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2:尼布甲尼撒(10)(第2頁)

 說罷,麥克尼爾指了指哈瓦少校,小聲對伯頓說,哈瓦少校或是其上級多半是從那些受伊拉克軍隊庇護而得以免除一部分稅務的商人口中得知了消息。

 即便是看似聲勢浩大、能夠將影響力拓展到全世界的gla,也終究起初在中東地區建立了其核心勢力範圍。安布雷拉的影響力在伯頓看來完全比不上gla,因此他仍然傾向於認為在中東地區頻繁活動且屢屢針對美軍的安布雷拉應該只是和美國國內的某些危險人員建立了同盟關係,或它只是反對合眾國的美國叛徒建立的一個工具。他總是對麥克尼爾強調說,軍事技術比美軍領先十幾年的安布雷拉不去全球各地搗亂而偏偏在中東地區和美軍對著幹,只能說明這裡有他們的核心基地。

 “……要我說,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找出安布雷拉在中東地區的總指揮部,然後把他們連著信仰衛士團一起收拾掉,這樣危機自然就全部解除了,而且伊拉克也真正得以擁抱和平。”談起自己設想的美妙前景,伯頓的臉上浮現出了樂觀的笑容,“這樣一來,卡薩德也沒有理由再反對我們了。”

 “他不是說要幫我們關注可疑的目標嗎?”麥克尼爾捏著下巴,走到旁邊的小桌子一側,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哦,看來我剛才猜錯了,給伊拉克人提供情報並且成功地讓伊拉克軍隊等候在敵人撤退道路上的,應該是他。嘿,他還挺講信用……”

 伯頓表示贊同,並說自己一定要找個機會認真地感謝卡薩德。為了避免暴露,他決定下一次用更隱蔽的方式和卡薩德交流。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沿著人群外圍散步,麥克尼爾忽然在鐵絲網另一側見到了小步快跑著趕路的葉海亞·本·艾哈邁德。時刻關注著翻譯工作進展的麥克尼爾馬上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並向著鐵絲網走去,想問問艾哈邁德究竟聽出了些什麼。

 葉海亞·本·艾哈邁德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伊拉克人了。他剃光了自己的鬍子,給自己剪了一個連麥克尼爾都覺得有些另類的髮型——那髮型只會讓麥克尼爾聯想到哈羅德·布朗——如果不是因為過去的生活讓他的膚色顯得深一些且永遠不可能顯現出那種特殊的紅色,也許葉海亞·本·艾哈邁德現在就可以成功地冒充成歐洲白人。

 “那邊正在舉辦宴會嗎?”葉海亞·本·艾哈邁德羨慕地望著麥克尼爾身後的食客們。

 “是的……其實也算是一次展覽,這會成為表現我軍日常生活的素材。”麥克尼爾很紳士地笑著,“翻譯工作有新進展嗎?”

 接下來的描述反而令麥克尼爾倍感困惑。葉海亞·本·艾哈邁德說,錄音中一共有兩人,其中a聲稱b掌握了能在短時間內重創美軍的能力並要求對方馬上以此協助他們,但b則認為現在動手為時過早且容易引發美軍的報復。對話中的大部分內容都是雙方討價還價,b特地對a強調,只有當a協助他們拿到某個東西之後,b所在的組織才會協助a一方公開作戰。

 “他們稱之為。”艾哈邁德用夾雜著阿拉伯語的英語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一旁的伯頓則幫助麥克尼爾將其中一些對阿拉伯語使用者來說不方便翻譯成英語的內容以儘可能明晰的詞彙表達出來,“老實說,這個描述讓我們都很困惑。其中一些人認為這可能是信仰衛士團要去盜墓或破壞什麼古蹟……也有人認為這是指舊伊拉克軍隊的軍火庫。”

 “你覺得呢?”麥克尼爾立即詢問伯頓的意見。

 “……重點是,那是誰的遺產?”伯頓活動著被曬得發紅的鼻子,“好吧,我們假設一詞不是個代號而是實指,是伊拉克的遺產呢,還是俄國的?別聽俄國人狡辯說前幾天的事故是不法軍官私自倒賣裝備,就算他們和信仰衛士團敵對,這個安布雷拉肯定是他們的準盟友。伊拉克的遺產沒什麼值得我們在乎的,頂多是一些我國賣給舊伊拉克的生化武器;但是,俄國人的遺產可就恐怖得多啦。”

 “其實,就算是前一種,對現在的伊拉克軍隊來說也是莫大的威脅。”麥克尼爾尷尬地指出了盟友戰鬥力的低下,“你也看到了,信仰衛士團從來不介意強迫平民大批量地衝上去做自殺式襲擊,如果他們手裡有一個生化武器庫,這些薩拉菲戰士一定會不計一切後果地肆意使用它,那將會給伊拉克各處戰場的環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也許我們可以通過對比公開講話中的聲音來找出其中一個人的真實身份。”葉海亞·本·艾哈邁德提起這件事時,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這幾天我正在組織其他人反覆研究信仰衛士團主要頭目的講話,分析誰的聲音更接近錄音中的a或是b。只管放心,我們有最專業的設備,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的。”

 麥克尼爾高興地預祝艾哈邁德獲得成功,他還想問問艾哈邁德最近生活得怎麼樣,然而腰間通訊裝置的振動讓他只得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上。這是舒勒的通知,埋頭分析從安布雷拉武裝人員手中繳獲的裝備的舒勒一定有了新的發現。於是,麥克尼爾和伯頓匆忙返回會場外,把杯子放回外側的桌子上,轉而各自拎著一瓶啤酒就走。一旁負責安全工作的士兵見了也並未阻擋,沒人想得罪管理著一百多人補給的大管家。

 “我們在外面吃烤肉呢,你要不要一起來?”麥克尼爾按舒勒的通知,趕到了分析中心外側的車間裡,那裡現在只有一些還沒趕去吃午餐的機械師留下來修理設備,“不用擔心,你也是吉歐特隆公司的人,出去露面說幾句話不會引起懷疑。”

 “算了,我還是得避免影響到你們。”舒勒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光頭的學者只得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你們問出南線阻擊戰的詳情了嗎?公司內部的消息說他們好像碰到了一些簡直沒法用常理來形容的敵人,可是這個哈瓦少校表現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猜可能是吉歐特隆公司的情報人員誇大其詞了。”伯頓拖來一把椅子,自己撬開瓶蓋,提著酒瓶就往嘴裡灌酒,還不住地問道:“……如果他們在剿滅可疑車隊和遭遇南下的撤退敵軍之間還打了另一場戰鬥,以伊拉克人的本事,短時間內連打三仗,最後肯定會慘敗的。行了,這事自然有更高一級的指揮官過問,我們考慮它也沒用。”說到這裡,他向著舒勒露出了滿口大白牙,“喂,我們背靠美軍和吉歐特隆公司,安布雷拉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