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渡 作品
第四百二十六章 皆可落(第3頁)
季楗噎了噎,露出小伎倆被拆穿的尷尬笑容:“天官大人才是過謙了。那……等著?”
“等著。”孟天官老神在在的,彷彿方將的擔憂不過是個錯覺。
季楗暗忖薑還是老的辣,嫡親長孫在東宮都不知是危是安,竟還能穩得住,而後他又發愁,可他穩不住啊,他就阿寬這麼一個嫡長子,萬一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但這老烏龜就是不肯伸出頭探探路,他能有什麼法子。
他倒是想直諫御書房,就怕有命進沒命出。
如若因此能保住兒子,倒也是值了,就怕他豁得出去,到頭來是白白多送他一條性命。
當然,他也有最大的另一個顧慮……
孟天官瞅了眼眉頭越皺越深的季楗,看在這頓酒是季楗請的份上,他開口安撫道:“好了,眼下情況未能明朗,你我是動不如不動。這要是一動,沒幫到你兒子和我孫兒的忙不說,反倒拖了他們的後腿兒,壞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兒,豈不是追悔莫及。”
“天官大人說得是啊。”這便是季楗至今未有行動的最大的另一個顧慮。
兩人同在官場,同站金鑾殿上,又同為東宮陣營,所思所慮無有不同。
孟天官抿了一口玉液釀:“依著老夫猜測,今晚會有個結果的。”
“這如何說?”季楗是太常寺卿,雖也是一衙首官,卻遠遠比不上孟天官此吏部尚書在朝中的份量,通曉之事自也遠遠不如孟天官。
一聽孟天官言道今晚會有個結果,他便知此其中定然有他不知曉的事情發生。
“太子殿下寬厚,縱然他們真犯了什麼大錯,亦有殿下保著,性命丟不了。”孟天官言之篤篤,卻未有正面回答季楗所提出的問題。
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官了,季楗隨著反應過來,聽出他不知曉的事情,是他眼下不能知曉之事。
孟天官不說,有孟天官的道理,他不能知曉,有他不能知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