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大旱(4)(第2頁)
花伯站在自己大田邊,悉數把尿撒了進去,一時坐在大山上,面對少秋大田裡水波盪漾之情形,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似乎永遠也不想起來了。花伯想不開,不知道自己大田的水何以就進了這該死的少秋的地裡了呢?
在大山上坐了一陣子,月光甚好,風吹在臉上,給人的感覺也是頗舒服的。要是自己的大田裡的水沒有流進這少秋的地裡,此時真該浮一大白才對。
花伯此時不顧及身體之不適,走到少秋的大田,在其大田裡捧了一捧水,就像捧魚兒似的捧住了,再倒進自己大田。不過如此幾個回合下來,少秋的大田裡的水沒見少,看來不是個事,得另想個法子,把這流進少秋大田裡的水弄回來才是。
弄了半夜,天快亮了時分,花伯尚且不住地忙碌著,可是到天亮時,竟然把自己的田埂不小心弄垮了。自己大田裡無數的水一個勁兒地往少秋大田猛灌而去,氣勢磅礴,翻江倒海似的,令花伯尚且不敢呆在這水流邊了,就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淹死了。
不久,花伯自家大田已然是乾涸一片,而少秋田地裡,卻已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情景矣。甚至還看到少秋大田裡藏了只魚兒,此時罵了一句壞話,敢情是看花伯落魄如此,一時也是欺負人的意思,不然如何敢罵他娘呢?
花伯犯不著與魚兒過不去,這便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聽為上,跑下大山,這便找少秋理論去了。抓住了少秋,花伯真是想砍他一刀,不如此出不了心頭這口惡氣。
而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此時斷不敢出門,就這麼關上屋門,戰戰兢兢地躲在床下,惶恐不安。他知道花伯會找上門來,屆時還不知道會對自己怎樣呢,可是在此荒村,又沒個人為自己說好話,而是把自己當鬼看,真的打死了自己,那不和捏死一隻蟲子沒什麼兩樣?
此時可不敢出門了,縱使是門外發生天大的事情,就算是天垮下來了,亦斷然不可出去。可是,不知為何,好花此時又出現在自己的門前,以借書看為由,不住地敲打著這屋門,非少秋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