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渡 作品
第七百二十六章 又一車(第2頁)
金銀不明白地問道:“你又在擔心什麼?”
寶珠未答,倒是賞春答道:“經過今日,大抵又要掀起一陣風浪了。”
金銀更不懂了:“什麼風浪?”
“外面的風浪且不說,小姐心裡的風浪怕是綿延不盡了。”寶珠哀聲說道。
賞春看了眼寶珠,沒說話兒,只轉個眼,瞥向了明曉堂的方向。
孟十三從睡醒養好精神之後,不管是誰在她睡覺的時候來了走,亦不管是誰奉誰的命來了又走,總歸她一直很淡然地靜坐於明曉堂裡。
似乎所有的人與事兒都與她不相干。
寶珠回到明曉堂侍候,一臉的欲言又止,片刻後方在金銀的眼神兒鼓勵之下開了口:“小姐,奴婢有話兒,但不知該說不該說……”
賞春端著一碗她親煮的茶進來,恰聽到這一句,不知不覺將耳朵豎了起來。
“舊話休要重提。”孟十三大概知曉寶珠想要說什麼,一句話兒便將寶珠快要出口的話兒給堵上了。
“呃……”寶珠果然再說不出來。
金銀縮著肩膀往後退了一步,更不敢做那出頭鳥。
賞春在心裡嘆氣兒:聽不成了。
孟十三今日因著倆流民,著實是被累到了,但要說非得請餘明路進府把個脈,那倒也不必。
無論誰提,她都一口給拒了。
正巧餘明路打從參加完碧虛莊園藏紅湖上的對釣之後,回城回到餘府,翌日便請了病假,說是得了風寒。
太醫院裡的其他醫官私下如何說的,餘太醫不知曉,也不想知曉,知子莫若父,他當完值回府,只去看了眼臥榻歇息的兒子,便嘆著氣兒走了。
連一句關心之言都沒有。
他知道都是兒子自己作的。
他關心個屁!
罷,打從進太醫院當醫官,兒子便盡忠職守,不止不曾請過假,連休沐日都時常要到府給貴人看診,此番請了病假,全當兒子把以往該歇息的休沐日給補回來。
哪兒知今日剛落衙歸家,便聽聞兒子出門了,著實令他訝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