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調查兵團向前進！

 “噹噹——噹噹——噹噹————”
　　日上三竿，調查兵團出征的第二天，鐘鳴聲再次響徹特區，卡拉尼斯區的民眾再次圍聚到了城門處。　　“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才一天時間，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吧……”　　“收穫？期待他們別死太多人就好吧……”　　城門轟然升起，不多時，調查兵團的馬車隊開始陸續進入城中。　　“咦？你們看，感覺這次沒少很多人啊。”　　“嗯，相比昨天雖然有減員，但好像沒有很多，物資車也基本都帶回來了？還真是難得，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不會繞著城牆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吧……”　　議論聲在民眾之間傳播，這次調查兵團的軍容雖然散亂，但整體看起來還算是有秩序，和大部分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就在人群沒有關注到的陣型中後方，大約三四十個人跟著隊伍慢慢前行。雖然一樣穿著調查兵團的制服裝備，可是他們表情怪異、步伐鬆散，狀態和前面的人大不相同，仔細看，這些人的作戰服雖然也有髒汙，但都很整齊，也沒有任何的破損。　　“我說，咱們這樣真的行嗎？”　　“不知道，這些蠢蛋平民，哪能想到咱們這所謂的物資車，有一半都是空的啊！”　　“難說啊……剛剛城門那邊的一個老牆工可盯了我半天，待會兒進內門又會有檢查，不知道那邊的好不好騙啊……”　　“都給我閉嘴！”一聲低沉的怒喝從前方，交頭接耳為之一頓。　　“這是第一次給頭兒辦事，誰要是亂說話暴露了，全體都算任務失敗，也別怪我請你吃鞭子！”那聲音繼續壓低說著，隊伍中也再無其他聲音。　　李斯特面色嚴肅地掃視了一圈，見沒人敢與他對視，微微得意地哼了一聲，往前面走去。　　“什麼東西……小人得志！”　　過了一會兒之後，隊伍中後方又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只是聲音比剛才小了很多，參與者也多了幾個。　　“就是，本事沒看出多厲害，假借名頭倒是好手，也不知道咱們頭兒看上他什麼……”　　“裙帶關係嘛，想想都這個小人是仗著自己大哥和頭兒的關係，才受到重用。不然就他，和大家同樣選進來的，憑什麼他能當領頭的？”　　“哎，話說頭兒傷得很重嗎？都沒見到人。”　　“昨天我看到了，沒什麼外傷，就是好像摔得不輕，立體機動裝置都用不了了。嘿嘿，估計最近都去不了紅衣巷咯……”那聲音十分猥瑣地嘀咕著，頓時引來一陣低笑聲。　　“切，以為阿克曼隊長和你們一樣啊，說實在的，他能有現在的成就，離不開極度的自律。我說，從咱們入隊以來，有誰在那種地方碰到過隊長？”　　“說的也是啊，甚至從沒見過頭兒帶姑娘回來，真是浪費了軍官宿舍的單人間啊！他身體明明比我們都強多了，你說他不會是有什麼……”　　“你別說啊，那小人的哥哥，派克·卡爾洛我見過，他可是一副斯文白淨的好皮囊，你說，頭兒會不會是……”　　“嘶……”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死變態，以為頭兒會和你一樣喜歡男人！”更多人嫌惡地看著先前發言的那人。　　“那也說不準嘛……”　　“快閉嘴吧！在背後編排這種事情，傳出去大家都別想活啦！”　　群體沉默，只是部分人的表情變得更加不自然起來……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1牆工：是憲兵對駐屯兵的蔑稱，因為大部分駐屯兵一生都在修補牆壁和站崗。】　　【現在可以公開的情報2紅衣巷：與前文青苑街類似，青苑街首次被提及於第18章迪蘭與普丁的交談。】　　調查兵團繼續行進著，縱然建制還算完好，但大量傷員可是藏不住的，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失望之情。　　在調查兵團走到街道中心的時候，終於有群眾忍不住大喊道：　　“埃爾文團長，你們這次有沒有獲得什麼重要的情報……”　　“是啊，這麼短的時間你們有足夠抵償出征資金的收穫嗎？”　　