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第 391 章 番外五：[楊鐧]福利鴨的上岸……
楊鐧他本來一直覺得 , 前往皇都去皇家書院就讀 , 只不過是他人生中一次意外的
… 鍍金之旅罷了 。
時間到了他就會離開 , 他是個理智的人 , 心中很清楚 , 只有播州才是他的故鄉 。
播州 , 是他一生要紮根的地方 。
其餘的一切 , 皆是落花隨流水 , 過宰罷了 。
但是明明在去之前就已經選定好了自己要交好的目標 , 在心中仔細推敲過 , 如何發展自己在雍都的人脈 , 讓自己遠在播州時 , 在雍都也有代言人 , 不至於發生意外情 ;
後 , 措手不及 。
可是經年累月地與那夥人相處下來 …... 哦 , 應當說 , 是與他們 “ 猛男團 “ 和 “ 淑團 “ 日積月累地相處中 , 不斷的遊歷 、 探險和互相合作 、 共謀諸事後 , 他還是與小國舅 f
們結下了深刻的情誼 。
所以當分別的季節來臨時 , 楊鐧也第一次發現 , 原來就算是自己 , 也根本無法剋制住心中的不捨與悲傷 。
…... 或許這就是人之常情吧 。
這就是為什麼詩人筆下的送行之詩 , 總是能引人共鳴的原因所在吧 !
原來確實是會捨不得和難過的 , 樹人書院畢業季在即 , 他卻忍不住獨自飲酒 …...
三年前 , 離開播州時 , 他都不曾有這樣的不捨 , 或許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
但如今離開京城 , 那不捨像是滔滔不絕的地下水在心底裡溢出來 , 也許 …... 這也正是因為他知道一一
此一去 , 他也許此生都不會再來皇都了 。
送君幹裡終須一別 。
在小國舅他們前來送行時 , 楊鐧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的模樣 。
他颯爽如他們初見他時 , 爽朗地笑著 , 揮了揮手 , 告別了同行三年結下過命的交情的朋友們 , 也告別了帝都的青山與白雲 。
他策馬而去 , 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好友們視野的盡頭 。
他不曾回首 , 好似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個強大的漢子 。
離開播州三年 , 楊鐧有太多自己的要事 , 需要去辦 。
剛回到播州 , 他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 將所有的多愁善感都拋之腦後 , 立即行動了起來 。
先是回家一趙 , 拜見家中長輩 , 忙活了一整日的楊鐧忽然又想起了標事 , 叫住了管家 :“ 那些個手信 , 也有水西安氏的 , 你且派人及時送去 。“
水西安氏 , 便是楊鐧的未婚妻的家族 , 是播州傳承最古老的當地土司之一 。
大少爺從雍都回來 , 居然還有禮物要送到了未婚妻家 ! ? 老管家先是震驚地睹大了眼珠子 , 繼而忍不住背過身去 , 偷偷摸摸地笑了起來 。
楊鐧 : “7“
楊鐧還有太多事要做 , 否則他高低地把這老東西提起來 , 問他笑什麼東西 !
拜見族中長輩 , 入後院見一見女性親眷後 , 楊鐧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官署 , 直至深夜才歸家 。
次日 , 楊鐧起了一個大清早 , 正準備去軍營一趙 , 回的時候順便斬斷那些導致他在雍都小夥伴們的面前 , 連頭都拿不起來的亂七八糟小寡婦桃花 。
但楊鐧沒想到的是 , 天矇矇亮 , 母親便派人來告知 , 安家的姑娘前來拜訪 , 叫他出門前且去見見課 。
他未婚妻來了 ?
楊鐧震驚地抬頭看了看天色 , 這 …... 得大半夜就趕路才能來得那麼早吧 ?
