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川 作品

櫻花大戰:蒼翠餘燼 OR8B-EP3:進取(19)(第3頁)

    塞拉少校訕笑著,變得溫順了不少的俘虜順口說了些討好伯頓的話,這些聽起來有些肉麻的字眼被跟在後面的帕克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什麼【在和起義軍長期相處的過程中認識到了目標的正確性和整合運動的罪惡】之類的藉口肯定全都是假的,要是哪天這傢伙跟起義軍失散了之後還會主動跑來尋找他們,那才說明這位前市長已經心悅誠服了。越想越生氣的帕克鼓著嘴,他那惱怒的模樣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每一個從這三人身邊路過的士兵都好奇地盯著稍微落後一些的膨脹河豚。

    “……情況大概是這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奧利維拉中校和自己的長官商議著將勞動營充分利用的方法,他不得不慎重地考慮斯塔弗羅斯剛剛提出的建議,“也是時候了,上校。我們這些【作戰任務代表】,之前只能算是用暴力嚇住了他們,讓他們不敢逃跑;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想辦法讓他們不願意逃跑。”

    “做到這一步,很難啊。”卡爾多蘇上校沒有放鬆下來,他要求士兵們迅速組織防禦,而他則在幾名軍官的陪同下到處巡視車站周圍的防線,“整合運動倒行逆施到那種地步,公民們不也還是保持沉默嗎?當然,這得怪我們……”

    奧利維拉中校的喉結上下跳動著,他曾經在聖保羅的起義軍司令部裡做過參謀工作,接觸過那些大人物,因而也更瞭解起義軍的實際情況。儘管嘴上不願承認,他知道卡爾多蘇上校所說的話當中至少有一半是正確的,而整合運動在宣傳中對起義軍所做的汙衊也有一小半是事實。現在去反悔已經毫無意義,他們必須迎接新的命運,讓火炬繼續燃燒下去。

    上氣不接下氣地返回車站的偵察兵向看守車站的衛兵報告了最新發現,這一消息立即讓眾人緊張起來。卡爾多蘇上校一聲令下,第四騎兵團的戰士們全部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準備迎接下一場殘酷的戰鬥。如果敵人試圖在這裡攔截他們,第四騎兵團的任務便是打破封鎖、為第二步兵師和共和軍的會師打通最後的障礙。

    出現在遠方的軍隊看上去有些奇怪,模樣也和起義軍以往接觸過的州軍或聯邦軍不同。躲在沙袋後的麥克尼爾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了許久,突然自己笑了起來。一旁的伯頓見狀,以為出現了什麼重大險情,連忙向麥克尼爾追問詳細情況。

    “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他們應該不是敵人——半年多了,我沒見過連士兵服裝顏色都不統一的敵軍。”麥克尼爾揮了揮手,讓剛有所懈怠的機槍手們繼續待命,“……你們還是要守在這裡,萬一有什麼意外,這些制高點就交給你們了。”

    眾人緊張地守在車站建築上方,他們看到有一名起義軍士兵騎著戰馬離開車站、向新來的這群神秘人趕去,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信使的命運吸引住了。尼克·西摩爾·帕克屏住呼吸,把手指搭在扳機上,做好了隨時打響第一槍的準備。

    麥克尼爾握緊望遠鏡,他看到那名信使和幾名穿著淺綠色軍服的軍人談話,其中有一人命令後方的士兵停止行動,而後這幾名軍人便在信使的帶領下朝著車站前進。發覺那些接近車站的不明士兵全部停止了行動後,麥克尼爾暫時鬆了一口氣,他可不認為真正的敵人能僅憑這幾人就攻佔車站,除非敵人派來了魔法師部隊。

    “我去下面看一看,你們繼續待命。”麥克尼爾向著伯頓和帕克囑咐了一聲,讓他們維持秩序,“沒新命令就別亂動。”

    “哦,是要去見見共和軍的人嗎?”伯頓來了興趣,但他卻沒能從帕克那裡得到響應,“我也想去看看——”

    “你回去。”麥克尼爾推了他一把,“嗯……我怕你們兩個管不住自己的手。至於我呢,我跟nod兄弟會合作過好幾次了,在這種事上有經驗,也比你們更有耐心。”

    來自合眾國的志願者抵達車站下方時,那幾位前來主動拜訪他們的疑似共和軍代表已經來到了站臺上。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白髮的老年軍人,看上去約有七十歲,他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簡陋軍服,身上沒有任何表示其身份的符號標誌,和普通士兵沒什麼區別。卡爾多蘇上校一見到這個臉上遍佈皺紋和老年斑的代表,首先向對方敬禮,而後快速走上前去握手、大聲地說了幾句問候對方的話。

    “我們現在是戰友了,將軍。”

    “為巴西的革命事業而戰,無比光榮。”被卡爾多蘇上校稱呼為將軍的老人環視著附近戒備森嚴的起義軍士兵們,“你們能走上這條道路……我很高興。”

    幾分鐘後,奧利維拉中校通知車站中的士兵們,他們已經成功地同共和軍的先頭部隊會師了。整座車站先是安靜了一陣,而後幾乎被歡呼聲掀翻,慶祝的聲浪在共和軍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入車站時達到了頂峰。沒有完全走入站臺的麥克尼爾看得真切,這些只在帽徽位置別了一顆五角星的士兵們身上沒有任何表示軍銜的符號,而他們所使用的旗幟也並不是巴西的現行國旗——那是一面黑紅白自上而下排列的三色旗,中央位置有一顆金色五角星。

    “見鬼,還真就是這種風格。”麥克尼爾暗罵了一句,但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得返回上方防禦陣地並告訴戰友們下來一同慶祝會師成功。不知為何而有些悶悶不樂的伯頓和帕克也很快加入到了歡呼的海洋中,他們暫時拋卻了自己的偏見,為獲得了臨時盟友而歡欣鼓舞。

    把兩位戰友勸下去慶祝的麥克尼爾卻又自己返回了車站大樓頂部,他意外地發現了同樣在看風景的斯塔弗羅斯。

    “斯塔弗羅斯,你不下去迎接一下新盟友嗎?”麥克尼爾想起了斯塔弗羅斯的遭遇,他多少能理解對方的感受,“……他們是巴西人,而且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巴西人。您沒必要把俄國人做的事情算在他們頭上,哪怕這些傢伙看上去正像是受莫斯科方面直接指揮的。”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麥克尼爾。”斯塔弗羅斯沒有回頭,“你可以走了。”

    麥克尼爾的嘴唇蠕動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斯塔弗羅斯——這位希臘將軍明明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同意過為了對付伊普西龍而和俄國人聯手的提議。英勇無畏的gdi將軍的腳步聲消失在了身後,被過去的回憶所糾纏的斯塔弗羅斯抬起頭來,望著那面迎風飄揚的三色旗,陷入了沉思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