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2:尼布甲尼撒(12)(第2頁)
說時遲那時快,兩側空蕩蕩的建築物中忽然探出了無數槍口,十幾名披著褐色袍子的阿拉伯人衝上街道,將眾人包圍起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庫爾德士兵們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甕中之鱉。被麥克尼爾派去調查的兩名庫爾德士兵也不例外,他們只來得及回頭,就被從後方包圍上來的武裝人員繳械。
幾名同樣披著褐色長袍的武裝人員來到麥克尼爾面前,向他比劃了一個手勢。
“????????????????.”
“你們是誰的部下?”麥克尼爾偷偷地將視角轉向被他們抓獲的信仰衛士團俘虜,發現包圍他們的這些武裝人員並未上前解救對方,相反,倒黴的俘虜還成為了這群民兵拳腳相加的對象,“肯定不是信仰衛士團的,對吧?好,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其他武裝人員把庫爾德士兵們和葉海亞·本·艾哈邁德帶到了街道的另一側,而麥克尼爾則在三名民兵的看護下沿著房屋間的小巷步入了一個窄小的側門。他剛走進小門就差點摔倒,那全得怪通向地下室的樓梯臺階之間的高度差距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他又沒法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看清自己的腳下。跌跌撞撞地來到地下後,這三名民兵將他交給了另外兩名看守在此的武裝人員,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邁克爾·麥克尼爾拍了拍起皺的迷彩服,試探性地向前邁出兩步,見兩側的衛兵沒有反應,於是大膽地拉開了破舊的房門,結果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通向下一個地下室的臺階。幸好他沒有真的遇見俄羅斯套娃遊戲,在第二段樓梯的底部的房門後方,他見到了一個貌不驚人的青年阿拉伯男子。那相貌無法在麥克尼爾的記憶中呼喚起什麼更長久的東西,他又不確定對方究竟會不會說英語。因此,他像等待著教師訓斥的小學生那樣拘謹地站在門口,併為這個缺乏光線的小房間中密密麻麻的電子設備而驚奇。
“別懷疑了,我是卡薩德。”那人主動開口了。
“哦,感謝上帝。”麥克尼爾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那你現在這個身份的名字叫什麼?伊德里斯嗎?”
“隨便,你可以暫時叫我穆罕默德。”卡薩德讓麥克尼爾先把房門關上,而後又從麥克尼爾看不見的角落裡拿出了一些擋板將門縫遮蓋上,“我實在沒想到你會來這裡,這幾天的麻煩讓我幾乎想要撤回南方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撤回庫爾德斯坦比較好。”
卡薩德這種打發傭人的態度讓麥克尼爾有些窩火,他心平氣和地對卡薩德說,他們必須共同對付安布雷拉才能確保安然無恙地結束即將到來的未知危機,各自為戰只會分化他們所掌握的力量。說到這裡,麥克尼爾向卡薩德問起了伊拉克軍隊和黎凡特旅截擊撤退的安布雷拉部隊一事是否由卡薩德提供情報,他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我們正在和他們玩打地鼠遊戲。”麥克尼爾搬來了旁邊的凳子,“必須得預測安布雷拉的行動……所以說,這個鎮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來話長。”卡薩德擺弄著他的頭巾,“伊拉克軍隊和黎凡特旅按照我的設想共同去攔截恰好要在當天向中轉站調查機構發起自殺式襲擊的車隊後不久,他們就遇到了襲擊。敵人用某種裝備了光學迷彩的隱形運輸機接近他們,突然在低空向他們空投了大量……屍體,如果準確地形容的話。當然,那還不是更糟糕的,因為就在同一時間,我藏身的這個鎮子也遇到了同樣的襲擊。”
麥克尼爾湊到卡薩德那簡陋的辦公桌前,到處搜尋著什麼,只找到了沒喝完的咖啡。他當然不會去喝別人剩下的東西,不過眼下他確實需要一些能讓他集中注意力並保持清醒的東西。“你使用不同的身份靈活地控制黎凡特旅的行動,但你是怎麼避開監控攝像頭的?”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顯示屏,這些顯示屏上所展示的畫面證明麥克尼爾從進入這座鎮子起就一直處在卡薩德的監視中,“還有指紋……能讓你在現代社會中暴露真實身份的東西太多了。”
“只要你的警惕性足夠高,不留下任何行蹤也是可能的。”卡薩德神秘地笑著,“比如說,你可以在每次出行的時候都讓無比忠誠的僕人把你裝進箱子裡、偽裝成貨物,這樣你就不會有任何的旅行記錄,別人只會以為你一直躲在某個固定地點。更何況,在這個甚至被你們美國人列為全球第八失敗國家的國度裡,高度的腐敗帶來了高度的協調空間,沒有什麼事是錢不能擺平的。”
“說到底,還是有錢哪……有錢真好。”麥克尼爾感嘆著,“錢可以買來忠誠,也買來很多對常人來說堪稱奢侈的物質或情感……每次當我考慮到這一點時,不管我有多少基於個人道德的理由,都必須贊同伯頓的那套邏輯。”他凝視著卡薩德那永遠藏在偽裝下的面容,“別誤會,我只是偶爾對不同的生活方式產生了感觸。那麼……安布雷拉的人在鎮子上做了什麼?”
“被我們用垃圾堆和焚燒過的屍體包圍起來的區域中,其核心建築是全鎮唯一的一家醫院。”卡薩德指著被釘在牆上的地圖,讓麥克尼爾自己看,“起初是醫院的停屍房裡發生了爆炸事故,然後局勢就完全失控了。我沒有辦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控制局勢,於是我選擇讓黎凡特旅的潛伏人員集中到這附近的街區、趁亂佔領這些建築。後來信仰衛士團的人似乎要趁虛而入,不過他們在找到我們之前先被那些怪物纏上了。”
這只是一座相對而言還不算太偏僻的小鎮,比起安布雷拉隨意選擇攻擊目標這種不負責任的結論,麥克尼爾更傾向於認定安布雷拉想要剷除幕後操控黎凡特旅的卡薩德。這可能是信仰衛士團的委託,也可能是伊拉克軍隊甚至是美軍內部的間諜作怪。無論是哪一種,他們必須先活著逃出這鬼地方才能有機會報復圖謀不軌的敵人。上次在物流中轉站那險象環生的戰鬥至今仍讓麥克尼爾後怕,尤其是當他聽說被那些精神失常的庫爾德人所傷的士兵也出現了類似症狀並被隔離後,這種恐懼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