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見血的修行(第2頁)
今日之修行,如此簡單嗎?
簡單?不不不,秦壽已拎著兩桶水過來了,徒兒前腳方才站好,他便將水桶掛了上去,左右手臂撐直,一邊一個。
還未完。
他又在楚蕭頭頂,擺了一塊門板,門板上,還放著一個鐵球。
“不得動玄氣。”秦壽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看楚蕭,姿勢就有些滑稽了,知道的是在修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雜耍賣藝的。
“水若灑出,或球跌落,今日不得吃飯。”秦壽悠悠道。
楚蕭未答話,那倆眼珠卻一個勁兒的往上翻,手臂上掛兩桶水,他完全撐得住,但頭上頂個球,就稍微有點兒站不住了。
就這,某個不安分的師傅,還有事沒事過來溜達,一手握著小紫砂壺,一手拎著一根棍,時不時戳一戳徒兒的小胳膊小腿。
“要不,我還是負重跑步吧!”楚蕭已憋紅了臉。
“人不狠,站不穩。”秦壽留下一語,又跑去樹下歇著了。
毅力,他在鍛鍊徒兒的毅力,若連這都撐不住,那修煉這條路,怕也走不長遠,先天資質欠佳,可不得從後天找補回來?
靜心。
凝氣。
楚蕭並不困,卻微微閉上了雙目。
扎馬步的姿勢,他是一擺便是一晌午。
“嗯,有點意思了。”秦壽捋了捋鬍鬚。
想當年,他也是這般陪家主修行的,也有一個嚴厲的師傅。
而今的楚蕭,便似他們的當年,雖差些火候,卻是個可造之材。
呼!
楚蕭跳下木樁時,手臂和雙腿都是癱軟的。
昔日在楚家,可沒這般修煉過,葉家果是不走尋常路。
“愣甚,過來。”不遠處,傳來了秦壽的暴喝聲。
扎馬步之後,便是仰臥起坐,當然不是躺著做,是懸空做。
秦壽多善解人意啊!已給徒兒備好行頭,兩腿勾在木架上,頭朝下,且雙臂上綁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便是三百斤的秤砣。
“為師且先睡會,待那根香燃盡,喊我。”秦壽說道。
楚蕭沒吭聲,只側眸看了一眼香爐,爐中,插著一根香。
要說那根香啊!那個粗啊!沒有三兩個時辰,是焚不完的。
唔!
修行不是玩耍嬉戲,楚蕭也沒那個興致。
沉重的秤砣,讓他每次起身,都腰骨劇痛。
男人嘛!練得一番好腰力,還是很有必要的,那個起早貪黑的老師傅,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即便上了年紀,也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