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困境

 “射擊！”
　　“射擊！”　　大炮不停轟擊著南面來襲的巨人，雖然不能直接殺死，但卻能有效地遲滯其速度和靈活度，再加上精英班的有效擊殺，巨人來襲的速度還遠遠達不到能威脅這條防線的程度。　　“裡柯班長，光線越來越差了，大約一小時後大炮就將失去射擊精度，防線需要後撤嗎？”　　剛剛斬殺了一頭巨人的裡柯正站立在一幢房屋上休整，輔助的駐屯兵中有一人提醒道。巨人警報發出後，駐屯兵團以最快速度在艾路米哈區以南筑起一道臨時防線，由駐屯兵操作大炮輔助輔助，精銳輪流在第一線接戰，現在正輪到裡柯班。　　裡柯扶了一下眼鏡，不慌不忙：“這不是我決定的，等等吧，伊安肯定也意識到了。”　　巨人突然出現在羅塞之牆之內，速度極快地接近了希娜之牆的南區，甚至巨人來襲方向的南方特區都沒有發來任何示警。雖然駐屯兵團尚未發現牆壁具體被毀壞的位置，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無論怎樣想，巨人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羅塞牆某處被破壞了，更多巨人隨之而來是遲早的事。　　大量民眾已經聞訊往希娜之牆奔逃，當地政府正因為安置的問題而焦頭爛額，駐屯兵團緊急在艾路米哈區南面設置了一條臨時陣線，以阻攔巨人掩護民眾逃離。　　伊安·迪特里希現在依舊負責帶領駐屯兵團南區精銳1班，不過因為在特羅斯特區奪回戰中的功勞，他已經升任分隊長，在這次巨人突破羅塞之牆的緊急情況下，更是被委以局部戰時負責人的重任。　　他的上一任——奇茲·威爾曼，因在作戰中的不光彩行為被揭露，在戰後審議上被判指戰不利罪從而剝奪了職位。這已經是給了皮克西斯司令面子，不然其作為戰時最高長官臨陣脫逃，是應該直接處以絞刑的。　　至於現在，他得到了更適合他的工作，成功升任了駐屯兵團南區總部的一個隊長：防衛隊隊長，主抓巡邏以及大門看守。　　這份工作很適合謹慎的奇茲先生，因為司令特批給他的任務，奇茲堅決地核驗審查所有士兵的考勤與獎金標準，一時間總部駐屯兵怨聲載道。但一段時間過去後，整個總部的風氣都不覺好了一些，所以說，人要處在合適的位置才能發揮最好的價值。　　“裡柯！”　　不出所料，伊安很快從後方飛了過來。　　“有些不對勁，隨著時間推移，巨人數量反而越來越少了。更奇怪的是，有側翼士兵聲稱看到少量巨人無視陣地朝東北方向行進，這完全不合理……你有什麼想法嗎，裡柯？”　　裡柯推了一下眼睛道：“確實不合理，巨人不可能無視這邊的大量活人氣味，更何大炮聲音一直沒停過，除非，那邊的有更吸引它們的東西！”　　“我也是這樣想的。”　　伊安點點頭：“東北方向到底有什麼…我有點擔心，調查兵團的上一個傳信兵是多久之前的了？”　　“報告伊安隊長，大約是兩個小時前！”立刻就有人回道。　　裡柯和伊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地憂慮，但卻同時默契都沒有說下去。　　片刻之後，伊安開口了：　　“無論如何，我們的任務是堅守這個陣地儘量久的時間以給難民更多的撤離時間。我認為暫時不用作出其他部署，無論怎樣調查兵團都需要從這裡返回總部，先守住這裡隨機應變，你覺得呢，裡柯？”　　“你是最高長官，你的看法就是我的。”裡柯一臉認真地表達了服從。　　“唉，那暫時先這樣決定。”　　“是！”　　——————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這是一處小鎮，坐落在一處高地，原本是為了預防夏季的山洪，現在卻成為了抵禦巨人的基石。大量巨人冒著蒸汽倒在四周，受傷的調查兵正在接受治療，少量犧牲者已經被運到後方的載物車上。　　馬車被密集地堆放在鎮子的各個出入口，這種阻礙方式成功分流了一刻鐘前集群到來的無垢巨人，使調查兵團在這場遭遇戰中取得了完全勝利，雖然也付出了少量人員犧牲的代價。　　小鎮門口的鐘樓，也是附近的最高點上，埃爾文眉頭緊皺地望著漆黑望不到深處的荒野，臉上沒有一絲作戰計劃成功的喜悅。　　“巨人已經少了很多了，還在遠處的已經不足以形成合圍，需要準備突圍撤離嗎？”　　米克站在埃爾文身邊，向他彙報自己聞到的情報。　　埃爾文依舊眉頭緊皺，半晌之後還是搖搖頭，他有不好的感覺，非常不好的感覺。埃爾文的危機直覺很準，在壁外不知救下過多少次他和別人的性命。現在雖然襲擊的巨人已經被全數消滅，連米克都已經確認目前具備了撤離的條件，可埃爾文還是有種不妥的感覺，情況很不對勁。　　從斯托黑斯特區出來後，情況就一直很奇怪，到這附近之前沿途沒遇到任何巨人，如果說巨人還沒推進到這個區域，那又怎麼能在這個小鎮讓新兵們陷入包圍圈呢？　　是的，幾小時前，通過信號彈的有效交流，調查兵團終於找到了新兵和米克班的其他成員，他們收到消息撤回特區的途中在這個鎮子休息，卻被突然出現的巨人圍住，雖然高個巨人被米克班老兵冒險斬殺，但瓦斯不足導致他們被剩下的矮個巨人暫時圍困。　　好在調查兵團及時出現，讓他們不必等到夜晚，這裡確實是一處不錯的休整地，有米克作為安全保障，埃爾文也選擇在這裡休整一下再前往艾路米哈區。　　然而，僅僅幾分鐘後，米克就對幾公里外大量的巨人示警，難以置信的是，那些巨人都是以相仿的速度，呈圓圈形狀合圍過來的，連冒險直接突圍都做不到。於是在米克的輔助下，埃爾文迅速制定了作戰計劃，最終也是在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後，全滅了這些巨人。　　收集來的火把被固定在馬車上，在越來越暗的天色面前點燃一片光明。初步估計在行進中，這些光源只能點亮附近二十步，完全還不足以帶來足夠的安全保障，　　不過讓埃爾文感覺不妥的核心原因，還是這兩次雷同的被圍攻，雖然十分難以置信，但那種有序的合圍但怎麼看都像是人為干預的結果。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原因，埃爾文無法細想，但至少尚未搞清楚狀況的當前，他不能帶著全員進入視線受阻的區域冒險。　　看著身旁默默無言的米克，埃爾文開始有點想念韓吉了。為了安全，這次只帶了戰鬥人員，韓吉帶著傷員暫時留在了斯托黑斯區，導致現在他沒有可以商議的人，調查兵團的人才儲備還是太薄弱了……　　……　　“咦？你是說，放過去的巨人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　　“是的，戰士長，無垢巨人們並未造成足夠的殺傷，也沒能突破對方的防線，剩下的力量不足以繼續合圍，我們是否應該準備撤離？”　　“唔，發動一次這樣的武力偵查並不容易，就這樣空著手回去可不是什麼好事……至少那種可以飛來飛去的裝置我還是很感興趣的，讓後勤部隊把剩下的‘物資’都帶過來吧。”　　“可是戰士長……”　　“執行命令吧，皮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