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 作品
第17章 一把火,燒成灰(第2頁)
李管家跟了沈遠山三十年,誰是真心對國公爺好,誰是盼著國公爺到,李德里跟明鏡似的。
沈黛雖說還是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平日裡行事莽撞了些,但是對國公爺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李德願意在國公爺病倒的時候,站在沈黛的身旁,幫著沈黛一起打理國公府。
大房二房的人沒有走遠,在前廳攔住要出去的張大夫詢問沈遠山的病情,張慶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們消停下,老國公的病自然會好!”
說罷,揮著衣袖離去。
沈從樺又埋怨起程氏來:“都怪你,非要到爹的面前去鬧,這些把爹氣病了,心裡高興了吧!”
程氏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大哥說話真是可笑,你不偷家裡的財物,我會平白無故的鬧嗎?指責我之前,先照照鏡子。”
兩家人互相看不對眼,把臉都別到旁邊去,不看彼此。
沈黛和林策過來的時候,抱著兩箱帳薄,事情因帳薄而起,總要有個瞭解。
兩人走到中堂,將箱子放在大夥兒面前,沈黛無視其他人蔑視的眼神,在主座落坐,“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接下來也該做點正事。”沈黛面色嚴肅,語氣沉穩,“安國公府所有的賬簿都在此,今日大家不吃不喝也好,不眠不休也好,合力將賬目理清。”
從未見過沈黛一本正經的模樣,此刻看來,沈黛眉宇間銳利之氣,與沈從楠著實有幾分相像。
如果沈從楠不是難以接受喪妻喪子那關,他絕對是三個兒子中,最爭氣的那一個。
不知何故,沈黛的嚴肅讓大家都不敢再多言,不管是大房還是三房,都清楚自己花了家裡多少銀兩,家裡的窟窿不是哪一個人捅的。
沈黛率先起身,拿起一本賬簿,還未翻看,聶氏開口了,“三姑娘,家裡的銀錢,每一房的人都花過,爭哪一房花得多,哪一房花得少沒什麼意義,我掌家多年,知曉家裡現在的狀況,這個窟窿很大,一時半會難得補全。”
進得少,出的多,怎會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