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3:巴比倫之囚(8)(第2頁)
為了活捉敵人而專門配備麻醉槍是不可能的。面對著信仰衛士團,任何仁慈都會導致自己喪命,美軍必須抱著完全不留活口的心態戰鬥才能擊退他們。
彼得·伯頓沒有被難倒,他來到已經被聯軍完全控制的一側,仔細地觀察著外牆,而後從揹包中拿出工具,開始攀爬著外牆來到敵人所在的樓層。同時,已經攻入建築內的士兵們也在他的命令下做好了向敵人發起突襲的準備。蹲在窗口附近持續開火的幾名信仰衛士團士兵忽然意識到樓下突然變得安靜了,正當他們打算下去阻止聯軍的攻勢時,幾顆震爆彈從窗口飛入,隨之而來的劇烈震顫和刺耳噪音把還在堅持戰鬥的大部分信仰衛士團士兵弄得頭暈眼花、倒在地上抱頭打滾。
樓下的聯軍士兵和窗外的伯頓一同鑽進由於各房間之間的牆壁被破壞從而成為了寬敞大廳的頂樓,他們首先瞄準那些還能站立的信仰衛士團士兵開火,而後才將倒在地上的敵人解除武裝並就地逮捕。幾分鐘後,這些聯軍士兵押送著十幾名錶情各異的信仰衛士團士兵來到建築下方,等待著長官們對俘虜們的處置。
查理·袁隨意地掃視了一圈,沒在這些裝束大致相同的信仰衛士團士兵們找出值得在意的目標。
“我看,這只是一些私自做主的小角色,全都宰了也無所謂。”他揮了揮手,“動手吧,伯頓。”
“等一下。”伯頓咳嗽了一聲,用眼神暗示卡薩德趕快把另一名重要俘虜找來。不料,卡薩德和他想到了同一處,因為已經有三名黎凡特旅士兵押送著穆罕默德·阿夫利來到了俘虜們面前。從俘虜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慌張後,彼得·伯頓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告訴一旁的美軍士兵把被他點到的俘虜抓出來。
老實說,即便伯頓在中東居住了十幾年,要他把留大鬍子、穿長袍的阿拉伯男子之間做個區分,仍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工作。信仰衛士團的成員普遍留大鬍子,這又加重了區分不同人員的難度。近看一些,穆罕默德·阿夫利和這十幾名同樣留著大鬍子的信仰衛士團士兵之間的區別僅在體型上。
“把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有你們前來執行任務的原因全都說出來,不然我就斃了他。”伯頓拿出手槍,瞄準了穆罕默德·阿夫利的頭顱,“然後,我會把你放回去,讓你接受同伴的制裁。嗯,你很清楚你的同夥會怎麼對待你……協商會議(shuracouncil)的代表因你而死,這罪行對你來說足夠入火獄了。”
“別管他!”穆罕默德·阿夫利慌了,他不管伯頓從哪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但他必須阻止自己的手下出於忠誠或其他因素而供出更多的情報,“我們的犧牲是為了更遠大的利益,個人的生死無關緊要!為了真神的榮耀,你必須保持沉默!”
其他美軍士兵聽不懂阿拉伯語,只能瞪著眼坐視這幾人用阿拉伯語不停地爭執。有時他們會嘗試著詢問身旁的伊拉克士兵或黎凡特旅士兵,可惜他們的盟友多半也不懂英語、沒法合適地將內容轉述給他們。
爭論持續了幾分鐘,氣氛變得越來越焦灼。拿這些寧可自爆也不投降的信仰衛士團士兵們自己的性命去威脅他們,沒有任何用處;相反,想辦法讓他們因為失職而死在同伴的手中,勉強算得上一種有說服力的恐嚇。面對著伯頓和卡薩德的輪番轟炸,跪在地上的俘虜終於徹底崩潰了。他首先向著穆罕默德·阿夫利道歉,而後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信仰衛士團來到此地活動的真實原因。
然而,這肺腑之言放在伯頓的耳朵裡,聽起來反而更像是假話。如果俘虜所言非虛,那麼信仰衛士團冒險來到安巴爾省北方活動,就只是為了查明的真相——這也暗示著信仰衛士團其實並不知道安布雷拉做了些什麼。毫無疑問,既然連信仰衛士團在伊拉克的埃米爾優素福·法亞德都是威斯克的座上賓,說信仰衛士團不瞭解盟友的行動,似乎有為他們開脫的嫌疑。
比起俘虜的供詞,哈瓦少校更好奇的是穆罕默德·阿夫利竟然是信仰衛士團的中高層領導人之一。連他們都沒查出阿夫利的真實身份,現在伯頓卻查出來了,這不禁讓哈瓦少校有些慚愧。望著一頭霧水的查理·袁,他暫時按下了前去詢問對方的念頭。
“……所以,你們查出來了什麼?”伯頓不耐煩地比劃著,“動用這麼多人手冒險進入疫區,結果什麼都沒查到?別騙我,我不喜歡跟你們開玩笑。”
“瘟疫是美國人制造的!”俘虜扯著嗓子大吼道,“跟魔鬼勾結的美國佬、不信真神的異教徒——”
伯頓給了對方一拳,打得俘虜滿嘴噴血。
“瘟疫是不是我們美國人制造的,我他*的用你來告訴我?”他冷笑著,這時候他下意識地把安布雷拉的阿爾伯特·威斯克算作了美國人,“我問的是你發現了什麼,不是你發現了誰。”
“食人症變得更加嚴重了。”剛剛鼓起勇氣同伯頓對罵的俘虜又退縮了,他一會望著伯頓,一會又望著故意轉過頭不看他的穆罕默德·阿夫利,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著,“……我沒有說謊,你們可以去看一看!之前出現的食人症患者外表上至少看起來還像人類,可是現在那些東西完全就像是屍體活過來一樣……都是你們這些無知的異端、大不淨者——”
本來因為對方願意說實話而考慮寬宏大量地放這俘虜一馬的伯頓嘆了一口氣,他結束了問話,又告訴一旁的黎凡特旅士兵好好地招待這個願意配合他們的敵人。眾人見伯頓面色不善,一擁而上,對著俘虜拳打腳踢,只用兩分鐘便把俘虜打得只剩下了躺在地上像條快死的狗一樣喘氣的力氣。迎著查理·袁略帶疑慮的眼神,伯頓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疫區內的情況由於不明原因而惡化,這一點必須引起重視。
就在美伊聯軍的指揮官們爭論著該怎麼更安全地進入最初發現食人症患者(或稱之為殭屍)的鎮子搜查時,伯頓派去的偵察兵跑了回來,把鎮子裡的真實情況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