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4:歌利亞(7)(第3頁)
米哈伊洛夫搖了搖頭,他確實覺得自己沒怎麼思考就聽從伯頓的建議實在是愚不可及。
“哪一種朋友?”
“那種作為共犯而被法庭提審的時候順便把你招供出來的朋友。”伯頓哈哈大笑。
“你這——”
三發炮彈貼著米哈伊洛夫的m9型as機甲肩部劃過,帶走了一大片油漆和一小片合金裝甲。米哈伊洛夫大吼一聲,扣下扳機對準倒地不起的沙特軍m6型as機甲連開了5槍,5發炮彈把那架本來被伯頓砍斷了右腿的as機甲徹底變成了一團廢銅爛鐵,裡面的駕駛員想必也成為了殘骸的一部分。見縫插針發起反攻的不明武裝組織也在驅趕餘下的沙特軍,這些只穿著袍子、帶著一把步槍就敢走上戰場的不像樣子的民兵,正在將那些用著從合眾國進口來的裝備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像牧人驅趕牛羊那樣逐入另一片廣闊的牧場。
彼得·伯頓停止了追擊,他先重新啟動了剛才在激烈的戰鬥中一度停止工作的電磁迷彩系統,並仔細地思考著有沒有將這支沙特軍趕盡殺絕的必要。全世界使用美製m6型as機甲的軍隊多得很,但能使用目前尚未量產的m9型as機甲的只有美軍。一旦今天有幸存的沙特軍士兵將的消息傳出去,要不了多久,伯頓的行動就會敗露。他只能盼望著沙特軍士兵們沒有在他的as機甲的光學迷彩短暫失效時看清其真面目。
突襲告一段落,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剛才被沙特軍圍攻的不明武裝組織在驅逐了近在咫尺的威脅後,隨即將槍口轉向了伯頓和米哈伊洛夫。如臨大敵的米哈伊洛夫幾乎馬上就要繼續開火,要不是伯頓再三勸阻,他怕是會真的把下一發炮彈砸進人群中間。雙方對峙了約有幾分鐘,緊張萬分的民兵們不敢後退半步,住在這裡的本地居民則不緊不慢地將在戰鬥中失散的駱駝驅趕回各自的地盤上,彷彿不久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那場血腥殘酷的衝突不值一提。
過了一會,一個披著灰色長袍的阿拉伯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中來到伯頓的as機甲旁,向他做了個手勢並示意一旁的民兵們解除戒備狀態。米哈伊洛夫還保持著懷疑態度,當他見到伯頓不假思索地從as機甲上跳下去同那名阿拉伯人熱情地擁抱在一起時,身經百戰的俄羅斯僱傭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想到你被困在這裡了。”伯頓和對方一起向著後面那處一半是民房一半是據點的簡陋要塞走去,“有什麼事,早該告訴我……麥克尼爾已經失蹤了,要是你再出現什麼意外,我們整個隊伍都會折損在這裡。”
“你在說這個詞的時候,別帶上我。”
“哎,咱們也是十年的老朋友了,卡薩德。”伯頓揪著嘴邊的鬍子,他最近沒時間規矩地打理自己的儀容儀表,這副尊容落入別人眼裡大概會成為指責美軍軍紀鬆弛的證據,“……你上次什麼也沒說就從安巴爾省北部撤退了,自己躲到南面去休息;後來我聽說你幫麥克尼爾執行什麼任務,可是那任務半路上出了差錯,結果你又逃跑了……”他忍住責怪卡薩德的念頭,“好,現在你被沙特軍堵在這裡……難道你重操舊業了?”
“說來話長。”卡薩德現在的模樣狼狽不堪,他看上去活像是剛從中東地區偷渡到歐洲的難民而不是過去他嘗試著扮演的任何一個民兵指揮官或成竹在胸的教士,光是臉上那層土灰就得讓伯頓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整整一年沒洗臉了,“我懷疑我已經暴露了。你最好也小心一些。”
原來,卡薩德一直利用經過沙特阿拉伯的走私路線為黎凡特旅秘密地輸送武器彈藥和其他裝備,他的行為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引來沙特方面的敵視,但就在不久前——幾乎是在麥克尼爾遭遇意外的同一時間——沙特軍隊切斷了走私路線並抓捕了一部分為卡薩德效力的人員。擔心黎凡特旅獨木難支的卡薩德不得不以身涉險,誰知他們剛冒險進入沙特境內就被沙特軍按照對付敵人的態度重重包圍,連帶著邊境地區那些支持他們的部落也遭了殃。
伯頓皺著眉頭,勉強相信了卡薩德的辯解,但他心裡還有很多疑慮。
“沙特軍把你們認作了最近襲擊他們的另一個不知名武裝組織?”他從卡薩德手裡接過一件長袍,遮住自己的臉部,想方設法混入人群中,“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你偷偷摸摸地兩次逃跑的事情。當然了,走私路線被切斷……確實讓人頭疼。”
“伯頓,你們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將一些次要情報告訴身邊的人……現在事實證明這可能是個錯誤。”卡薩德重新纏好了圍巾,只露出眼睛,“我在安巴爾省北部疫區、在拉馬迪水壩,兩次被你所說的攻擊。美軍和吉歐特隆公司裡,想必都有敵人的間諜……這些人暗中為安布雷拉服務,或至少選擇了無視安布雷拉的活動並從中獲利。說起來,北部疫區最近似乎變得平靜下來了,這讓我更加相信敵人存在於內部。”
“為什麼這麼說?”伯頓嚴肅地問道,“你寧可信任信仰衛士團,是嗎?”
“你會明白的。”卡薩德指著前面一間半倒塌的民房左側的大帳篷,“被麥克尼爾在第一次造訪疫區時抓獲的穆罕默德·阿夫利,是信仰衛士團內部拒絕和安布雷拉合作的主要反對派首領。我在把他像牲口一樣帶在身邊的過程中從他嘴裡挖出了許多有用的情報,你可以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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