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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撕下他的偽裝

 範博輕咳了一聲,“硯清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宴遲皺了皺眉,宮硯清喜歡他?

 他並不這樣覺得。

 雖然宮硯清嘴上也是這樣說的,看他的眼神也很真摯熱烈,就如同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看自己喜歡的人。

 可他能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東西很空虛。

 喜歡談不上,說不喜歡,好像也不對,總之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情。

 他對她沒有那種心思,最多隻有感激之情,所以也沒有多想。

 但......

 宴遲突然想到早上見到的女人。

 他眯了眯眸子。

 早上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中有太多情緒,那些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看不懂,可看到她掉眼淚時,他心裡偏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宴遲沒說話。

 見他發愣,範博敲了敲桌子,“喂,我在問你問題呢,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他嗓音低沉,“她也不喜歡我。”

 範博笑了笑,坐沒坐相的將腿搭在桌上,嘆著氣往後靠,“硯清這個人啊在感情上經歷了很多,你的出現對於她的感情算是上天的一種......”彌補。

 後面兩個字範博沒說出來。

 怕說多了宮硯清之後知道他在宴遲面前說這些,她又得跟他急。

 “算了,不聊這些,聊聊你。”

 “沒什麼好聊的。”

 範博好奇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然我會待在這?”

 範博挑了下眉,“也是,不過失憶是什麼感覺?”

 範博很好奇,失憶是什麼感覺啊,大腦的記憶全部消失,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估計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說不上來。”

 宴遲擰了擰眉。

 他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只覺得想去想點什麼,在腦中努力地思索一番,卻發現什麼都找不到,那種感覺挺無助的。

 “估計也不好受,聽硯清說你之前受傷嚴重,你估計仇家挺多的吧,不然也不會身負重傷墜海。嘖,你這有點麻煩啊。”

 範博摸了摸下巴,宮硯清的父母是一定不會同意這樣一個身份背景太複雜,也許還有一堆仇家的男人跟宮硯清在一起的。

 宮家家大業大雖不怕麻煩,但沒人喜歡輕易樹敵,也沒人喜歡跟一個本身帶著麻煩的人在一起。

 也就宮硯清跟著了魔一樣的要跟他在一起。

 範博連連嘆氣。

 宴遲抿緊了唇。

 墜海,受傷,仇家,帝都,宴遲......

 “宴遲!”

 他突然想到早上蔣黎和沈寧苒對他的稱呼。

 宴遲......

 很熟悉的名字,雖然沒有一點記憶。

 他之前叫宴遲嗎?

 “你在說什麼?”範博見他突然喃喃,於是問。

 宴遲眸色深了深,細想著什麼,突然捂住頭,面露痛苦。

 有些東西他想想起來,可努力的去想時,頭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怎麼了?”範博連忙站起身,“喂?你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兒啊,你待在我這裡,你要是有點事情,宮硯清那個女人非撕了我不可。”

 宴遲捂著頭,久久沒有緩過來。

 範博看了著急,連忙想要打電話去叫醫生來,聽宮硯清說他當時傷的不輕,這怕是舊傷發作了吧。

 那可不得了。

 “我給你叫個醫生過來吧。”

 宴遲晃了下頭,眼睛裡一片猩紅,過了一會兒,他又好了很多,抬了下手,“不用麻煩了,我沒事。”

 “你確定沒事吧?你要是真有點事情,宮硯清真會不放過我的。”

 範博覺得這差事挺難辦,費力費神還得捱罵。

 “沒事。”

 宴遲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範博正要繼續出聲,玄關的門被打開,範博見走進來的人問,“你怎麼又來了?”

 宮硯清走進來,“你還不讓我來了。”

 “你這大晚上的老往我這趕,合適?”

 宮硯清看向宴遲,見他臉色發白,宮硯清當即皺眉,“你怎麼了?”

 “我剛剛跟他正聊著天呢,他好像突然就頭疼了,我正想著給他去叫個醫生呢,你就來了。”

 宮硯清緊張地盯著他。

 頭痛?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頭痛呢。

 她是給他檢查過傷勢的,他頭部的傷已經好了,一般是不會復發的,突然頭痛肯定是不正常的。

 宮硯清臉色緊了緊,生怕他因為這次的頭痛而想起什麼。

 “阿綏?”

 宮硯清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範博問,“你跟他聊了什麼?”

 “我也沒跟他聊什麼啊,就隨便聊了聊,哦,對了,他剛剛自己嘴裡唸叨著自己的名字,宴遲。”

 宮硯清聽著更是心下一驚。

 “阿綏,你沒事吧?”

 宴遲抬起手,突然握住了宮硯清的手臂,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她,“早上那兩個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麼是不是真的?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都是假的!假的!她們兩個就是跟我不合,所以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呢?你當時自己也看到了她們是怎麼對我的,我就是一個不小心弄灑了咖啡,她們就直接拿水潑我,難道這些還不夠證明嗎?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話,要相信她們兩個陌生人的話?

 或者是你覺得我要害你?我若是要害你的話,我為什麼要救你呢?你這樣懷疑我真的讓我很傷心。”

 宴遲擰了擰眉。

 範博不得不稱讚宮硯清胡說八道的能力還是挺不錯的,這些話聽著多真實啊,他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只是只要仔細聽細節,他就能聽出宮硯清在撒謊。

 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半分都不願意吃虧的,若真有人敢拿水潑她,她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也沒有人能欺負得了她。

 範博聽著這些話,忍不住默默搖頭。

 宴遲不知道信了她這些話沒有。

 宴遲迴想起早上見面時的場景,忍不住頭疼起來。

 見宴遲皺眉,宮硯清立刻道:“你看你又頭疼了吧,你別去想早上那些事情了,我說了我會幫你去查你失憶前的事情,等找到你的家人了再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