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非 作品
第 133 章 番外二(第3頁)
同事朝他晃了好幾下,才看見他回神:“蘇知?蘇知?”
“嗯?”
蘇知回神,下意識把肩膀側開些,遮掩住一側的胸膛。
同事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你怎麼了?沒休息好嗎,很少見你走神這麼嚴重。”
蘇知抿了抿唇角,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嗯,做了點噩夢。”
同事:“那你注意身體,如果有不舒服就及時請假去看醫生。”
蘇知:“好,我會注意。”
同事跟他溝通了一會兒工作,臨走的時候笑了下,說:“對了,剛聽他們說謝董出差了,隔壁部門有個聚餐活動,你下班要不要一起來玩?”
他諄諄善誘的樣子,活像一個誘惑老婆出差的留守男人出來喝酒的樣子。
蘇知:“……”
蘇知莫名其妙的產生了這種詭異的既視感。
他窘迫了下,把這種詭異的聯想甩出自己的腦子,說:“不了,謝謝你。”
同事走後,蘇知終於鬆一口氣。
他垂眼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前。
他今天穿了件寬鬆的外套,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遮擋著的地方有多難受。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難受,謝疑走之前幫他抹了消腫的藥膏,已經開始起效了,要說多疼還真沒有,謝疑也沒有用力咬,主要羞恥和惱怒交織在一起,令人坐立難安。
蘇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糊里糊塗地就被謝疑得逞了。
真的被……了一晚上。
他是被日完腦子不會轉了嗎?居然莫名其妙地答應了那種離奇的要求?
蘇知越想越懊惱,恨不得穿越回去昨晚,把謝疑的嘴拿個夾子夾上,或者拿別的什麼封起來,總之不能給他做怪事的機會!
謝疑今天趕凌晨四點的飛機,蘇知中間被他上藥弄得短暫迷糊地醒了一會兒,沒半分鐘又被男人摸著臉頰哄睡了。
等他正式睡醒,謝疑已經不見人影。
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生悶氣。
蘇知今天工作的效率很低迷,雖然比起其他人的進度差不多是平均水平,但他作為一個多出十幾年工作經驗的人,今天做的頗有些手忙腳亂,已經很離奇了。
蘇知把這筆賬狠狠記在謝疑頭上。
……
傍晚下班回家。
蘇知立刻換了件寬鬆的衣服,長舒一口氣。
經過一天的藥物作用,身上基本已經沒什麼大礙,不仔細看隔著貼身衣物也不明顯了,別墅中除了做飯的阿姨外,並沒有其他人。
阿姨也現在也只是在做飯的時候待在這裡。按理說不需要介意。
但蘇知還是覺得彆扭,他拿起謝疑留下的藥膏自己抹了一遍,微涼古怪的感覺讓他眉頭微皺,打量半晌。
又給謝疑記了一筆賬。
狗男人,不想理他了。
蘇知吃完飯,剛洗完澡,上床休息。
他今天想要早睡,昨天折騰到很晚,中途還驚醒一次,確實不算是一場很充足的睡眠,需要好好補一補。
剛坐到床邊,手機上一個視頻通訊就打了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蘇知不想接,他還在生氣,但鈴聲堅持不懈地響了半分鐘,眼看著就要因為長久無人應答自動掛斷的時候,蘇知還是點開了。
鏡頭對著枕頭,給謝疑看一片黑漆漆的視角。
“知知。”男人英俊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
謝疑應該也是剛洗完澡,沒穿上衣,身上覆著微微溼潤的水光,塊壘分明的胸腹肌十分顯眼。
他調了兩下鏡頭,像是在疑惑怎麼是黑屏:“知知?接到了嗎?”
蘇知不搭理他,繼續給他看黑屏。
謝疑意識到他是故意的,頓了頓,道:“還在生氣嗎?抱歉,還沒消腫嗎?給我看看好不好?”
好不好?好個鬼。
蘇知又不是傻子,真給他看就底褲都掉沒了,相當於被人放到砧板上了還自覺地給自己翻面。
他說:“你就看枕頭吧,沒有別的給你看。”
謝疑輕輕笑起來。
他笑起來有種陰鬱的邪氣,眉目深邃,說:“嗯,寶寶,別生氣,我看枕頭。”
然後謝疑跟他講了今天出差的瑣碎事情,沒什麼重要的,他就是想找個話題跟蘇知聊天。
蘇知聽著,偶爾回他一句,不太熱情,一看就是還在生悶氣。
謝疑一直給他道歉,到最後才終於算是把他哄的心情順了點,露臉給他看了幾眼。
蘇知說:“我要睡覺了,掛了。”
掛斷之前,蘇知餘光忽然看見謝疑身後的床上放著一件淡黃色的布料,像是衣物。但是奇怪,謝疑好像沒有這個顏色的衣服?
過了幾秒鐘,蘇知才有些遲鈍地想起什麼。
他起身去找了一圈,竟然不算很意外地沒找到。
他昨天穿的那件睡衣,就是淡黃色。他昨天到最後睡衣基本都半脫不脫的了,醒來後發現沒穿也只以為是睡夢中完全給蹭掉了,沒多想,也沒注意那件睡衣當時還在不在。
而現在,他確定那件睡衣不見了。
——被謝疑帶走了。
蘇知嗡的一聲,腦子裡又有什麼東西輕輕炸開,臉頰泛起薄紅。
謝疑這個,變態。
臨走跟他要了一堆過分的安慰就算了,走了還要要偷一件他的衣服一起帶走……
他完全不想知道謝疑要用那件衣服幹什麼。
蘇知悶頭一蓋被子,耳朵也跟著紅了,滿腦子熱氣,放棄思考。
……
網線另一端,謝疑看著手中掛斷的視頻,面上的淡淡輕鬆迅速褪去,失去了能感知到蘇知的存在後,他的神色就冷凝下來。
焦慮和緊繃逐漸從他眉間浮現,看著手機黑屏的視線像是要把它暴躁地碾碎。
片刻後視線移到床上,看到那件走之前小心塞進行李箱的衣物,才略微緩和。
他走過去,把衣物拿起來,拍了拍。
這件睡衣蘇知只穿了半宿,基本是新的,有一些他身上的氣味,但不多,還夾雜了洗衣液的味道。
他要很深地把臉埋進去,才能聞到一點。
他把衣服攥在手中,側臉靠著衣物一角,在黑暗中閉著眼又睜開,這麼反覆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緩緩睡著。
睡夢中仍舊死死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