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節 心辯(二)(第2頁)
陳定卻道:“萬一因晁亮之死,那個人被牽扯出來,臺產兄又該如何應對?”
棗嵩忽然變了臉色:“一切以王爺為重,犧牲總是在所難免,莫說是他,到時就連你我二人也不例外。”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王韶便吩咐小婢把這盆綠梅搬到廊上,接受自然雨露的滋潤。
在陳定離開後,棗嵩便來到王韶的房中,看她坐在那裡看書,棗嵩什麼也沒說,直接換了一身素服,就要走出門去。
王韶叫住他道:“你不要以為昨晚我沒睡是在等你,我可沒有等人的習慣。”
棗嵩淡淡回道:“我知道。”
王韶卻依舊解釋道:“我只是睡不著而已,最近總是這樣。”
棗嵩敷衍地說道:“那就換一種薰香吧。”
王韶直接將手中的一卷書摔到地上,又氣又惱道:“我本來就不是等人的那種人,可為何你偏偏要我一直等下去?”
自他們成親後,和王韶認識的那位溫柔而且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相比,棗嵩已是判若兩人,新婚夫妻本應兩情依依,親密無間,可棗嵩卻以處理各種公事為由,很少陪伴她,甚至在故意疏遠她。
棗嵩躬身慢慢撿起那本書,又輕輕放回到她的桌前,答道:“我從來沒讓你等過我。”
王韶滿臉失望:“你當初說你心悅於我,那是假話吧?”
棗嵩沒有回答,轉身時卻聽見王韶莫名的發笑。
“你害死晁亮,如今還敢去晁府弔唁,你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
“你身子弱,不能飲酒,難道你忘了嗎?”
棗嵩一進到屋內就聞到了酒氣,他沒有作聲,也是一種無奈。“泠繼祖意外發現我們私會,你便設了一局,先命人在茶裡下藥迷暈馬氏嫁禍晁亮與其私通,又故意將此事透露給廖淵,再為晁亮出謀劃策,讓泠繼祖為他頂罪,說到底他和晁亮都是因我而死。”
“你真的喝多了,等你清醒了之後,我再過來。”
“晁亮大概已經猜出你是故意接近我,他才喪命的,你是害怕我的父親會怪罪於你,還是怕那個人的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