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第 135 章(二合一) 把他的牌匾……(第2頁)
外來之人,不明就裡的,只怕更輕易會被這些狗東西欺壓!
湛兮他爹經常要出去打仗的,而一些偏遠之地的小事兒,也鬧不到軍師的案牘上。
但是小官小吏眼中的,不必要上報給大人物的小事兒,可能就是平頭老百姓的家破人亡的生死之大事。
湛兮可不會輕易允許有人借自己的勢!
越是位高,越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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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湛兮也要給大伯母一個面子的,他不能真的太過折辱的劉家。
而對他們的懲罰,大伯母的決議就差不多了——不好好辦事是吧?那就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對沒有本事自己賺吃的人,這樣的懲罰,最令人難受不過了。
所以,湛兮最後陰陽怪氣地警告了劉家主一聲:“別什麼髒的臭的,都要招來當自家的女婿,也不怕辱沒了劉太爺的名聲!”
之後,湛兮就沒有再繼續為難人了,直接伸手,身後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趕忙將一封信放在了湛兮的手中。
湛兮直接將信甩給了劉家主:“你自己看吧,給你小半個時辰思考,看完之後,你告訴我,你要如何做。”
劉家主不得已,眼神安撫了一下後面出來的後宅眾人後,他就恭恭敬敬地拿起了信,小心拆來看。
原來是那遠在皇都的劉氏外嫁女,劉麥芒寫的信。
信中沒有絲毫要和自孃家寒暄的意思,開門見山便要求對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她父親與兄長當年所創下的家業,然後全部交給曹國舅。
看到此處,劉家主的臉上已經是全無血色了。
他看著霸道囂張,人馬眾多的湛兮,只覺得自己要一夜白頭了。
這樣一個略顯儒雅的中年男人,此刻一臉風霜的模樣,多麼令人心酸。
可湛兮完全不憐憫,他冷笑一聲:“別裝模作樣的!說吧,你要多久能處理好?三天還是兩天?”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湛兮的眼神很冷,“你們吃著劉家大房的,喝著劉家大房的,就這麼把大房唯一的子嗣,給一份薄薄的嫁妝,就嫁出去了,她被夫家欺辱,也不見爾等出面為她撐腰……”
“如今表姐和離,竟無立足之地,千里迢迢入皇都來投奔伯母。”湛兮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目光如刀,“既已膽大包天至此,又何必此刻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劉家主囁嚅著嘴唇剛還要說什麼,卻彷彿什麼都說不出來。
湛兮卻已經悠哉悠哉地欣賞起了這座小宅院來,並問身後的蔡老闆:“這座宅邸賣掉的話,能買一副上好的頭面麼?”
蔡老闆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約莫是夠的了,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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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招手,讓身後那個管事上前和劉家主交接。
這管事,是湛兮當初從大伯母手中接到“任務”之後,就要求八方聽雨樓安排的,管事還帶著六個小夥計,都是算賬的好手。
管事上前向劉家主行了個禮,自我介紹了姓莫,旁的沒說,態度很是友好,但說出來的話就不友好了:“這份單子,是曹大夫人所列,其父兄資產,俱在其上,請劉大人一觀,可有錯漏之處?”
“這一份,是我等精算了大房劉太爺與其子逝世後,二房接手資產的這些年來的,經營所得的利潤大致如下……”
說到此處,劉家主的夫人竟然尖叫了起來,罵道:“欺人太甚!雖說產業是大伯所購得,這些年來卻是我等在苦心孤詣地經營,豈能將所有經營所的利潤皆給你!?”
湛兮不冷不熱地瞥了她一眼:“那就給你們一份替東家經營商鋪的掌櫃的,該得的銀兩。”
那夫人見湛兮能說理,還要再鬧,放大自己的“經營”之功,卻不料湛兮話鋒一轉:“但是爾等這些年來,吃的住的,都是大房的,莫管事,給他們算清楚一點!”
眾人臉色煞白成一片。
劉家主的夫人退下了,三房的夫人又準備開口,卻再一次被湛兮打斷。
“誰再給小爺逼逼賴賴那麼多,我就要讓誰永遠都說不了話!”
這句話一出,那群芝麻膽子的憨鵝,又瑟瑟發抖地往後退了。
湛兮都看膩了他們的模樣,男的不少,但是除了劉家主,一個兩個的,都使喚夫人出馬。
劉家主哪裡不知道如今的情況呢,他們是待宰的豬羊,而這曹國舅,是持刀的屠夫。
好好配合,他們只不過是可能會失去所有的銀錢,一大家子一塊兒露宿街頭罷了。
若是不配合,那一大家子估摸著也能整整齊齊地躺亂葬崗上。
劉家主長嘆一聲,不再懷有任何僥倖,向湛兮行了個大禮,再站起身來後,他的肩膀都似乎塌了很多。
“就如信中所言吧,三日之內,我會與這位莫管事交接清楚的。”
這話一出,劉氏眾人紛紛悲哭出聲。
湛兮被他們膩歪得不行:“吃大房的穿大房的,理所當然。薄待大房的孫女,鳩佔鵲巢喊她‘客兒’,也不見羞愧。如今我要討回本來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倒是悲哭了起來……”
“誰再哭,我就讓他這輩子都哭不出聲來!”
小國舅的霸道與蠻橫,可見一斑啊……此話一出,憨鵝們連哭都不敢了,一個憋得滿面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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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住了全場,湛兮就滿意了。
他全然是個壞心眼的,一點兒都見不到人家的苦難,非要把當年“客兒”表姐遭受過的,都加倍討回來。
瞧,湛兮還拍著莫管事,說:“你仔細點,一件屬於大房的金銀首飾,都不許他們拿走!”
莫管事滿面肅穆:“是!”
今日的這一切,對於劉姑娘而言,不啻於的天翻地覆。
劉姑娘一個失力,跌到在地,她親孃哀嚎著抱緊了她,卻不敢說些怨天尤人之語,只怕觸怒了那曹國舅,他會當真殺了他們的!
劉姑娘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她想不透啊!她想不通……
劉姑娘竟哭著連爬帶滾地向湛兮爬去,口中質問道:“國舅爺為何獨獨對堂姐好?堂姐是劉家女,難道我不姓劉麼?我們都是……”
“你怎麼能和她比?”湛兮冷漠地俯視著這個姑娘,“她阿翁是我阿翁的裨將,她阿耶在我大伯帳下聽令,她親姑母是我大伯的正妻。他們用戰功,為自己的後嗣掙得了榮耀與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