為了等他 , 安家的姑娘年歲也不小了 , 見到楊鐧 , 眼中有驚豔與戀慕之色 , 但並不扭捏和躲閃 。
然而除此之外 , 他們也不過是尋常地相互行禮罷了 。
見過人後 , 楊鐧按住刀柄 , 向母親告辭 , 又與安姑娘稍點了點頭 , 轉身便走 。
他走得太急 , 並沒有看見自己轉身的那一刻 , 安姑娘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 , 微伸出的手臂 , 似乎是想要抓住他 , 嘎囑的嘴嘮 , 又似乎有許多話想要與他訴說 …..
但最後 , 安姑娘也只是留在原地 , 默默地看著楊鐧遠去 , 和從前十百次一般 。
安姑娘難免有些失落 。
但寬和的未來婆母握著她的手 , 與她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 聽說大郎也往安家送了些雍都的手信 , 這孩子自來不會討小姑娘歡心 , 許是沒有給你禮物 ? 看他回來 , 我竹鞭伺候 。“
這話又勾起了安姑娘的記憶 , 她頓時忍不住笑了 :“ 夫人 , 楊 、 楊公子並沒有忘記我 , 手信中 , 也有女兒家的首飾 。“
這便是她為何徹夜難眠的根源所在啊 !
因為收到了那般精美用心的禮物, 她激動歡喜 , 輾轉反側大半夜 , 最後居然天未亮就抹黑趕路 , 就為了來楊府 …...
見他一面 。
雖然楊公子好像還是有些冷淡 , 但那或許是因為他尚未開宜 , 而且 …... 比起從前 , 已經好很多了 。
會越來越好的 , 安姑娘默默地堅定信念 。
楊鐧並不知道安姑娘心中的輾轉反側 , 重回軍營 , 他又來了一番下馬威 , 重立威信 。
操練新兵後 , 楊鐧趁早離開 , 派人去給小寡婦們奉上 “ 分手禮 “, 本就是你情孝願之事 , 如今一拍兩散 , 也很是筒單 。
畢竟楊鐧之所以會與那些小寡婦們有那麼深的來往 , 便是因為他清楚 , 他們是各取所需的 。
如今他給一筆豐厚的補償 , 斷了這本就不該存在 , 也並不牢靠的關係 , 也未嘗不可 。
果不其然 , 大部分小寡婦們都是見好就收 。
有主見的 , 早有想法的標些小寡婦們 , 也會求他為她們則選夫婿 , 這些夫婿大多也是楊鐧手底下的兵卒 , 楊鐧一概讓親信長隨去辦了 。
實話實說 , 楊鐧也是個厚道人 , 斷要斷得乾乾淨淨 , 卻也保留了一定的溫情 ,
給予巨資聊做彌補 。
但出乎意料的 , 是還有一些小寡婦們 , 平日裡表現得也不過是要與楊鐧一晉貪歡 , 而如今關鍵時刻 , 她們的別樣心思就暴露了 !
原來都是貪得無厭之人 , 心中始終藏著想要入他的後宅的心思 , 哪怕只是當姑 。
但是楊鐧清楚 , 一旦開了這口子 , 必定後患無窮 !
楊鐧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
但是人太高傲 , 目無下塵 , 就容易翻車 , 比如就有三個小寡婦言說自己生了楊鐧的孩子 。
楊鐧 : “ 我不是你們唯一的入幕之賓 , 孩子究竟是誰的 , 有待考證 , 但絕不是我的 。
就算是 , 楊鐧也會讓它變得不是 !
楊鐧手底下別的不多 , 軍營裡 , 單身狗最多 , 寡婦若真缺暖床的 , 孩子若真缺父親 , 他分分鐘能叫他們得到圓滿 !
播州 , 是楊氏的地盤 , 只要楊鐧本人態度堅決 , 這些小寡婦們縱使有千萬的手段也使不出來 。
故而一切按照楊鐧想要的去發展 , 他的快刀斬亂麻 , 非常順利 。
楊鐧並沒有將小寡婦們的事情放在心上 。
他本就有如此能力 , 想要開始 , 便開始 , 想要結束 , 那便結束 !
