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能不能別鬧了

 田小丹心聲，『媽媽，這解釋有點牽強，爸爸不會相信你的，不如先裝瘋賣傻，等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找你嫂子報仇不遲。』

 秀珍連忙表現出瘋傻的模樣，“我跟你們說，我不僅夢到嫂子在我的燉雞蛋裡下藥，我還夢到公公婆婆給我飯菜裡下雄黃，我還夢到我家的老二是條大白蛇，它從屋後的坑裡爬出來，喊了我一聲媽媽，就游到水裡去了……下水之前，還給我磕了三個頭……”

 秀珍說這話時的神情，像極了精神病患者。

 田好進擔憂的要命，“秀珍，你沒事吧？那是夢啊，怎麼能當真呢！”

 田好來道，“弟弟，弟媳婦這狀態的確不對勁，你要好好開導她呀。”

 隨後又面對素梅，“弟媳婦不是故意針對你，只是受了刺激才胡言亂語，她說的都是自己做的夢，你別跟她計較啊。”

 素梅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我怎麼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呢？再說了，她也是我家人啊！”

 轉了轉眼珠，忽然又一臉擔憂的神情，“對了，我在一份報紙上看過，有的孕婦生完孩子，會得產後抑鬱症，你們說，弟媳婦是不是也得了產後抑鬱症？”

 “抑鬱症是什麼？”田好進和田好來兩兄弟都不明白。

 素梅壓低嗓音道，“抑鬱症是精神障礙疾病，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精神病，得這種病的人心理很脆弱，也很敏感，我們必須好好照顧她，不能刺激她。”

 “不過呢！”素梅話風一轉，“也有一些性格古怪的人，會藉著受刺激故意鬧情緒。我不確定弟媳婦究竟是哪一種。不管是哪一種，咱們都得好好照顧她，畢竟她生出大蛇和怪胎，的確心裡不好受。”

 秀珍聽到素梅如此說，不禁冷笑，“真夠毒的！一會兒說我有病，一會兒說我裝病！”

 素梅微勾唇角，“弟媳婦這麼說，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在裝病鬧事了。”

 “你才鬧事！”秀珍毫不客氣反擊，“你一大早熬個毒湯過來，不就是想鬧事嗎？”

 “秀珍，你夠了！別再鬧了！”田好進忽然大發脾氣，“嫂子對你多好，你真看不見嗎？非要說這些難聽話傷人心？”

 田好來也冷著臉，“弟媳婦，你的確不能再鬧了，萬一被鄰居們聽見，你生了一條蛇的事情就瞞不住了。你嫂子究竟對你多好，你是看得見的呀！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對你那麼善良，你怎麼忍心傷害她？”

 “善良？行吧，你們說她善良，那她就是善良！”秀珍委屈的淚水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