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宮晚音同意屍檢(第2頁)
宮遠弘的話音剛落,範秋直接開口道:“不必商量了,既然晚音已經決定好了,我支持她所有的決定,既然要查,那就好好查查。”
“你們......”宮遠弘眉心緊蹙,“你們一個兩個真的是瘋了,簡直不可理喻,反正這件事情我堅決不同意。”
範秋直言道:“你同不同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晚音說得沒錯,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就少操心我們家的事情了。”
“宮遠易是我親哥,難道我就沒有詢問這件事情的資格嗎?”
“有,但決定權在我們。”
“你們......”宮遠弘氣地指著兩人半天說不出來話,“好好好,既然我們兩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用客氣了,晚音傷了硯書,我一定會追究她的責任。”
聽到這話範秋的心還是狠狠地一抖,緊張地看向宮晚音。
宮晚音臉上卻沒有了剛剛的畏懼,因為沈寧苒願意幫她。
既然沈寧苒答應了,她願意相信沈寧苒。
所以她不怕。
她反而覺得宮遠弘的話可笑,而她也確實笑出了聲。
“你們何時想過要放過我們,一開始不就是想弄死我嗎?現在說這些話你們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宮遠弘聽到這些話,後槽牙緊緊咬著,對於這件事他的心裡還是無比的心虛的。
“宮遠弘,你哥現在就在天上看著你,是你兒子先用計要害死沈寧苒和晚音,結果遠易用自己的命阻止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是你們對不起我們了,你心裡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如今你還要對晚音下死手,你對得起你哥嗎?你不怕你哥在天有靈看著你,午夜夢迴時你哥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嗎?”
宮遠弘的嘴唇緊緊地抿著,心早就已經難受到了極致。
他是愧疚,是難受,但宮晚音今天的舉動確實把他嚇到了,他害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所以他只能自私地讓宮晚音進監獄,才能徹底的平息這件事情。
“媽,你不用再說了,他們害死我爸,又抵死不認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明白,哪來的什麼親情,不過都是嘴上說說的罷了。”宮晚音早就看透了,沈寧苒早就提醒過她,她接下去的日子不會很好過,她知道的,心裡也早就有準備了。
反正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她一定會追查到,今天的事情她不否認是她太沖動了,可她不後悔,捅宮硯書的那刀至少她心裡舒服了些。
宮晚音自己跟著警察離開,路過宮硯書身邊時,她停下了腳步,垂眸看著他,“我就會這樣看著,看著你一步步走進萬劫不復,公司,你想都不要想。”
宮硯書不說話。
範秋看著宮晚音被帶走,忍不住追上去,“晚音......晚音......不要,宮遠弘,你怎麼對得起你哥,你怎麼對得起他啊。”
宮遠弘抿緊唇,他心裡也難受,但這件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宮晚音被帶走,宮硯書被送去治療,範秋癱軟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沈寧苒看著這一片糟糕的景象,視線看向劉醫生,“劉醫生,這段時間請你留在京城,不要離開,配合我們調查。”
劉醫生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那是......自然。”
沈寧苒走過去把範秋扶起來,“再想想辦法吧,她今天太沖動了,我也沒辦法救她。”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跟她說這件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苒苒,該怎麼辦,晚音不能坐牢啊,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想想辦法救救她。”
沈寧苒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範秋哭著朝沈寧苒跪了下去,“苒苒,我已經沒有了遠易,不能再沒有晚音啊,晚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活啊,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
沈寧苒連忙伸手去攙扶範秋,“我會想辦法的,但是究竟如何我也不好說,還有舅舅屍檢這件事,得儘快的安排。”
“我知道我知道。”範秋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沈寧苒好了,“屍檢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知道遠易會不會怪我,他一定會怪我吧,我沒能力,不能查清他的死因,也沒辦法保住晚音。”
“別這麼說,會好起來的。”
範秋點點頭,用力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晚音怎麼辦。”
“對,別太傷心了,宮晚音這件事我會想想辦法的。”
“好,好,謝謝,謝謝,真的謝謝你苒苒,你的恩情我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我對晚音之前對你做下的錯事,再次對你說一聲抱歉,真的抱歉苒苒。”
宮晚音之前那樣害沈寧苒,而沈寧苒不僅不計前嫌保護她們,現在還要費心盡力的去救宮晚音。
範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訴說自己心裡的感激。
“不用說這些了,舅舅救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你們也要好好的保重,就當是為了他。”
“會的。”
......
宮硯書身強力壯,那一刀傷的疼,但對他的影響並不大,包紮好傷口之後,宮硯書就直接跟宮遠弘回家了。
高琴和宮硯清見宮硯書受著傷回來,連忙走上前去詢問。
高琴皺緊眉,伸過手去,不敢去觸碰宮硯書包紮好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硯書怎麼受傷了?怎麼還傷得這麼重?你們去幹什麼了?”
宮硯書抿緊唇,宮遠弘沉著臉。
高琴心裡無比著急,“哎呀,你們兩個快說啊,別都不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宮遠弘,你別一副家裡死了人的模樣,快說話啊!”
宮遠弘此刻根本無心再說什麼,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就要走上了。
高琴上向前拉住他,“你怎麼回事兒子傷得這麼重,你一句話都不說,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兩個人出去一趟都變成啞巴回來了?”
“沒事。”宮遠弘沒有心力解釋太多。
“沒事?這叫沒事嗎?他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講得出沒事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