拿得起放得下 , 男兒就當有如此魄力與決心 。
讓楊鐧覺得最意外的 , 是他的未婚妻對他的態度 。
他們自幼有婚約在身 , 從前她對他的態度 , 總是小心翼翼的 , 生怕得罪了他 。
她會關心他 , 也會嘗試著接近他 , 但絕不會過分的靠近他 , 只會點到為止 。
一切都是寡淡無味的淺嘗輒止 , 而楊鐧在生死場中摸爬滾打 , 如此蜻蜒點水的觸碰 , 實在是難以撞動他的心絃 。
轉變 …... 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呢 ?
楊鐧沉吟了一會兒 , 原來是發生在那一次 , 在金羨玉玲瓏中 , 他在小國舅話語的刺激下 , 忍不住在為家中的女性長輩和姐妹購置首飾時 , 順帶買給了一份給安姑娘之後 …...
安姑娘好似從他隨意的送禮的舉動中 , 解讀到了自己向她發出貼近與接納的信
息一般 !
楊鐧從未想過 , 有人會如此的天真可愛 , 只不過是一個男人漫不經心地向她走來一步 , 她便能鼓起勇氣往前猛走九十九步 , 根本不擔心他會是個人渣 , 在對她搖詐騙一航 。
所以 , 好似就是接到了他從帝都送出去的禮物後 , 他可愛的未婚妻便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
先是給他來信問候 , 再小心翼翼的試探貼近 。
夏天為他準備夏衣 , 冬天又為他準備厚衣 。
時不時的會專門來信 , 嘲咐他努力加餐飯 , 會關心他的身體 , 語氣強硬了許多 , 要求他杜絕母親向她透漏的標些壞習慣 …...
漸漸的 , 楊鐧與她聊的也變更多了起來 。
後來隨著皇家書院畢業在即 , 未婚妻的書信的語氣 , 好像莫名其妙的低落了起來 。
起先楊鐧並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 , 還以為是她家中有事 , 如今看著前方騎在馬背上 , 見他看來 , 就忍不住樂得笑成一朵燦爛的花 , 還衝他用力揮手的姑娘 …..
他好似忽然明白了過來 !
楊鐧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 這是因為這個小傻子 , 擔憂他回到播州後會故態復萍吧 ?
如今見他回來不僅沒有故態復萍 , 反而斬斷了一切不應當存在的暖昧關係 , 安姑娘好像一染蔫了吧唧的野草忽然又大力支愣起來了 !
他忍不住回了安姑娘一個笑容 。
安姑娘見狀 , 立即瞥大了眼睛 , 像是一隻不知所措的小狸奴 。
緊接著 , 她樂顛顛地翻身下馬 , 抓著衣裙就向他大步跑了過來 …...
哎呀呀 , 他忽然有些期待自己的小未婚妻 , 知道他有未來只與她一人白首偕老的決定後 , 會是什麼反應了 。
吒 …...
楊鐧被撞了個滿懷 , 忍不住笑出聲來 , 伸出雙臂 , 穩住了這個如斯勇敢 、 真摯熱情的姑娘 。
也許 , 他真的有可能會獲得小國舅口中那種 , 什麼心心相印 , 相互扶持 , 恩愛到考的極致靈魂溫柔鄉呢 ?
畢竟這世間 , 對男兒總是太過寬容與厚待 。
而他的小未婚妻 , 又是如此的可愛 !
一直以來楊鐧都很清楚 , 小國舅有著前所未有的 , 無可比擬的 , 難以形容的天下情報網絡 。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 , 自己剛斬斷跟小寡婦的聯繫不到一個月 , 帝都那邊就來信了 !
這是有多神速 ! ?
不會是他今天剛下定決心行動 , 當天下午情報就飛出播州 , 八百里加急往帝都跑了吧 1 ?
