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知秋 作品

第四十節 陸玩的煩惱(一)(第2頁)

  陸玄目視著他,問道:“士瑤,這是給誰寫的信?”

  陸玩微窘,答道:“兄長,這是寫給洛陽一位友人的。”

  “你在病中還不忘寫信給他,看來是你的摯友了,不知他是洛陽城內哪家的士族子弟?”

  陸玄撩袍坐下,展開信紙細看了看,不由得輕笑一聲,而陸夏也湊過來,含笑念道:“志遠兄,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你送來的菊香馬蹄糕我已收到,口感尚可,不過我看你所寫的行書無甚進益,還需勤加練習,夏季避暑,卻不可貪涼,大熱暑日,不可睡臥於陰涼多風之處,否則極易為寒邪所傷,染上夏月傷寒.......”m..cc

  陸夏一臉壞笑道:“小叔對志遠兄真是關懷備至,不過志遠兄在書法和作畫方面造詣頗高,怎麼小叔還嫌棄他的行書寫得不好,那麼我寫的書法豈不是更入不得你的法眼了?”

  原來這大半年來陸玩都是打著給張琿寫信的幌子,實則是在暗中給雨輕寫信,把書信送往洛陽的張府,然後由張琿轉交給雨輕。

  一開始本來陸玩是直接寫信讓人送到胭脂鋪子那邊,可後來被陸玄注意到他寫信有些過於頻繁了,有一回陸玄還專門把南絮叫到書房盤問了一番,幸好南絮機靈,並未露出什麼馬腳,只說士瑤小郎君是與身在江夏郡的衛玠互通書信而已,之後陸玩就不再直接給雨輕寫信了,信上更不會出現雨輕這個名字,而是借用了志遠兄這個稱呼。

  陸玄卻反手將信紙重重拍在桌上,斜睨著陸玩,聲音冷冷的道:“原來是寫給張琿的,他不是離京出任真定縣令了,真是難得,你們倆合計的很好,張琿可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議親之事一拖再拖,我看他是要向陳留阮宣子(阮修字)學習一二了。”

  陸玩淡淡說道:“兄長說笑了,志遠兄(張琿字)去真定縣任職也是無奈之舉。”

  “那你裝病也是迫於無奈嗎?”

  陸玄劍眉一挑,嗔問道:“你以為躲著不去周家赴宴,議親之事就能不了了之嗎?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