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紂

 “呵呵!” 

 唐古突然冷笑一聲。 

 “怎麼?你不信?” 

 陳玄見狀笑問道。 

 “那倒不是。” 

 “那你冷笑個屁。” 

 “老夫笑的是沈家是在找死!” 

 陳玄眉頭一挑,是他想錯了,不過隨後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隱殺能在大渝這麼多年的圍殺下依舊沒事,豈是他一個小小的沈家可以撼動的。” 

 對此陳玄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頭。 

 的確,隱殺還是有資本的。 

 “而且你以為隱殺會這麼算了?看吧,要不了多長時間沈家就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唐古緩緩開口。 

 他太瞭解隱殺了,有仇必報,錙銖必較。 

 從來都是隱殺殺別人,還沒人敢通緝隱殺的。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挑釁隱殺了。 

 那把刀..估計很多人都忘了。 

 “那就是沈家要倒黴了嘍?” 

 “嗯!” 

 ... 

 唐古預測的很對。 

 而且隱殺的報復前所未有的快。 

 除了皇都,沈家在大渝的產業全都被隱殺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不僅如此,凡是沈家離開皇都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受到了隱殺的暗殺。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沈家損失慘重。 

 而且龜縮在皇都不敢出來。 

 沈家! 

 此時房間中只有沈同和沈重兩人。 

 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沈同,那目光都感覺要吃人了。 

 “之前就警告過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現在弄成這個局面,怎麼收拾?” 

 沈重狠狠的瞪著他。 

 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將沈家拖入泥潭,現在就是想退都退不出來。 

 面對這個從小就害怕的大哥,沈同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哼!” 

 見他這樣,沈重心中更是惱火。 

 “以前就是這樣,一出事就不說話,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 

 “能不能改改,好歹你是沈家的家主。” 

 對於這個弟弟,他現在是越來越失望了。 

 但凡還有人選,他都不會讓他做沈家的家主。 

 他的性格,做沈家的打手最合適了。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換是不行了。 

 “那現在怎麼辦?” 

 沈同終於是開口了。 

 沈家這次死了這麼多人,大渝的產業幾乎損失殆盡,在這樣下去,沈家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這件事我來處理,從今日起,你閉關,沈家大大小小的事你交給老四吧,不要再管了。” 

 “大哥!!!” 

 沈同頓時就急了。 

 雖然沒有對外宣佈,但是其實就是讓他讓出家主的位置。 

 “好了!先這樣,一切以大局為重。” 

 說完不再理會他,直接離開了古家。 

 想要隱殺停手不是那麼容易的。 

 “砰!” 

 沈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次不僅僅沒有報復隱殺,連家主的位置都丟了,簡直就是人財兩空。 

 “隱殺!” 

 心中瘋狂的咆哮著。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 

 沈重來到了三公之一的柳公這裡。 

 “見過柳公!” 

 微微行禮後,抬頭看去,一位鶴髮童顏的白衣老者坐在上方。 

 面目和善,如同一位鄰家老爺爺一樣。 

 但是死在他手中的人少說也有數十萬。 

 而且..沈軒是柳公的記名弟子,也正是有了這層關係,他才來到這裡的。 

 “坐吧。” 

 柳公的聲音很是蒼老。 

 “多謝柳公。” 

 沈重微微頷首,隨後坐在了下首方。 

 “為了隱殺的事來的?” 

 作為執掌大渝的幾人之一,這點他當然能猜到。 

 雖然被他一語點破,但是沈重一點都不意外,不知道才奇怪。 

 “是的,沈同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失了心智了,做出了那樣的事,現在沈家被隱殺針對連皇都都不敢出,還請柳公看在軒兒的份上,出手幫沈家一次。” 

 柳公沒說話,雙目就這樣看著他。 

 瞬間! 

 沈重心頭如同被鎮壓了一樣,呼吸都變的困難。 

 額頭之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在你這些年守衛大渝的功勞上,這次本公可以出手。” 

 隨著柳公開口,這股壓力陡然消失。 

 沈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連忙起身,恭聲道謝,“是,多謝柳公出手。” 

 “但是隻有一次,以後若是還有,沈家自己承擔!” 

 柳公神色陰冷了起來。 

 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這件事他根本不會插手。 

 “是,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沈重連忙保證道。 

 當初他就不該心軟,才惹出了這種事。 

 得到了柳公的承諾,他也是鬆了口氣,隨後離開了柳公府。 

 “看來隱殺這麼多年沒有被圍殺的確有隱情。” 

 前往皇城的路上,沈重心中嘀咕著。 

 否則,就算是柳公也不會輕易的就答應他的。 

 “滴答,滴答....” 

 下雨了? 

 沈重的眉頭微微皺起,身上氣息一震,頓時將雨滴隔離在一步之外。 

 “下雨了,快回去。” 

 “前幾日就和你說了,最近天氣不好,傘都漲價了,買把雨傘備用,你就是不聽。” 

 女子對著身邊的男子抱怨著。 

 “都漲價的買什麼買!那群黑心的鬼!” 

 “誰能知道突然就下雨了,鬼天氣和神經病一樣。” 

 男子似乎有些怕她,卻是將責任怪到了老天上了。 

 不遠處一對普通人的對話吸引了沈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