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知秋 作品

第七節 國子學和太學之爭(一)(第3頁)

  裴潭淡淡地道:“還不是因為前些天國子助教陳戴(陳準之弟)被學生們誤打傷了,潁川陳氏自然要討個說法,中書令陳準又告了病假,我聽玄靜(王潤字)說當日在銅駝街的金麒麟酒樓中好像就是由太學生聞驊和國子學生郭晟的口舌之爭引起的混戰,那個聞驊正是揚州人士,王衍逮住了機會還不好好描補描補。”

  原來張季鷹的侄子張清來到了洛陽,進入國子學讀書,由於國子學生的門第資格要求很高,皆為冠族華胄,北方高門子弟向來對江東士族子弟不算友好,冷嘲熱諷也是常事,但是張清不像張琿和周彝那般能夠忍耐,吳郡張氏可是江南四大姓之一,來到洛陽偏要受這樣的窩囊氣,他心裡自然不服氣。

  國子助教陳戴還處處偏袒那些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張清心裡越想越生氣,便想了個法子,故意邀來聞驊等一眾太學生去郭家的金麒麟酒樓吃飯,偏巧郭茂的弟弟郭晟正和國子學的同窗好友在二樓飲酒,當望見聞驊他們,便嘲諷了一番,再次激化了太學生和國子學生之間的矛盾——

  “聞驊,你的舅舅戴若思好歹算是揚州名士,在洛陽都混不下去,你這個廣陵愚人竟還敢跑來洛陽遊學,四處攀交情,結交友人,還真是打腫臉充胖子。”

  聽見坐在樓上的一幫國子學生哈哈笑了起來,聞驊一雙俊眉微微一挑,細的稍顯刻薄的雙唇便抿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上樓去。

  “怎麼著,你還不服氣啊?”郭晟身邊的同窗好友哂然一笑,又湊過去道:“郭兄,他好像真生氣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樣子真是有趣。”

  聞驊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那些碗碟酒杯咣噹震顫不已,他怒道:“一群不學無術的蠢豬,倚仗家世,飛揚跋扈,你們的這副嘴臉真是讓人噁心!”

  “你膽子真大,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