人群的話像是尖刀一樣刺入調查兵團的耳中，刺得生疼，卻無人敢回應。　　人群中，原本臉色陰沉的埃爾文，聽到這些問話，翻身上馬，快速來到隊列的最前方。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望著那一雙雙或是期許，或是嘲諷的眼神，埃爾文面色肅然，很快他洪亮的標誌性嗓音傳遍了整個街區：　　“沒錯！如你們所見，此次壁外調查，我們蒙受了損失，但，卻沒能在物質層面得到具體的收穫！”　　話音未落，人群就躁動起來，嘆息和奚落接踵而至。　　不過埃爾文沒有強壓下這些聲音，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人群，目光不躲不閃。由於埃爾文的舉動令人難以捉摸，加上調查兵團最近兩次對巨人作戰勝利的餘威，人群經過一開始騷亂後，也漸漸轉變成局部的小聲嘀咕。尤其到了最後，埃爾文的眼神看到哪，哪裡就瞬間安靜，埃爾文這才點點頭，繼續開口。　　“能出現在這裡的大家，一定是對我們還抱有某種期望的，既然大家還相信我，相信調查兵團，我決定將我們在壁外調查中真正的收穫分享給大家。　　我們在此次作戰中，對人類的敵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本次兵團保全的實力，也為將來戰勝敵人打下堅實基礎！不過，這相比於真正的收穫並不算什麼！”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盯著埃爾文，包括大部分調查兵團團員。　　埃爾文深吸一口氣，聲音更提高了一分：“在壁外，我們發現了具有交流可能的巨人個體！如果能夠成功將其捕捉研究，將會為人類的未來，帶來難以想象的新的可能！”　　“什麼！”　　“與巨人交流？開玩笑吧！”　　“難不成以後可以跟巨人和解……”　　人群瞬間炸了鍋，此起彼伏的驚歎，如浪潮一般從人群中四散傳播，有人情緒激動地跟同伴交流，有人大喊著詢問埃爾文更多的細節，而其中，再沒有質詢的聲音傳出。　　……　　“哎，這樣之後，那個孩子的事情就藏不住了，還沒有能夠跟他好好談心呢……”調查兵團隊伍的中央，韓吉不無遺憾地嘆息著。　　“呵，那隻巨人的研究根本沒有進展，能夠拋出來保全兵團已經發揮了最大作用。”　　利威爾淡淡的聲音傳來，附近只有他兩人，所以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考慮到我們一貫遭受到的阻力，能不能有下次壁外調查還說不準。”　　“噢喲利威，關於這個，迪蘭可是承諾會幫我們說服那些大人物的。”　　“那些蠢豬如果能懂人話，就不是蠢豬了……”　　“也是啊，不過利威，你今天居然願意說話了，是心情不錯嗎？”　　“……”利威爾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不再搭話。　　剛剛經歷了那樣的慘敗，利威爾的心情和其他人一樣沉重。調查兵團的損失不可謂不慘重，考慮到投入的人力物力最終一無所獲，如果不是迪蘭幫他們準備了後手掩蓋損失，恐怕連爭取的機會都不會有，調查兵團都會被解散。　　不過，剛剛遇到了佩特拉父親的利威爾，心情卻不免地放鬆了一些，他無比慶幸自己救下了佩特拉，如果當時慢了哪怕半秒，他無法想現在應該怎樣……　　隊列最前方，埃爾文的演講也進行到了最後：　　“……我們將帶著犧牲者的意志繼續前進，如果還有人質疑調查兵團的未來，那就問問調查兵團的士兵們，你們可曾畏懼？”　　“未曾！”還纏著紗布的阿爾敏等人舉手大喊。　　“可曾退縮？”　　“未曾！”讓和更多人加入了進來。　　“可曾停下追逐真相的腳步？”　　“未曾！未曾！！”全團士兵都被帶動，振臂高呼。　　場上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進而爆發了雷動的掌聲與歡呼。　　埃爾文聲嘶力竭地最後喊道：“調查兵團，前進！”　　“前進！”　　“前進！”　　“前進！”　　這次，幾乎所有在場的民眾，都跟調查兵團一起喊了起來。　　“哇，這就是調查兵團，簡直太帥了！”　　人群的後方，一個小男孩對自己的妹妹，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