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夜雨(第2頁)
“堅強一些,索菲,不要讓自己被恐懼抓住。”
“我就是……不明白……”索菲的喉間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他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為什麼……還要承受這樣莫須有的……構陷?為什麼……為什麼命運要對他這麼殘忍?”
司雷沒有作聲。
管家很快扶著索菲上了樓,司雷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恩黛有些感慨,“她好可憐。”
說罷,她看向司雷——這位警官已經收回了目光,有些出神地看著前方。
“司雷警官,您又在想什麼呢?”
司雷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嘆息般地開口,“‘良知’,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
司雷搖了搖頭,“我先回房間打個電話, 有什麼事你喊我。”
……
黃昏, 維克多利婭出現在維爾福的房間,她已經與阿爾薇拉進行了一場漫長而深入的談話,在取得了公爵夫人的充分信任以後,她終於成功說服維爾福再次佩戴上一枚可以隨時發出定位的戒指。
和之前的芯片相比,這枚戒指能給到的信息少得多,但它保留了最關鍵的兩項數據——維爾福的座標,以及他是否還活著。
遠天的烏雲湧向譚伊,它們帶來冷冽的風,也同樣帶來雨的預兆。
維爾福沒有吃晚飯,但他也沒有胃口。他拒絕了所有人的陪伴,一個人打開了臥室的窗戶,任由溼潤的雨點隨風灑進他的臥室,徹骨的冬風吹得他牙齒打顫,但這痛苦的覺知卻讓他強烈地感受到自己正活著。
維爾福在書桌前坐了下來,他擰開淡黃色的檯燈,而後取出鋼筆,打開了日記本。
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握筆的手是那樣地用力,以至於鋼筆的金屬筆尖被壓得分了叉。
維爾福咬緊了牙關,他感到一陣熔岩般的滾燙潮湧從心底迸發,委屈、憤怒、不甘……它們正交織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
維爾福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緊緊抿著嘴唇,在緊接著的下一行又寫道:
我,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