用來吸引伐折羅的特殊工具,除了這個——”他打開了艦橋上的全息投影錄像播放功能,“請看看罷。”
錄像中出現了一個不到20歲的少女,她正以活潑熱情的姿態挑動著觀眾的熱情,頗具感染力和魅力的聲音讓麥克尼爾也回憶起了他在索米-3的往事。沒錯,這是熱衷於技術和冷冰冰的機器的通用銀河推出的唯一具有人情味的產品——雪莉露·諾姆。
“我實在是太感動了,已經是太空時代了,居然還有人能夠憑藉著演唱法語歌曲而成為國際……哦不,星際級別的著名歌手。”博尚居然神色肅穆地站起來以憧憬的神情凝視著錄像中的女孩,“那些說著英語的傢伙肯定會嫉妒的。”
邁克爾·麥克尼爾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以便提醒博尚:新統合的官方語言包括英語和漢語,就是沒有法語。
“抱歉。”博尚尷尬而不失禮節地向著眾人致歉,“……好久沒有聽到家鄉話,本人情不自禁。”
外行看熱鬧,只有內行才明白其中的邏輯。薄紅和法拉提爾都在觀看錄像的過程中變得有些緊張,法拉提爾更是坐立不安、渾身冒著冷汗。
“不會錯的,通用銀河掌握了操控的方法。”法拉提爾嚴肅地同薄紅交談著,“您應該也有同感。”
交錯的靈感和一閃而過的荒謬念頭在麥克尼爾的腦海中交織著,他終於找出了從困局中掙脫的辦法。李林不會讓他們鑽進必死無疑的危機之中,他們這些脆弱的普通人和伐折羅對抗的唯一武器就是舒勒所說的生物折躍波。歌聲能被當做武器,也一定是由於某些人的歌聲具備了傳播生物折躍波的能力——同時,這也是溫德米爾人所說的。
相隔上百光年的兩人竟不約而同地產生了同一個念頭:把定義為李林所說的。憑著自己的意志和判斷力,麥克尼爾堅定地認為那就是前來這個世界上協助通用銀河奴役人類文明的罪魁禍首。等到他解決了手頭的麻煩,必然要去結束這場鬧劇。
“我有一個想法,也許這個計劃能幫我們遏制伐折羅的攻勢。”他舉手向眾人示意,“……但我們需要zero的配合才行。”
接下來,利用他尚存的部分記憶,麥克尼爾向眾人簡要地解釋了舒勒的想法並時不時地和原通用銀河僱傭兵們確認事實,把拖延伐折羅進攻速度的計劃完整地呈現在了眾人面前。根據麥克尼爾的說法,伐折羅自上而下呈現出低等級個體對高等級個體的命令無條件地絕對服從的現象,因此他們只要在戰場上儘可能迅速地控制更高等級的伐折羅個體,便能讓附近的伐折羅失去戰鬥力並自相殘殺。
“zero的意思是等到伐折羅出現後再進行干擾,但我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最後,麥克尼爾做了總結,“況且,既然伐折羅能不斷地進化出免疫某種外來攻擊的新形態,想必它們也會從地球人身上學到一些。伐折羅不會那麼輕易地出現在戰場上,它更傾向於以降低效率為代價、讓普通的伐折羅前來圍攻我們。”
如夢初醒的眾人還沉浸在舒勒那套理論的衝擊性之中,尤其是當麥克尼爾推斷通用銀河以包裝娛樂明星作為防不勝防的公開手段去將影響力散佈到全宇宙之後,連一直穩如泰山的op01等人都感受到了揮之不去的恐慌。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們對通用銀河的計劃毫不知情,只是按照吩咐將運輸艦隊駛向指定地點而已。這支運輸艦隊的所有乘員之中,只要有任何一個人在播放對應的歌曲,便能讓伐折羅被吸引過來。
但是,正當其他人試圖就薄紅擁有同樣的能力這件事追尋更深入的解釋時,警報聲打斷了他們的會議。被擋在矮行星外側的伐折羅又一次開始了進攻,疲於奔命的守軍除了被動應戰之外毫無辦法。
那些駕駛著戰鬥機從機庫進入運輸飛船的飛行員們徑直向著機庫前進,準備操控著自己的戰鬥機去和那些外星異形怪物繼續搏殺。
“這麼簡單粗暴的戰術,也只有通用銀河能使用。”站在通體紅色的戰鬥機前方,薄紅若有所指地向路過的麥克尼爾說道。
麥克尼爾正為自己在會議上不顧一切地點明瞭事實(而且還沒有徵求對方的意見)而自覺理虧,像是做賊一般地避開了薄紅的視線,嘴上卻沒停下:
“相信我,以通用銀河的經濟壟斷力量——即便它已經從雲端跌落了——和掌握的宣傳工具,就算他們推出一個能力和個人道德都較為低下的文盲,這新統合之中也會有幾千億人願意去追捧那偶像的,更別說雪莉露·諾姆本就是最適合包裝的那種人。”
“能被包裝成為偶像或是英雄,也是一種能力。”薄紅換上飛行服,跳進了駕駛艙中,遙望著離她隔著一架戰鬥機的麥克尼爾,“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假使通用銀河果真推出了不具備包裝價值的人偶,就算他們動用了全部力量去壓制反對意見,也總歸會有不同的聲音傳出來。但在我們的身上,我沒有聽到過明顯的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