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唯一

灰廳的裝飾風格並沒有採取現代建築的形式,它看起來更像是城堡的宴會廳。失去色彩豔麗的錦繡華幅,慘白的燭火把人臉照的神神秘秘。

 這張桌子邊上坐著的,除我以外的,一個個都像極了守靈大半夜的逝者家屬。

 大約半年前,我馱著一個妹子徒手爬上二樓,將這裡所有人迷暈,以便妹子可以毫無難度的將這座宅邸的前主人舉家滅門。

 看著眼前裝飾一新的大廳,死去的亡靈大概也會打從心底讚歎,這可真是個適合長眠的好地方。

 但我半句誇獎的話也說不出來,如果可以,我會鼓動大家投票給這個地方加個排氣扇。

 媽了個巴子我快受不了這該死的煙味了,我弄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在這種半封閉的空間抽那種燻死人不償命的大號雪茄,簡直是化學武器。

 但我連咳嗽都不敢,我要確保自己看起來足夠嚴肅。在這個陽光照不進的地方,空氣中的香水味若即若離浮游,身穿西裝的男人和晚禮裙包裹住致致膚光的女人,我挽起白襯衫袖子、半掛領帶的裝扮顯得完全像個趕場子的包工頭。

 我確實是。

 這段時間閒來無事,小到皮毛養護店開業,大到移動城市新區合併,西西里家的業務我幾乎都被拖著巡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