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XC:饕餮(第3頁)
果然,一個多小時之後,在樓下的客廳裡見到了島田真司的舒勒無奈地從對方口中聽到了類似的答覆。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舒勒嘆了一口氣,“……麥克尼爾是對的。這些精明的生意人,終究和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這不是情理之中的發展嗎?”島田真司倒不像舒勒這麼失落,不過舒勒同樣有理由認為這傢伙就算真的悲痛欲絕或怒髮衝冠也不會讓他人看出來,畢竟島田真司臉上的笑容幾乎是一層面具,“安布雷拉強勢的時候,它就是和吉歐特隆公司搶奪遺產的競爭對手;現在安布雷拉已經衰敗了,如果這時候吉歐特隆公司一下子吃了太多的戰利品……”
“就會變成又一個。”舒勒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他先前向島田真司提到過那家星際巨型企業集團的情況,“……我看得出他們既想要保持壟斷地位又想要避風頭,這自欺欺人的把戲可真是讓人反胃。不說這些了,說再多都沒用的。我們並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多長時間,在離開之前我們起碼得把手邊的事情搞定。說到安布雷拉的遺留問題,這次我有些關於瘟疫的想法,得和你本人聊聊。”
這還是島田真司第一次在吉歐特隆公司位於巴格達的辦事處用餐,從餐廳裡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到市中心的繁華景象。相比以往,城市蕭條了許多,這大概是由於伊拉克軍近日的盲動和瘟疫的來襲給城市蒙上了一層陰影。
酒店能提供的飲食幾乎都是西式的,好在島田真司並不在乎這些,他既能用筷子也能用刀叉,入鄉隨俗。儒雅隨和的日本青年笑著對舒勒說,自己和麥克尼爾在飲食上的追求有著近乎一致的審美:清淡。
“上個月月初,我從卡薩德那裡瞭解到了他組織部落武裝聯盟對抗信仰衛士團的計策,其中的關鍵是讓負責專門傳播小道消息的走私商人去把安布雷拉和信仰衛士團共同進行食人症的人體實驗這件事送到各個部落。”舒勒最近不知為何突然喜歡上了吃意大利麵,這種食物原本並不是舒勒喜歡的類型(至少在島田真司的理解中還不是),“當然,你也知道,我們直到現在並未抓到信仰衛士團勾結安布雷拉進行人體實驗的直接證據,因為安布雷拉巧妙地把他們的不同合作伙伴分開,以免出現內訌……”
“這件事我也知道。”島田真司沒忙著動刀叉,他更願意聽舒勒把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再吃飯,用餐的時候非得談公務終究是一種折磨,“嚴格來說,這些合作對象對安布雷拉四處投資的狀態都有大致的瞭解,但他們無法要求安布雷拉放棄與自己為敵的另一個合作伙伴。更要命的是,如果哪天安布雷拉突然斷絕了合作關係,那倒不是因為安布雷拉選擇了其中一方,而是安布雷拉判斷雙方都失去了利用價值。”
“沒錯,阿爾伯特·威斯克是一個擁有鋼鐵之心的男人,這一點值得佩服。”舒勒點了點頭,旋即把話題轉移回了卡薩德的奇妙策略上,“於是我就向卡薩德問起了向他提供情報的那位重要人物是誰,結果他和我說那是米哈伊洛夫。然後我就又找到了米哈伊洛夫,委婉地問了他一些事,他的答覆可真是讓我吃驚啊。”
島田真司聚精會神地聽著舒勒談論卡薩德的傳奇經歷,那位昔日空具頭銜的阿拉伯王子、gla首腦僅憑並不直接聽從其指揮的黎凡特旅就拼湊起了牢固地封堵信仰衛士團的部落武裝聯盟,將想要趁著四方大亂而大舉擴張的信仰衛士團牢固地鎖在了安巴爾省。不料,舒勒說到一半就停下了,這把一直沒動刀叉的島田真司弄得進退兩難。
“……繼續說啊。”他催促道。
“你倒是先吃飯啊。”舒勒笑了,“咱們又不是上下級關係,而且我們這裡也不流行你們日本人的那套規矩。真要是論資歷,您算是學術界的先輩,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引路人白白等著呢?”
兩個都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面面相覷地對峙了半分鐘,島田真司率先服軟了。他拿起叉子,剛吃了兩口,只聽得舒勒忽然開口說道:
“島田,你之前真的是為信仰衛士團工作嗎?我不大相信。”
島田真司手裡的叉子掉在了盤子上,敲擊出清脆的響聲。
“……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島田真司反駁道,“這樣,我和你說說信仰衛士團內部的那些規矩……”
“不用掩飾了,我說的不是這個。”舒勒正色道,“博尚被美軍抓獲之後,布朗董事第一時間就找人把他撈出來了,理由是:博尚一直就是吉歐特隆公司打入安布雷拉的臥底。”說到這裡,不怎麼了解人心但卻洞察邏輯的瑞士光頭學者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也不算什麼,但是別忘了博尚在進入安布雷拉之前是以信仰衛士團的外籍志願者身份出現的……我就是想知道,這個表現為肺炎的食人症瘟疫究竟是神通廣大的安布雷拉傳播到全世界的呢,還是某些管不住自己那隻手、非得去打開潘多拉之盒的美國國內相關機構一不小心實驗失敗的結果?”
島田真司見勢不妙,雙腿撐地,把椅子向後推,作勢就要逃跑,但他剛轉身就撞在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熟人身上。
“沒什麼不能說的,島田。”博尚神采奕奕地望著目瞪口呆的島田真司,“咱們的工作都已經結束了,而且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又不是咱們兩個人的責任。你要是怕麥克尼爾事後找你的麻煩,那大可不必,反正他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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