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東京食屍鬼:血之宴 OR7-EP2:穿刺公(18)(第3頁)

    用觸鬚轉移麥克尼爾的注意力並讓麥克尼爾失去防守能力的老紳士不緊不慢地逼近麥克尼爾並以打拳擊的架勢朝著麥克尼爾進攻,他幾乎已經看到了麥克尼爾被打得骨斷筋折的畫面。然而,只過了半分鐘,德拉貢內斯庫就看到了自己的預判已然出現了誤差。儘管他自覺體力超過麥克尼爾7倍以上,他的拳頭卻擦不到麥克尼爾,少有的幾次命中也被麥克尼爾靈活的躲閃先行卸掉了大半力道。

    如果他試圖集中觸鬚圍攻麥克尼爾,舞得虎虎生風的鏈鋸就會立即教他認清現實。那把鏈鋸與其說是握在手中的庫因克,倒更像是從麥克尼爾身上長出來的rC細胞增生物。

    還沒等德拉貢內斯庫弄清楚麥克尼爾是如何用右手的鏈鋸和左手的拳頭靈活防禦的,他已經被麥克尼爾一拳打在了臉上。這一拳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甚至不能打掉他的面具,卻著實令一直保持著風度的老紳士臉上無光。

    一擊得手後,邁克爾·麥克尼爾後退幾步,抬起右手的鏈鋸,仍然保持著戒備姿態。附近的空地上散落著一些被切斷的青灰色觸鬚,它們和從帕克身上掉下來的深紅色觸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可惜了。”德拉貢內斯庫抬起頭,泛黃的燈光照著他未被面具覆蓋的下半張臉,“像你這麼優秀的戰士,不去做真正該做的事業,卻來做這行毫無意義的工作。”

    “意義是由人來定義的,食屍鬼先生。”麥克尼爾舉起鏈鋸,對準敵人的頭顱,“把像你們這樣毫無意義的東西清理出這個世界,也是一種意義。”

    “歷史只是在重複它自身的腳步而已,過去你們無數次地定義過不受歡迎的、毫無意義的群體並致力於將其消滅……結果都失敗了。”德拉貢內斯庫猜得出麥克尼爾也沒有用上全力,這個身份不明的食屍鬼搜查官同樣不想破壞建築或傷害其中的人質,因此他也不介意和敵人多聊幾句——在能夠保住性命的前提下。“你當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有價值嗎?”

    兩人血戰正酣,方才從幕後工作室逃跑的尼克·西摩爾·帕克已經返回了劇場內前去營救不知被困於何處的卡薩德。他先在劇場中大致地看了一遍,沒找到穿著阿拉伯式長袍的觀眾,便決定鑽到幕後,果然發現包括卡薩德在內的十餘人正圍著一名被按倒在地的食屍鬼拳打腳踢,地板上還放著一個已經砸癟的滅火器瓶子。

    眾人見帕克到來,不知該呼救還是逃跑,卻看到帕克的衣袖裡伸出一根觸鬚把眾人圍毆了半天都沒打死的食屍鬼的腦袋直接刺穿,紛紛嚇得向後躲避。他們無路可逃,等待著他們的只會是成為食屍鬼的美食。

    帕克的目光一一在人質們的臉上停留,他很快找到了披著白色長袍的卡薩德和還穿著演出用服裝的馬蒂亞斯。這兩人當中,一人是和他來自同一個平行世界的同伴,另一人知道了他目前的食屍鬼身份而沒有選擇告發,他們都是值得信任的。

    “你們先不要著急逃跑。”帕克對著眾人說道,“劇場裡還有更多人被困,他們似乎因為吸入了某種氣體而昏迷了。如果你們這時候選擇逃離,也許綁架了你們的食屍鬼會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沒人有心思聽帕克在說什麼,他們沒站出來怒吼著讓這怪物滾開已經是最大的禮貌了,而阻礙他們罵不絕口的唯一因素是害怕成為帕克的口糧。除了卡薩德和馬蒂亞斯之外,所有的人質都在向著屋子的角落退卻。手裡拎著另一個滅火器瓶子的馬蒂亞斯和挽著袖子的卡薩德對視了一眼,向前邁出一步,輕聲問道:

    “你也是食屍鬼吧?為什麼要幫我們而不是你的同類?”

    “我不喜歡社會渣滓,不管他們是人類還是食屍鬼。”帕克斟酌再三,挑選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合適的說法,他總不能自稱身為食屍鬼卻仰慕人類、渴望成為人類,那也許會讓他的理由更加不具備說服力,“……請你們保持冷靜,等你們的食屍鬼搜查官到場之後再考慮離開。”

    看起來,馬蒂亞斯和卡薩德應該是趁著食屍鬼警衛不被而掙脫繩索、砸暈了敵人。為同伴的機智和勇敢感到放心的帕克返回劇場前方,剛才路過這裡的時候他就明白之前他和德拉貢內斯庫打鬥時為何沒有驚起半點聲響了:剩餘的觀眾全部陷入了昏睡之中,敵人肯定從空調系統裡灌入了某種麻醉氣體。

    在劇場上方,彼得·伯頓手忙腳亂地抵擋著敵人的攻擊。他不敢在劇場內隨便開槍,因為他和麥克尼爾無論如何都得在戰鬥結束後接受德國人的調查,屆時萬一德國人打算把一部分意外死傷算在他們兩個頭上,後果不堪設想。奇怪的是,敵人竟然也很默契地沒有胡亂開槍。

    “邁克?劇場裡的麻醉氣體是德國人送進來的嗎?”

    伯頓沒有得到答案,他愈發認為自己之前戴上防毒面具的決定無比英明瞭。為了避開敵人的追擊,他繼續向後撤退,只聽得後方的大門被外力猛地撞開,手持各類武器的德國食屍鬼搜查官們魚貫而入。凶神惡煞地撲向伯頓的其中一名食屍鬼僱傭兵仰面栽倒,額頭上還留著一個醒目的黑色彈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