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心生敬畏(第2頁)
而與之相對的,是另一側的“人類”。他瘦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衣衫襤褸,辨不清顏色的布料緊緊貼在他瘦骨嶙峋的身軀上,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絕望。
他的雙眼空洞無神,彷彿已看透生死,修為同樣被某種力量禁錮,卻未受鐵鏈之苦,這份自由之下隱藏的,是更深層次的枷鎖——心靈的桎梏。
吳拓的闖入,似乎在這死寂中投下了一抹不同尋常的光影。那枯瘦青年,對突如其來的訪客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是淡淡一瞥,隨即又沉入自己的世界,那語氣中夾雜著不屑與無奈:“呵,凍豸那老狐狸,今日竟遣你來試探?
我早已言明,無龍髓,一切皆是徒勞。你且回吧,告訴他,我這裡,容不得半點虛情假意。”
吳拓欲言又止,卻被青年那冰冷而堅決的話語打斷。他環顧四周,特別是那臺上晶瑩剔透的冰塊,裡面封印的三顆眼珠,兩綠一紅,猶如宇宙深處的星辰,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又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那面滿是抽屜的牆,更像是一個未解之謎,等待著他去揭開。
在確認四周暫無危險後,吳拓緩緩踏入這充滿未知的房間,每一步都踏出了探索的勇氣與決心。而那位枯瘦青年,依舊保持著那份超然物外的冷漠,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再觸動他那顆早已冰封的心。
在那幽暗深邃的寒玉洞府之中,迴盪著一種奇異的旋律——那是枯瘦身影聲帶中擠出的,混合了疲憊塵埃、怒火熔岩與深淵絕望的交響樂。
然而,就在這絕望織就的網中,吳拓的笑聲如同春日裡第一縷穿透冰層的陽光,既突兀又溫暖,他說:“凍豸?呵,那位寒冰鑄造的心臟,何時有過信任的溫度?即便是月光也無法照亮他心海的深淵吧?”
吳拓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冰刃,輕輕劃破了空氣的寧靜,也切中了枯瘦青年心底最隱秘的角落。他們都知道,凍豸,這位冰山之主,他的世界裡,只有自我與算計,親情不過是權謀的棋子,連血脈相連的親生骨肉,在他眼中也只是棋盤上可棄的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