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天地變矣(第2頁)
少秋一時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活著如此,還有何念想,不如如山頭之草木無情無苦多自在。可是一想到小花,又不捨得這麼做,況且這松未必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何不往前逃上一逃,實在逃脫不掉再說吧。
此一路逃去,也不知摔了多少次,雙腳已然是破碎不堪,血更是不斷地流出來了,而疼痛已然使少秋不復生活之激情。而再看這後面,松之追殺似乎並不以自己的疼痛而有絲毫的鬆懈,相反,其這時真是暴吼連連,而這兩邊的樹木這時也在這暴吼聲中倒伏了一大片。
不過,還好,夜色這時不斷地降臨了,而在這荒村,一度炊煙升起,萬家燈火下,這松這時也似有所感,不 復對這少秋如此窮追不捨,而是坐在路邊抽起了煙,在這煙霧升騰之中,他聽到了一位女人的呼喊,於是,不追了。
少秋這時才鬆了口氣,不然的話,死在這松的手中,於自己來說,豈不是太委屈了嗎?
也虧松此人平生要臉,殺人只在荒山野嶺,不敢於眾目睽睽之下取人性命,不然的話,這少秋肯定沒命了。而此時那個女人對松的呼喊,可說是救了這少秋一命,而這松聽到女人叫自己,一時狂喜,便不再追殺少秋,而是尾隨女人而去,而這少秋便出了這地,回自己的屋子了。
一看到少秋來了,花姑臉上的笑容真是無比的美,這時甚至想走過來,在這少秋的臉上親吻一下,不過看到少秋害羞的樣子,一時又作罷。她這時就坐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哼著小曲,這歌聲是好聽的,而聽著這歌,少秋的心情是複雜的。
在花姑對自己唱歌之聲,荒村各處,已然是有人在不斷地吼叫,就連老人也不斷地啐罵著,雖然只是罵著一些豬狗之類的東西,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罵少秋。而聽到這吼罵聲,花姑並沒有離去,相反,呆在這少秋的屋門前唱得更歡了。這令少秋著實頭疼,卻又一時不敢把她如何,便只有任她在那不斷地唱著罷了。
正在這時,在小河之對岸,有人這時竟然開始謾罵,並且是指名道姓地謾罵,而公然辱罵他人,而且罵得如此不堪,這縱使是在荒村,也依然是令人髮指的。不過,少秋也還算是有招的,這時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而一旦聽不見了,這也便算是不關自己的事了。
不過這也不好,對耳朵來說可謂是相當難受,長此下去,非患疾病不可。少秋不敢用棉花捂耳朵了,罵就罵吧,反正也罵不死人,怕什麼。
這時,松也在小河之對岸不斷地罵著了,甚至脫去了褲子以姿勢助罵,而荒村的人們這時竟然為之打上了節拍,以表示對其罵人之支持。
面對這事,少秋這時真的是在心裡求著這花姑最好不要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過又並不敢與之說話,因為怕這小河對岸的松聽見,又要吃醋了。而這松吃起醋來,一旦撲過來,這刀是要帶的,只要砍了一刀,這少秋就別想活命了。
於是,只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要罵就任人家罵吧,而這時荒村的人們也為這松的罵娘打著節拍,一時使這裡簡直氣壯山河,比鑼鼓喧天還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