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非 作品
第 25 章 渣攻的天命O變成鹹魚後25(第2頁)
白牧星:“冷靜。”
是他的錯覺嗎?總感覺殷夜遊的語言系統好脆弱,一著急就容易胡言亂語。
一副說人話說不熟練的樣子。
不過在結婚登記的時候,看病歷也沒看出殷夜遊有什麼這方面的疾病。
應該就是單純比較嘴笨,白牧星安慰自己。
按照帝國法律規定,和有嚴重精神類疾病的人結婚可是犯法的。
他應當沒觸犯這條法律吧?
白牧星忍不住有些憂心。
殷夜遊聽話的閉上嘴巴。
眼巴巴地看著白牧星。
白牧星同他對視半分鐘,用他有限的理解能力略加思索。
他都和殷夜遊領證了,這小子的願望實現,按理說殷夜遊應該沒什麼不高興啊。
除非殷夜遊又有新的願望。
那這個新願望是什麼呢?
殷夜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知怎的,白牧星忽然想起那個被他遺忘又想起來的吻。
他頓了下,鬼使神差地問:“你是不是想接吻?”
殷夜遊呆了一下。
他膽子到沒有那麼大,一上來就想接吻的事,他只是想抱一會兒白牧星,能再捏捏他就更好不過了。
沒想到白牧星會問他這個。
不過答案當然不用猶豫——
殷夜遊毫不猶豫地點頭,眼底閃爍的光亮起來:“想!”
白牧星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句話,說完自己都愣了一瞬,不過見到殷夜遊一副小雞啄米式點頭的激動模樣,那頭銀髮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彷彿一顆在震盪的星星一樣。白牧星就多看了兩眼。
很快就淡定下來。
哦,還真給他猜中了!
沒想到他也有能揣測出別人心思的一天,白牧星覺得真難得。
對他來說尚屬第一次吧?
他和殷夜遊對視幾秒,微微皺眉,冷靜地說:“你想親就親,幹嘛一個人在那想來想去?”
殷夜遊:?!
白牧星用陳述句的語氣道:“我們結婚了,這個是伴侶的婚內義務。”
他說這話的時候,仍舊躺在柔軟的被褥中,枕頭和被褥都是相同的純白色,襯著他雪白的膚色,微長黑髮散落在枕頭、頸間。
殷夜遊的視線落到他隨著話語張合的唇瓣上。
黑與白之間,只有白牧星琥珀色的眼眸和淡粉色的唇是唯二的顏色,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白牧星說起這些事坦坦蕩蕩,並不給人狎暱之感。
神情也是冷淡又平靜,眉眼間並沒有任何曖昧之色,彷彿他此時並不是躺在被褥上和人談論這樣親密隱私的話題,而是在嚴肅正經地講解戰場上的戰術。
顯出一種乾淨聖潔的姿態,好似一朵修長的開在雪地裡的花,每一枚花瓣都是晶瑩純白、不可侵擾的。
可是殷夜遊卻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幾乎無法抵禦的誘惑力,誘使他靠近過去將胳膊撐在白牧星腦袋一側的枕頭上,俯下身靠攏過去。
殷夜遊腦子空白地俯下去。
一開始是輕輕的、純潔地貼著,他並沒有什麼經驗,又怕激動之下沒做好擬態身體露出破綻,當場被離婚,所以捱了半天也沒敢有別的動作。
不過,僅僅是這樣輕微的觸碰,也已經讓他感覺靈魂深處又發生了一場小小的震顫。
白牧星的呼吸淡淡的拂過他的臉頰,和他的交織在一起,有種冷淡又清淺的味道,他的呼吸仍舊平穩。
白牧星並沒有因為這個吻閉上眼睛,他依舊很冷靜地看著殷夜遊,並不因兩人的動作露出異樣的神色。
那雙漂亮的、精靈般的琥珀眸就那麼距離他只有咫尺之遙,離得近了,能夠在淺淡的眼眸中看見他自己的影子,自己的眼睛。
一雙暗銀色的流淌著幽光的眼眸,在他的臉上不露出任何神色時,那雙眼睛難免會顯露出一種無機質的、冷冰冰的底色,像是某種邪惡的存在窺探人間時自然而然流淌出的惡意。
眼睛是靈魂的窺探窗口,這句話大概全宇宙通用,即使他將外形擬態成了人類,極力模仿成這種纖細的生物,但依舊會從細微處洩露些許細節。
以人類的角度看,他們的母神伊珈在此間宇宙行走時,毫無疑問稱得上是一位邪神。
混亂、無序、混沌,這是伴隨著血脈流傳下來的特質,也是力量本源的形狀。所有個體力量過於強大的生物都會不可避免地朝著這種方向進化,是萬物共通的規律。
越弱小越容易恐懼,如同人類這種個體過於孱弱的生物,會自然將強大到超出認知的存在歸結到邪惡對立的一方。
殷夜遊抑制不住地加重了些力道。
他誤入了一片安靜的雪原,明明應該感覺到寒冷,卻如同找到了巢穴。
雪原乾淨如白紙,是不曾有行人到訪過的絕地,即使是人類細微的痕跡出現在上面尚且突兀,更別說他這樣龐大汙穢的異類,闖入其中簡直像是一場災難,若是讓旁人看到,只會覺得驚愕又刺眼。
可他卻仍舊想在這片雪原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最好是永遠抹消不掉的痕跡。
用自己龐大丑陋的身軀。
無數關於繁衍的知識從封鎖的記憶海中翻湧出來,驅動著他順著往下更深入的探尋下去,他要花費很大的毅力才能剋制住自己不亂動。
野獸的愛從來都與純潔和剋制無關,他們喜歡就要佔有。
就這麼安靜地像小孩子過家家般貼了一會兒。
白牧星輕輕眨眼。
不對吧?
雖然他也沒什麼經驗,但成年人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
他可是看過很多星網熱播小甜劇的人,那些戀愛劇中並不乏深夜檔劇集。
他只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但並不代表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白牧星琢磨了一會兒,將人推開,直接問:“你是不是不會?”
雖然即使是未成年人也會在中級學院中接受正常的生理課程教導,但想想殷夜遊都沒上過學,一切就合理了起來。
他正想說不然我來吧,親完趕緊去幹別的。
就見被他質問的對象楞了一下後,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不等白牧星說出下一句就用力地堵住他的嘴。
白牧星:?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十分鐘,白牧星將腦袋側開,看了眼時間,冷靜地說:“該吃飯了。”
雖然語調依舊平穩。
但他薄雪般的面頰上已經染上一層淺色的緋紅,像是初春是從雪地中鑽出的淡色的小花,將雪地點綴出了一絲平時罕見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