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神大白 作品
96. 第 96 章 老狐狸吃辣老薑(第2頁)
“我是不會上戰場的”湛兮重複著,然後沒忍住,又補充了一句,“我最多可能就在軍營裡打轉,然後灌我們的將士們喝一喝我的臭大蒜神水這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曹子爽“”對你來說是不危險,對將士們來說好吧,希望他們能好好享受神水在口腔發揮神力時的那種快活。
湛兮笑眯眯地說“阿耶你不想我上戰場,我還不想呢,誰敢讓我上戰場呀想都不要想那哪裡是我這細皮嫩肉的小夥子能去的地方呢真的有需要的話,你把蛇可可丟過去不就好了嗎再說了,我不是還把高鐵牛帶上了麼,讓他上嘛我還小呢”
這嬌氣十足,又理所當然,還有點兒頤指氣使的話,本來是該極為令人厭惡的,但是湛兮他年歲小,今年才十三歲,又生得那般俊俏,穿著一身鮮紅的衣裳,那驕縱的小模樣,並不令人厭煩,彷彿他如此表現,都是理所應當的,他是令人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可愛的那種存在啊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曹子爽是他親爹呢
曹子爽反正是怎麼看,怎麼心中充滿了愛憐。
“你說的對極了,你說的阿耶都快被你說動了。”曹子爽嘆息著說。
“你為什麼不被我說動呢”湛兮挑眉反問,“你快點被我說動,與我一同去說服姐姐和姐夫,放我去北庭都護府,多陪您老玩個個月,之後我就回來啦。”
曹子爽還有點猶豫,在仔細地觀察湛兮的臉,企圖看出湛兮有沒有在欺騙他。
湛兮絲毫不在意他的打量,繼續給他加把柴,他先是長嘆一聲“唉”
然後苦心苦哈哈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頭數啊數,數完了就說道“阿耶,你自己算一算,我出生到現在,十三年了,你陪過我多少日子呀你天天都在外面打仗,你不來陪我,我想過去陪你也不行。從前阿孃過了,姐姐還說我年歲小,您在外打仗也顧不上我,所以我就留在了姐姐身邊,但現在我年紀也大了,自己能走,能跳,能跑,能明斷是非,那為什麼我還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呢”
曹子爽果然是愛子如命,還會因為愛子而昏頭變得毫無原則的男人。
在湛兮持之以恆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頻繁丟出感情牌的王炸後,他終於丟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了。
在湛兮接連砸出“我都沒娘了,你還不陪我”“你再不讓我跟你走,多陪我一會兒,我就長大了”等等王炸後,曹子爽直接被風沙迷了眼睛,泛紅的眼眶還有些水潤,他拍著胸脯大聲地向湛兮保證“金童子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你只去玩,不上戰場,不叫阿耶擔心你,阿耶就帶你走屆時我與你一起去說服你姐姐姐夫”
湛兮立即捨棄了自己的小馬駒,往疾風背上爬,然後窩在了曹子爽的懷裡,一副眷戀親爹到不行了的模樣。
實際上,他嘿嘿嘿地翹起了嘴角搞定一個
接下來,搞定外公就行了
北庭都護府,傅府。
面容儒雅的男人取下了自己的頭盔,掛在了衣帽架上。
“事情如何了”他如此問一旁正撥弄著算盤,在核對著什麼一般的妻子。
面容秀美的夫人聞言眼都不抬一下,手指依然靈活地在圓潤的算盤上跳躍著,她平平淡淡地回道“不如何,京城那邊並沒有消息傳來。”
她的聲音,平淡,冷漠,像是她手中的算盤一般,毫無生氣。
男人皺緊了眉頭,為她的態度,不悅地掃了她一眼,沉聲問道“你可曾盡心盡力去替我說服那廣平侯了你該不會心中有怨,敷衍於我吧”
“呵呵,”夫人發出了陣陣譏誚的笑聲,手離了算盤,扶了扶自己的髮簪,似乎是被刺痛了似的,她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你可是我的好夫君,我自然是得為你盡心盡力啊”
傅檜柏不說話,眼神依然帶著懷疑,還有審視。
她自然知道夫君對自己的不信任,咬了咬牙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好聲好氣地給傅檜柏解釋“我是好話歹話都說了一個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希望我的好夫君能明白,人家廣平侯那是王氏的家主,他是天底下最聰明的老狐狸之一,並不是什麼年輕好玩弄的小狸貓兒啊。”
“夫君您為何非得覺得我去了信,人家廣平侯就會如我們所願呢”女人說著又露出了笑容,她彷彿是在得體的笑,可是她的笑在傅檜柏看來,依然是充斥著一股刺眼的譏誚,“京城那邊的情況,可要比這一畝三分地的北庭都護府複雜多了啊”
她倏地冷了臉,負氣道“夫君若是不信我,不如讓你那好表妹幫你吧。世人皆說她自幼聰慧伶俐,想必她若出手,一定會馬到成功的吧就算是廣平侯,指不定也會被你的好表妹玩的團團轉呢”
“住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傅檜柏的怒斥,打斷了這女人越發漫無天際、隨意攀扯的埋怨。
妻子的不配合,讓傅檜柏心中非常不滿,但他還需要這個女人的協助,自然不能撕破了臉。
傅檜柏的胸腔重重的起伏了一下,忍他得繼續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事就算她攀扯了表妹,他恨不能殺了她,但是
“此事還是麻煩你了,我只是有些失望京城那邊的動靜,並不是有意為難你,你我夫妻,共同進退,我如何會懷疑你呢”傅檜柏努力了許久,才說出了這麼一番緩和氛圍的話來。
說完,他努力做出了笑容,去握住了妻子的手,正準備與她你儂我儂一番,好揭過今日的齟齬。
卻不料那那婦人竟然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面地將手直接抽了出來,冷漠又厭惡地說道“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態”
“你”傅檜柏震驚於她的無情,居然連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卻聽得這婦人直接打斷了他。
“你我之間門毫無私情可言,我要的是你列居高位,帶領著我的孃家得到更多的利益罷了。”女子的臉頰肉動了一動,她垂下了眼眸,掩飾自己所有的真實情緒,只留下外表堅硬如龜殼的模樣,“你既然心中有人,那我便自守本心你我二人,就這般過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