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滄桑與無力

沈天壽，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曾誓要走遍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只為追尋那一抹殺害摯友的線索，但歲月悠悠，山河廣闊，最終只留下了一串串無奈的足跡和滿腔未了的仇怨。“唉，老夫雖踏遍萬水千山，卻連仇人的影子都未曾捕捉到。”沈天壽的聲音裡夾雜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力。

 吳拓聞言，神色凝重，平日裡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已被深深的同情所取代。他深知，失去至親的痛苦，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完全撫平的。“沈老，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雖然言語蒼白，但請相信，時間會是最溫柔的慰藉。”吳拓的話語雖簡單，卻字字真摯。

 “罷了，罷了，那是陳年舊事了。”沈天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今，你繼承了孫霸的眼睛，也算是一種命運的交織，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你能替他完成未竟的心願。”

 吳拓聞言，心中一動，隨即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若能有機會為孫前輩報仇，我自當全力以赴。不過，眼下對我而言，最大的‘機緣’在於，我終於可以擺脫荊律那個麻煩的糾纏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試圖用輕鬆的氛圍緩解沈天壽心中的哀傷。

 沈天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洞察人心的光芒，他自然明白吳拓是在用荊律之事作為話題的轉移。“呵，你這小子，心思倒也靈巧。”他笑道，“不過，這所謂的‘機緣’，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深遠。有了這雙眼，你或許再也不必羨慕月小子的天賦異稟，他的鼻子能嗅盡天下奇香，而你的眼，則能洞察世間萬物之奧秘。”

 “真有那麼神奇？難道能讓我一眼望穿萬里江山？”吳拓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貪心的小子，雖不能至此，但這雙眼的神通，足以讓你在修行路上領先一步。”沈天壽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而且，你知道嗎？修士在飛昇之時，有一次重塑肉身的機會，這意味著，當你步入那一步時，這雙眼或許能賦予你一項驚世駭俗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