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知秋 作品
第八十一節 露天音樂會(二)
熱場過後,音樂會正式拉開序幕,身著玄色長袍的白髮老翁優雅的端坐在琴桌前,桌上一隻青瓷瓶中斜插一枝寒蘭,一陣古琴高遠的散音和空靈的泛音過後,紅衣女子手持玉簫,從舞臺的左邊緩緩步出,低聲悠揚的簫聲響起,一曲琴簫合奏的《碣石調幽蘭》,帶觀眾們進入一個清朗的世界。
演奏中途又有幾人走上貴賓席,王禱和桓潛安靜地入座,安靜地欣賞,梁辯慢慢的坐到了身穿男裝的左媛身邊。還有一位氣質清雅的年輕男子坐在夏侯殊旁邊一席。
雷巖見雨輕正與阮瞻敘話,便將在那座荒宅中發現的木匣和硯臺都交給了順風,然後就轉身走開。
雨輕把手上的四本小說分給了阮瞻和南宮考他們,李如柏笑說虞子期不太會談生意,害怕他吃虧,便去尋他了,分別前把最新出的四本閨情小說送給她,還說裡面色香俱全,讓她長長見識。
雨輕喝著蘭花茶,聽阮瞻提及阮閎的舊事,黛眉輕蹙,問道:“千里兄,你說阮閎以前和嵇蕩交好,後來卻彼此反目,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阮瞻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生前言談中常夾帶著忿恨,說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我也不知道他們在爭奪什麼東西。”
杭烈隨口說道:“他們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的。”
雨輕疑道:“什麼女人?”
杭烈低頭繼續翻看著一本叫《鴛鴦夢》的小說,慢慢地說道:“就是那個死去的甘氏,阮閎和嵇蕩都被甘氏迷得暈頭轉向,可他們倆是不會娶庶女為妻的,頂多是納她為妾,甘氏又怎肯給人做妾,最後就嫁給了劉學。”
南宮考卻不以為然:“阮閎私下裡說過甘氏並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把男人耍的團團轉,他早就丟開手了,又怎麼會為這種女人跟嵇蕩反目?”
杭烈輕蔑的笑了笑:“阮閎是你的好友,你當然向著他說話了。”
南宮考正容道:“我是實話實說,而你只是猜測而已。”
杭烈斜了他一眼,問道:“那你說阮閎和嵇盪到底為什麼反目?”
南宮考抬眸望向臺上撫琴的人,沉默了好久,語調比方才稍微低了一些:“阮閎告訴我說他和嵇蕩一起去山陽遊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自此他們的關係就變得冷淡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