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3:巴比倫之囚(5)(第2頁)
“我們不應該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查理·袁勸伯頓放棄無意義的測試,“前面的路還很長,如果我們在半路上消耗了過多的精力,到時候就沒法應對真正的敵人了。”
“奇怪,這屍體噴出來的血量還很大。”伯頓完全沒有理睬查理·袁,而是自顧自地盯緊這一具又一具被裝甲車碾壓過的屍體,“……他們到底死了有多久?”
話音未落,眼前浮現出的驚悚一幕令伯頓不由得懷疑自己天生自帶吸引某種黴運的體質。其中一具正在被裝甲車碾壓的屍體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從屍體的活動情況來看,那完全不是它被裝甲車碾過時應有的動作,而更像是掙扎。沒等伯頓反應過來該如何應對,附近又有幾具尚未被碾壓過的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兩人大為驚駭,居然全然忘卻了他們身後還有幾十名可靠的士兵,而是轉頭就跑,結果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兩人的腦袋都在頭盔裡碰得生疼。還是伯頓反應靈敏,他才不管這又是敵人的什麼花招,總之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暫時脫離了恐懼的支配後,伯頓迅速提起步槍,瞄準從地上站起的屍體的頭部開火。第一具殭屍在離他有大約7米遠的地方被擊斃,第二具則只能來到距離伯頓十幾米遠的位置。比伯頓略慢了幾秒的查理·袁也終於下令脫離了屍體堆的手下開火還擊,密集的彈雨不能擊穿尚未脫離的裝甲車的外部裝甲,但卻將所有剛站起來不久的殭屍籠罩在了無法逃脫的死亡囚籠中。
只要有一發子彈能擊中某個殭屍的頭部,可悲地淪為了安布雷拉工具的受害者便再也不必被食人症驅使著繼續製造殺戮和悲劇了。
見戰友們也投入了戰鬥,伯頓這才放心地後撤,一直退回到了由美軍士兵和庫爾德士兵聯合組成的人牆後方,才停下來並轉而指揮身旁的同伴迎擊不期而遇的敵人。
“你是怎麼看出這些不對勁的?”心有餘悸的查理·袁臉色煞白,“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屍體。”
“我也說不清,也許是直覺吧,您得相信戰場上終歸存在本能記憶形成的東西。”伯頓沒有自誇的心思,他更好奇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不能隨便把大量屍體堆積在路邊,至少是我軍的規矩,而這裡又不是由伊拉克人來負責。”
“那不是為了防止有好奇的記者或是管不住嘴的傢伙到處亂說嗎?”查理·袁沒覺得這條命令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同樣並不認為它有多麼重要,“這正是我們需要加強約束士兵的原因,因為總會有一些完全不在乎名聲和人生的敗類連帶著弄壞了我們的風氣。”
彼得·伯頓舉起步槍擊斃了一個差點撲到其中一名庫爾德士兵身上的殭屍,平淡地對著長官說道:
“是,也不是。”
突然的殭屍雖然打了美軍一個措手不及,只可惜這些殭屍空有傳染病毒的能力卻無法給裝甲車造成任何損傷。大部分殭屍向著沒有來得及撤退的裝甲車衝去,結果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撬開鐵罐頭,只得徒勞地爬在外面著急,這讓他們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另一側的美軍士兵的活靶子。縱使爬滿了裝甲車,這些只能憑藉最原始的手段攻擊目標的殭屍也無法給裝甲車帶來任何損傷,唯一的損失或許只是裝甲車內乘員可能因受到過度驚嚇而精神失常。
沒過多久,在伯頓的指揮下奮勇反擊的美軍士兵和庫爾德士兵就成功地把屍體們變回了屍體。
“別停下來,繼續前進。”伯頓吆喝著讓基本沒受到什麼損失的士兵們行動起來,“哦,我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請每個人向你們身旁至少3人證明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裝甲車裡的駕駛員和乘員可以例外。”
說著,伯頓毫不猶豫地率先做出了自證清白的行動,他三下五除二以驚人的速度卸下裝備,在眾人驚訝的視線中脫得只剩短褲,隨後又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把幾十千克重的裝備穿回了身上。
“老天,他這本事絕對是在夜店練出來的。”一旁的一名白人美軍士兵目瞪口呆,“太熟練了。”
“而且我敢打賭他平時沒少找有夫之婦,你看這穿褲子的熟練程度絕對是經常慌忙跳窗逃跑的人才能鍛煉出來的。”另一名美軍士兵也和同伴一起調侃起了伯頓的生活作風。
剛剛還在調侃長官的士兵們很快迎來了自己的報應——彼得·伯頓一個箭步衝到他們面前,親力親為地讓他們體驗了一把。直到確認這兩名士兵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伯頓才放心地撇下他們,讓這兩人自行把衣服穿好。
“空氣傳播雖然最弱,但是也不能忽視啊!”伯頓一邊在士兵們身旁巡邏,一邊提醒戰友們注意安全,“如果有誰產生了任何意義上的不適症狀,請馬上向我或是袁少尉報告。”
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正當伯頓為他緩解壓力的嘗試而沾沾自喜時,從他左側傳來的幾聲尖叫讓他大腦中的某根神經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還沒等他下令,附近的士兵自發地遠離了事發地,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感染者。
站在空地上的是個亞裔美軍士兵,他比伯頓略矮一些,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只是一般的劃傷!”見伯頓到來,這名亞裔士兵連忙向著伯頓求饒,“長官,我沒有受傷,這是個誤會……我沒被感染!”
彼得·伯頓又不是瞎子,他剛從退散的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對方腿上的劃痕。老實說,僅憑肉眼,他也判斷不出那劃痕是不是其中一個殭屍留下的,但即便製造傷口的不是殭屍,誰也不能排除傷口在剛才的戰鬥過程中被病毒入侵的可能性。
“啊呀,這下難辦了。”伯頓頭疼地揉著額角,“……長官,你來做決定吧。”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按你說的來做了。”查理·袁輕而易舉地把伯頓拋給自己的問題用伯頓的解決方式作為藉口扔回給了伯頓本人,“大家也會理解的,這是必要的犧牲。”
幾乎光頭、只在頭頂有著一撮莫西幹人髮型金毛的壯漢想了想,把那句嚥了回去。他不想和查理·袁繼續扯皮,那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沒什麼好處。讓眾人一邊後退一邊用步槍瞄準這位並不能自證清白的疑似感染者,彼得·伯頓也悄悄地後退了幾步,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士兵想要拼個魚死網破,那樣一來即便他們能夠迅速將對方擊斃,說不定也會在人群中變相地製造新的感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