小國舅對他快刀斬亂麻的行為 , 表示了真誠的稱讚 , 還給他送來了精緻的宮廷御製的琉璃步搖 。
但這不是讓楊鐧最不爽的地方 , 讓楊鐧最頭疼的事 , 帝都的信接二連三的來 ,
而每一封信中都可見到令他抓狂的三個字眼一一
“ 福利鴨 1 “
可惡 , 所以說小國舅取這個外號究竟是什麼原因 ?
不要以為他是個傻子 , 他總覺得小國舅之前跟他說的理由 , 就是完完全全的敷衍他 !
這個外號肯定是在嘲笑他 , 畢竟現在帝都在帝王等人的率領下 , 上行下效地流行起了潔身自好 。
有 “ 男人不自愛 , 就像爛白菜 “ 的諺語 , 在坊間小兒的歌謠中反覆傳唱 。
而東兇猛的母獅子 , 這個奇菌的女人在小國舅的支撐之下 , 沒少在皇家書院每季度的辯論賽中 “ 大放厥詞 “!
“ 子日 :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
“ 你不想戴綠帽子 , 卻叫你的妻子一戴就戴十個八個 。“
“ 是你本人是 「 己所不欲而施於人 「 的小人偽君子 , 還是說你把你的祖母 、 你的親孃其實都不當人 「 看 ? 1 “
這他孃的誰能回答得上來 !
在她令人無法辯駁的邏輯思維與辯證話術之下 , 她的師門已經全部被菲毒過了 !
謝氏一門如今也流行起來了 , 像師門考祖宗謝靈雲看齊 , 與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 己所不欲也不施加給妻子的美好男德 。
“ 男德 “ 能在帝都風靡起來 , 少不了謝氏師門的引領風尚的作用 , 以及帝王為 ]
減少臭男人霸佔太多女人 , 不利於人口資源增長而做出的 “ 納始數量分級制 “ 的政策 。
如今 , 因為楊鐧的快刀斬亂麻與小寡婦們斷交的事情 , 通過大嘴巴的猛男團而傳達皇都之後 , 整個皇都文壇如今流行起了拿他當例子 , 當典範的行為 !
還將他稱之為 “ 迷途之返 “!
什麼幡然悔悟 , 什麼懸崖勒馬 , 洗什麼痛改前非 , 什麼浪子回頭 …... 全往他身上堆砌就算了 。
最可惡的形容詞是一一 “ 洗心革面 , 改邪歸正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可惡啊
這些混賬東西 , 是他人不在帝都 , 就這樣放肆囂張地折騰他的名聲嗎 ? !
他真是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回雍都去 , 把那群囂張跋扈的損人們揩得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 !
因為有這些 “ 過節 “ 在前 , 三年喜得兩個兒子的楊鐧 , 沒少寫信到帝都去 , 向些子嗣繁衍艱難的損人們 , 炫耀自己的快活 。
炫耀時 , 楊鐧是開心的 , 但是他心中依然有一些不知足 。
因為見識過了常山大長公主 , 善水公主以及樊月英等人的英姿之後 , 他心中有一個隱秘的期待一一
那就是擁有一個女兒 , 把她視作掌上明珠 , 好好地疼愛他 , 自己當一個慈父 ,
還能將她教育的像這個世間最強大的女子一般的存在 !
但很遺懈 …...
在妻子順利生產過後 , 楊鐧看著嬰兒搖椅上的那根把兒 , 有一種眼前一黑的感覺 。
第三個了 !
怎麼都是兒子 ! 1 !
隨著時間漸長 , 楊鐧對女兒的期待已經從熱烈沸騰到逐漸冷卻 , 最後 , 已經不懷期待了 。
但誰曾想 , 夫人居然又老蚌懷珠 , 真的給他生下了一個寶貝女兒 !
楊鐧樂得恨不得效仿皇帝 , 大赦天下 ! 當然 , 他沒有天下 , 大赦天下是做不到的 , 但是可以讓整個播州都與他同慶 !
