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齡昌 作品

第286章 對父親的心裡話

何由本己何由心,半捆人身半捆緣。

若可由心何委心,若可由身何屈身。

在我說完這些話,父親一臉的不屑,甚至於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那咋的,是父母給你造成的麼?我跟你媽要求你什麼了?不就是讓你多回回家麼?這破玩意要是幹著不順心,就別他媽幹了,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麼?現在你說又累又這又哪?誰逼著你幹了?

操,瞧掙點錢把你給能耐的,這不是你作為男人該承擔的麼?”

聽著父親詭辯的話,我極力的在壓制著怒火,可是我感覺,如果我繼續這麼壓著,我能被憋死,有能如此指責我的人,但這個人絕對不是我的父親。

於是我說出了,埋藏在心裡多年的話:

“你當初幹著按摩院的時候,半年多沒回家,我跟我媽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你管過我跟我媽麼?

我媽年輕時是咋瘋的?被你刺激瘋幾回了?

這是我選擇的,難道我累了就不能歇歇麼?什麼工作能不累人?人難道就不能累麼?

你們沒人逼著我幹,因為這也不是你們逼的了的?男人怎麼了?男人就活該麼?爸,你身為男人這麼多年,過的比我瀟灑多了!

還有我什麼時候,像你那樣沒事就出去喝大酒了,我什麼時候為了不良嗜好,就啥都不管了?

我掙錢,我一個人花了麼?我虧待家裡人了麼?曾經那麼多年,家裡的多少東西,都是我媽掙錢添置的啊?”

我的一番話,懟的父親啞口無言,這是我憋藏在心裡多年的話,但這並不是全部。

父親想說什麼,但是又被我給打斷了,我繼續說到:

“我上學的時候是不爭氣,可是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會那個樣子麼?我上小學第一次看的黃色錄像,不是你放在家裡的麼?被你發現後把我打個半死,你就沒責任麼?

我從小學就有頭疼的毛病,一直疼到高中,是我不想學麼?我上學的時候為什麼被排擠,就因為我學習不好麼?跟你沒關係麼?

還有我的婚姻,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婚姻麼?為什麼干涉了我的婚姻,現在又要干涉我的日常生活,我這三十多年活的很壓抑。”

當我提到婚姻的時候,父親一下子找到了說辭,讓他瞬間有了底氣:

“婚姻咋的了?父母操心你的婚姻還有錯麼?到了該結婚的年紀,幫你張羅結婚有錯麼?就瞅著你打光棍唄?到了年齡不結婚,身邊親戚啥的都得覺得你有問題!

幫你張羅結婚還張羅出錯了?你以為老人願意管那麼多啊!有那功夫我跟你媽出去旅旅遊不好麼?這回頭還幫你看孩子,老人有啥錯!

這到時我死了,你想聽還聽不著了呢!”

父親又是詭辯的話,只不過這兩通話讓我想起了小雨,說真的這兩人真是像啊!有問題的地方就避重就輕不提,挑到對自己有利的話柄就咬著不放,掰扯不過就胡攪蠻纏。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我也沒有退縮的必要,這是第一次對父親這樣說話,這也是我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