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5:共榮(11)(第3頁)

 “打得好!”伯頓一面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無意參戰,一面給麥克尼爾喝彩,“繼續打!”

 “喂,把警棍給我。”麥克尼爾朝著伯頓伸出右手,但是伯頓無動於衷。相反,伯頓似乎認為這是個讓麥克尼爾自己表演的舞臺——見鬼去吧,麥克尼爾可不想赤手空拳地對付一大群東盟警察,他確實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近戰格鬥本領,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周圍的警察越來越多,麥克尼爾不得不被迫反擊。他用上了一切本領優先搶奪兵器,只要這些東盟警察不像他合眾國的警察一樣一言不合直接開槍,他至少能殺出一條逃跑的路線並順利脫身。不過,圍攻這些市民的東盟警察並不是缺乏職業素質的外行人,麥克尼爾剛擊退第三名警察,立即有十幾人圍了上來。好在麥克尼爾剛剛奪到警棍,他把警棍上下揮舞得虎虎生風,愣是讓被抽得鼻青臉腫的東盟警察不敢靠近他。這圈防護帶變相地減緩了警察推進的速度,也給市民的逃跑爭取了時間。

 “幹什麼?”剛才發話的警官趾高氣昂地走到麥克尼爾面前,驚訝地摘下了護目鏡,“……麥克尼爾?”

 “啊呀,你是……”麥克尼爾愣住了,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几秒才認出來人的身份,“杜中隊長?哦,現在我得叫您三級警司了。您什麼時候離開血盟團的?”

 “……別提了。”杜中隊長的臉色變黑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吧,以後少來類似的地方湊熱鬧。幸虧我們剛才沒把你打傷,不然也許我們還得反過來承擔責任呢。”

 包圍麥克尼爾的警察讓出了一條道路,示意麥克尼爾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麥克尼爾活動了一下手腕,確認自己沒在剛才的搏鬥中受傷,這才說道:

 “我說啊,我們好端端地在街上走著,你的人毫無預兆地衝進來亂打一通,要不是我們還有點防身的本事,現在就跟那幾個人……”他指著倒在路邊排水溝旁的幾名市民,“……跟他們一樣躺在地上只能喘氣了。”麥克尼爾決定擺出國家憲兵司令官秘書的身份要求對方滿足他的條件,“我也不要求你賠罪或是道歉:只管把這些人都撤了,以後我請你來我們在香巴拉浮島的新餐廳吃飯。”

 “這可不行,麥克尼爾。”重新戴回了墨鏡的杜中隊長的臉上浮現出了為難之情,“我們也是因為接到了熱心市民的舉報、聽說這裡有人非法集結並宣傳激進思想,才會特地來驅散他們。你看,這事要是辦不好的話,我們就是辜負了市民的期望啊。”

 麥克尼爾左顧右盼,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在意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把自己捲入更大的麻煩之中。不過,現在他可以自豪地說,他還有能力在自保的同時保護更多的人,而不是被迫做出妥協。當著眾人的面,麥克尼爾先向旁邊的警察交出了他手中的警棍,卻徑直走向杜中隊長,搶過了對方手中的話筒。警車上的區域犯罪壓力測量裝置和測定犯罪係數的設備都沒有任何警報。

 “金權政治,壽終正寢!”

 還在廝打的一部分警察和市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一副看傻子的眼光望著麥克尼爾。

 “喂——”杜中隊長咬牙切齒地原地跺腳,“你這是——”

 “軍國政治,自尋死路!”麥克尼爾喊了第二句。

 “貴族政治,遲早要完!公民政治,希望無限!”原本保持沉默的伯頓突然也跟著吼了一句。

 “……該你了。”麥克尼爾放下話筒,直面杜中隊長,“來,衝我動手,我在宣傳激進思想。哦,西比拉系統好像……沒反應啊。”

 從血盟團民兵中隊長轉行當了新加坡的警察中隊長的杜先生進退兩難,他站在麥克尼爾面前,雙手上下比劃著,嘴裡說不出半個詞。看他賣力地表演啞劇的滑稽模樣,伯頓毫不顧忌地哈哈大笑。

 “麥克尼爾,你是隻豬。”杜中隊長用顫抖著的右手食指指著麥克尼爾的鼻尖,“我管不了你,可是這新加坡總有人能管。”說罷,他轉過頭,沒好氣地衝著還在毆打市民的手下吼道:“收工!”

 警察們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各自長官的帶領下返回警車,灰溜溜地離開了。麥克尼爾告訴伯頓趕快叫救護車,他自己先把受傷嚴重的市民拖離主要街道,免得這些傷員承受二次傷害。

 剛才那個想要給麥克尼爾做宣傳的中年男人也被打得頭破血流,他蹲在旁邊商店門口的櫥窗外,搖頭嘆息著。

 “你們也該小心點,下一次別幹這種蠢事。”麥克尼爾盯著那人的臉,“……喂,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你肯定記錯了。”中年男人也看了看麥克尼爾,毫無反應。

 “哎呀,沒關係。”麥克尼爾想和這些人套近乎,他得給自己預留更多的渠道,“你以前做什麼工作?”

 “開面包店的。”中年男人向麥克尼爾伸出一隻手,“畢化隆。”

 “邁克爾·麥克尼爾,開餐廳的。”麥克尼爾撓了撓頭,終究還是沒和對方握手,“我那餐廳現在到香巴拉浮島開了新的分店,你的麵包店呢?”

 畢化隆沉默了很長時間。

 “……倒閉了,就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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