後來的日子 , 也一如楊鐧曾經所愚的一般 。
他對這個女兒非常的關愛 , 有了三個臭小子而不得不當嚴父的他 , 終於又可以演繹一個新的角色了 , 那就是一一慈父 。
歲月悠悠 , 孩子們逐漸長大了 。
孩子們對他這個父親很是敬重 , 欽佩至極 , 對母親也非常的尊重 。
兒女們都在一個父母相愛 , 氖圍和睦融洽的家庭中 , 健康茁壯的成長著 。
原本楊鐧覺得自己此生無憾了 。
但經年之後 , 已經準備退下來的楊鐧 , 忽然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
在夢裡 , 他不曾去皇都讀書 , 也不曾改變自己的思維 , 一直都在播州的他 , 自始至終都盲目而傲慢 。
夢中的他 , 做下了一個令現在的他 , 覺得匪夷所思而無法理解的 , 愚蠢的決定
將寡婦們生的孩子 , 都領回了自己家 !
而這個決定 , 也令播州迎來了一次浩劫 !
看著夢裡他的 “ 子嗣們 “ 手足相殘勝 , 看著他洗刷過尿布的 , 也曾抗在肩上招過市嫡子們居然慘死在眼前 !
看著自己攜手一生 、 從未紅臉的的老妻 , 早早的抑鬱而亡 …...
楊鐧不可置信 ,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 令在夢中都流下了眼淚 。
天矇矇亮 , 楊鑰睜眼後 , 看著熟悉的場景 , 依然忍不住老淚縱橫 。
細微的聲響在一旁傳來 , 小姑娘哄咳咪的腳步聲靠近 。
一個晃神 , 那軟軟的胖乎乎的小身子便撲了上來 :“ 阿耶 , 阿耶 , 你怎麼了 ?
楊鐧沉痛地閉上了眼普 , 緩了一緩後 ,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 阿耶沒事 , 就是做了個夢 。 你阿孃呢 ? “
“ 阿孃在廚房哦 , 說要給阿耶親手做糜粑吃 。“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 , 緊緊地瞅著楊鐧 :“ 阿耶 ~ 你是不是夢見了哥哥們 7“
“ 吒 37“
“ 肯定是哥哥們像是話本故事裡那樣 , 為了爭奪播州兄弟相殘 , 所以阿耶才難過到都哭了吧 “
看著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 楊鐧驚訝極了 , 她居然如此敏銳 !
但很快 , 楊鐧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
因為小姑娘狡貽的目光一轉 , 小狐狸似的蹭了蹭楊鐧 :“ 哼 ~ 哥哥們實在太過分
T
“ 阿耶阿耶 ~ 為了避免你和阿孃難過 …...“
“ 不如 …... 乾脆把家業都傳給我叭 ! ! 1 “
楊鐧真是哭笑不得 , 原來這小狐狸 , 打得是這麼個注意 !
但是 …... 真是好可愛 !
“ 妹妹 , 你連扎馬步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住 , 如何能掌管借大的播州 ?“ 三公子好氣地進來 , 手裡還端著給楊鐧洗漱的水盆 。
大公子身量高 , 過來將幼妹抱了過來 :“ 好了 , 小機靈鬼 , 別壓著阿耶了 , 讓阿耶起床洗漱吧 “
小姑娘喚了唉嘴 , 撒嬌 :“ 阿耶 , 你看他們 , 哥哥們都欺負我 ! “
二公子和孃親一塊兒進來 , 嘴裡哄著 :“ 好好好 , 給妹妹管 , 軍營都給妹妹管好不好 ?7“
小姑娘立即喜笑顏開 。
楊鐧詭異地從自家女兒勇鬥三位兄長的古靈精怪的表情中 , 感覺到了一丟丟莨名其妙的熟悉和既視感一一
天哪 , 二皇子也變成了毒素傳染源吉 ?
還能隔空傳到播州來 ! ?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