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櫻花大戰:蒼翠餘燼 OR8B-EP1:咖啡園(19)(第3頁)

 “他去廁所了。”衛兵不知所措,“好像是因為腹瀉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下他們無話可說了。半晌過後,島田真司領著他們返回辦公室,此時大家都沒了繼續找人商議解決方案的心思。看來島田真司起先說得對,眼下他們面臨著的問題是根本無法解決的。

 這不愉快的插曲只是看起來永無止境的工作中一點不起眼的波瀾罷了。到了第二天,已然忘卻了不愉快的文員們照常工作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多了一抹小心:誰也不希望突如其來的意外再一次讓他們的工作告吹。

 不過意外卻沒有到來,或者說意外當然是不會在他們早有準備的時候出現的。忙碌了一上午後,羅德里格斯照常拿來報紙,看報是他現在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那些同前線無關的消息已經不能再引起他的興趣,就連最不關心軍事的人都明白前線的戰況直接關係到市民的生活。

 島田真司也在看報紙,他只關心那些模稜兩可的聲明。被刻意否認的消息說不定就是真相,這是他在和日軍長期接觸的過程中學到的。起義軍聲稱他們的媒體保持著透明,直到現在他們也還堅守著原則,就連一些失敗的消息也可以被刊登在報紙上——儘管如此,空泛而模糊的說辭變得越來越多。

 記者們不再是用具體的詞彙去描述事件,取而代之的一些可以讓人產生不同解讀的說法。不,這或許不是記者們的行為,也不是由於記者們受到了脅迫,興許媒體人士獲得的第一手消息本身就經過了一定的修飾。當島田真司自行得出了這個結論後,他便對那些報道產生了額外的興趣。如果閱讀這些充滿了假話的新聞能讓他看透真相的話,多看些虛假報道也無妨。

 “有什麼新的進展嗎?”島田真司放下報紙,他沒能總結出有關帕拉伊巴河谷戰事的最新消息,只得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羅德里格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已經連續兩個星期用同樣的報道來湊數了。”

 “也許只是因為帕拉伊巴河谷內的消息很難傳出來罷了。你沒去過那地方,對吧?”羅德里格斯不瞭解島田真司的過去,這個老實的聖保羅市民甚至不知道島田真司的上一個工作地點是帕拉蒂港,“以前我去那地方旅遊過幾次……認真地說,那地方簡直就是個迷宮。沿著河流走,當然是不會錯的,可要是誰想自作聰明地從附近的山丘上抄近路,那他們大概要迷路的……下一次和世人見面就是以屍體的形式了。”

 “……你說得對。”島田真司不動聲色地誇獎了羅德里格斯一句,他不介意多給他人些這樣廉價的獎勵,“那麼,除了帕拉伊巴河谷之外,別的地區又有什麼收穫呢?”

 羅德里格斯先是果斷地搖了搖頭,而後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地撿起了剛才被他丟在地上的一張報紙。“哦,這也算不得什麼進展。你看,南里奧格蘭德州很快就要和我們在南線會師了。報紙上是這樣說的:等到我們雙方之間的地面聯繫重新建立之後……彼此的情況都會有所好轉。”

 戴著眼鏡的日本學者笑了笑,他嘗試著回憶和南里奧格蘭德有關的情報,始終一無所獲。仔細想一想,響應了起義的南里奧格蘭德州幾乎置身事外,這不能不讓人生疑。組織起義的四州當中,位於聖保羅州西側的南馬託格羅索州已經宣佈脫離聯邦,它的缺席可以被認定為建立新國家後專注於政務的必要取捨;而南里奧格蘭德州雖加入了對抗整合運動的戰爭,卻沒有向戰爭中投入足夠的資源。考慮到南里奧格蘭德州所處的位置比聖保羅州和米納斯吉拉斯州更安全些,這等偷懶耍滑的行為簡直不可容忍。

 根據南里奧格蘭德州的官方聲明,他們從響應起義後就不得不把全部精力用於對付那些支持聯邦(又或者是支持整合運動本身)的叛徒。這樣想來,南里奧格蘭德州的反應遲緩和怠慢似乎也情有可原,畢竟就算是那個麥克尼爾都不可能在內部充滿了叛軍的情況下支援友軍,更不必說之前南里奧格蘭德州和聖保羅州之間的通道已被聯邦軍切斷了。

 隨時可能被東北方向的聯邦軍和來自海上的聯邦海軍陸戰隊從兩個方向聯合境內的叛軍的南里奧格蘭德州至今仍維持著盟約,或許已經是最大程度的配合了。

 島田真司的心情好轉了些許,他對起義軍前景的判斷也變得樂觀了一些。其餘的同伴都在為了野心和理想而戰鬥,他可不能把自己的時間全部用於做文書工作。對,伴隨著戰鬥的白熱化,聯邦軍動用的次數只會變得越來越多,而起義軍遲早會需要一些專業人士去破解敵人的戰術。島田真司既不是魔法師也不懂魔法,但他可以現學現賣嘛,反正他以前也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生物學家。

 這種盲目樂觀持續到了下個月初才被有關帕拉伊巴河谷戰事的新聞沖淡。10月2日中午,照常在經歷了一上午的工作後看報紙的島田真司帶著比以往更加急迫的心情翻閱那些報刊,他早上剛剛從統計數字中看出了些端倪。找到了和帕拉伊巴河谷戰事有關的報道後,直接過濾掉了無關痛癢的套路話的島田真司在字眼中發現了些不和諧之處,尤其是那個詭譎的詞彙,它立即引起了日本學者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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