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3:巴比倫之囚(19)(第3頁)
在這裡,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辦法能夠奏效。兩支隊伍之間展開了最原始的慘烈廝殺,而阻攔在雙方之間的殭屍群則為這場戰鬥增添了許多不確定的色彩。一名黎凡特旅士兵正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掩體,然而他剛轉移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附近鑽出來的殭屍就迫使他狼狽地逃離並在兩秒鐘之後葬身於敵人的槍口下。那奪取他性命的兇手也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迅速向後撤退的安布雷拉僱傭兵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殭屍群之中,被飢餓而狂躁的眾殭屍當即分而食之。
場面變得無比混亂,縱使卡薩德三番五次地下令重整隊伍、有條不紊地前進,手下能否有效地執行這些命令還是個未知數。有一部分黎凡特旅士兵被殭屍群圍困在車間的一個角落裡,他們只能居高臨下地向著每一個逼近的殭屍射擊卻沒法衝出重圍。面對著受困的戰友們,卡薩德不僅無法前去搭救他們,反而還要告訴同伴們嚴肅地對待每一具屍體,包括自己人的。
“那麼我們不如重新組織自殺部隊。”一名大約四十歲的黎凡特旅士兵向著卡薩德提議,“這是最保險的辦法,自殺部隊的成員都會被炸得屍骨無存,不可能在生命垂危之際由於被感染而重新爬起來同生前的戰友為敵。”
“那我們和信仰衛士團還有什麼區別?”卡薩德瞪了對方一眼,嚇得這名老兵馬上撤回了提議,“……哪怕為了解決迫在眉睫的危險也不能這麼做,不然我們就會變得依賴這種毒藥。”
島田真司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其實原本對阿拉伯人沒有任何興趣,那是一個同東亞和太平洋完全缺乏交集的群體。不過,在這些人身上,哪怕是在這位從各種意義上來講都有些離經叛道的卡薩德身上,他看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那不同於麥克尼爾對信條的堅守和嚴苛的自我約束,不同於伯頓的縱慾狂歡或是舒勒的絕對理性……藏在這深處的東西需要他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挖掘,而島田真司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有數不清的日子同這些和他來自相同平行世界的人們並肩作戰。
又丟下了幾具屍體後,安布雷拉僱傭兵們狼狽不堪地撤出了車間,把這裡留給了黎凡特旅士兵們和殭屍群。外面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聲,但忙著清理車間的卡薩德並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外面發生的事情。敵人給他們出了一個難題,而且他不認為自己的部隊能毫髮無損地穿過遍佈殭屍的區域。雖然敵人已經撤離,士兵們還在堅守著原來的崗位,只不過目標換成了正將注意力轉向他們的那些殭屍。
出於對敵人行動方式的好奇,卡薩德只要求手下攻擊那些還能自由活動的殭屍。他採納了島田真司的意見,決定將被敵人抓捕的殭屍從中區分開來。
“他們並不攻擊穿著伊拉克軍服的殭屍。”島田真司終於能夠確定自己的結論,“……信仰衛士團的人就倒黴了。”
“也許我們可以把這些已經被他們控制住的殭屍帶走,並將其作為重要證據出示給美軍。”卡薩德點了點頭,他有自己的奇思妙想,島田真司的建議偶爾能夠無意中為他打開一扇新的大門,“把這裡控制住,然後我們再去對付其他敵人。只要他們還想控制這裡而不是把水壩建築群徹底摧毀,我們就還有一些勝算。”
眾人又浪費了十幾分鍾才勉強把這座車間中的殭屍清掃乾淨,疲憊不堪的士兵們搖搖晃晃地向前邁著步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肩負著鼓勵士兵戰鬥這一職責的戰地教士無奈地對卡薩德說,照目前的勢頭,強迫隨時可能被感染的士兵繼續作戰也毫無意義。見此情景,卡薩德只得決定將身邊的大部分士兵留在車間內防禦,他只帶領少數士兵趕往正前方阻擊敵人。
隊伍行進到發電站正門方向,沒看到半個敵人的蹤跡,倒是隻看到大門前方有一架冒著滾滾黑煙的敵方as機甲。驚疑不定的黎凡特旅士兵們不知所措,他們嘗試著同友軍聯繫,得到的答覆是方才又有第五方勢力加入戰場並把安布雷拉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這突發事件不僅沒能讓他們高興起來,反而使得擔驚受怕多時的黎凡特旅士兵們愈發緊張。
卡薩德只能祈禱對方起碼不是他們的敵人。正當他考慮著該用哪一種較為得體的方式同對方聯絡時,另一架m9型as機甲閃過正門,停在了他們面前。
“請報出你們所屬的武裝組織名稱和登記編號。”對方打開了揚聲器,“否則我們將把你們視同信仰衛士團。”
這一齣戲碼讓黎凡特旅士兵火冒三丈,方才安布雷拉的僱傭兵正是在開始戰鬥之前先要把他們定性成信仰衛士團。眾人皆怒不可遏,只有相對還算清醒的卡薩德心平氣和地同對方交流著。他手邊的牌太少了,徒勞地掙扎只能更快地走向滅亡。
“我們可以放心了。”他放下通訊裝置,對著身後的島田真司說道,“他們是吉歐特隆公司派來的人。”
“……吉歐特隆公司?”島田真司有些疑惑,“那群人不是應該跟著麥克尼爾才對嗎?我們可沒幫他們做什麼as機甲測試項目。話說回來,麥克尼爾現在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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