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吱吱吱 作品

24. Chapter 24 你是我第一次擁……(第2頁)

 

    男人溫和聲線將人帶入場景,盛穗這周只在學校、家裡兩頭跑,原定週五的逛街也因為好友肖茗加班而取消。
 

    可口菜品讓人記吃不記打,盛穗忘記床上不快,欣然點頭“好,正好出去走走。”
 

    話音剛落,就聽對面男人忽地低聲笑了笑。
 

    許是因為他們才剛親密結合,盛穗再看周時予,總覺得對方似乎和過去有些不同。
 

    男人冷白左手撐在稜角分明的側臉,漫不經意的動作,由他做出卻莫名染上幾分蠱誘的慵懶性感;
 

    衣釦不似在外時繫到最上方,領口恣意而鬆散地敞著,輕薄衣料貼露出鎖骨的壁紙形狀,若是再仔細些看,還能隱隱看見更內裡的位置,有盛穗回擊的牙印。
 

    當時她分明是真心實意地咬人,怎麼會現在如何看都是曖昧。
 

    盛穗只顧著心裡奇怪,渾然不知她此刻的熱烈眼神,都被男人受盡眼底。
 

    “不是出去走走。”
 

    男人溫潤低聲拉回她飄遠深思,盛穗抬頭便撞進周時予的注視目光,就被男人微微一笑的模樣晃了晃心神
 

    “乖寶,這是約會。”
 

    因為繼父許敘反感,盛穗還是第一次和許言澤私下見面。
 

    那晚電話裡,青年把兩人見面理由說的很模糊,簡而言之就一句話語文是他弱項,希望盛穗能幫忙。
 

    盛穗聽得一頭霧水。
 

    先不說語文怎麼不能在校補習;畢業多年,盛穗對高考語文早忘的一乾二淨;況且許言澤差的是的古詩詞默寫,死記硬背的事情,哪裡用她教。
 

    青年態度強硬,盛穗無奈又怕未成年亂跑,只能按時赴約。
 

    傍晚五點車水馬龍,街上滿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擦肩而過,不少人雖步履匆匆,唇邊卻洋溢笑意,大抵是在期盼著即將到來的週末。
 

    推門走進人流來往的咖啡館,盛穗一眼看見窗邊高瘦的男生,校服不羈的懶散敞開著。
 

    此時放學經過的學生多,不少經過的女學生走進來時,都紛紛朝許言澤投來目光,竊竊私語,藏不住雀躍的青春心事。
 

    男孩對此熟視無睹。
 

    見盛穗在對面坐下,許言澤目光落在她繫著紅繩的左手手腕,不掩嫌棄地挑眉“上次我送你的手鍊呢。”
 

    盛穗根本沒打開過那份貴重禮物,淡淡道“在家裡。”
 

    “家裡哪個家裡”
 

    許言澤後背懨懨靠著椅子,滿臉欲言又止的煩躁“你真和上次醫院那個男的結婚了你喜歡他”
 

    盛穗不喜歡被這樣盤問,委婉拒絕服務員的點單邀請,等人走後直言道“補習語文的事情我有心無力。”
 

    語氣微頓,她繼續“以及,少年班的事,你應該和父親老師商量。”
 

    “我自己的前途未來,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叛逆少年連連冷笑,坐直身體前傾“以及,我很不喜歡你總把我當小孩。”
 

    許言澤身高堪堪一米八,坐下也比盛穗高一截,渾身青澀的稚氣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
 

    “我沒有把你當小孩。”
 

    盛穗頭疼地想,現在青少年叛逆實在令人捉摸不透“我只是作為一個27歲的成年人,和不到十六歲的弟弟,正常溝通。”
 

    如許言澤自己所說,他的人生和其他人無關;作為外人的盛穗自然更無權給他建議,也無法為他的人生負責。
 

    僵持不下時,手邊電話震動,盛穗低頭,是周時予發來的消息。
 

    周馬上到
 

    想回消息時,對面的許言澤突然轉換話題“電話裡吵架那次,媽後來哭了很久。”
 

    “後來她幾次問我,是不是對你很差,所以你才隨便找個人結婚。”
 

    盛穗微愣,沒想過母親在她不知曉的時候,居然還會自我檢討。
 

    “這件事我會自己去說,”她主觀抗拒別人插手她私事,起身想離開,“我送你回去。”
 

    “所以呢,”許言澤執拗地抬頭看她,“你這麼著急結婚,是為了逃離家裡”
 

    盛穗脾氣再好也有些不耐煩,起身離座“這些事和你沒有關係”
 

    她話未說完,餘光出現的熟悉身影讓盛穗生生停下後半句。
 

    來往人群中,推門而入的男人鶴立雞群,周身自帶舞臺燈光般,入場即吸引所有人目光。
 

    簡約純黑的西裝難掩矜貴氣質,周時予進門視線落下,邁著長腿目不斜視地走來,最終停在起身的盛穗旁邊。
 

    “看來你們已經交涉完畢。”
 

    如上次一般,男人儼然將她身旁的許言澤當空氣,側目朝盛穗笑了笑“晚餐預定時間在七點,先去附近逛逛麼。”
 

    加上在醫院,屢次三番被無視的許言澤臉色陰沉,手拍桌面引來旁人圍觀,冷冷道
 

    “你誰啊。”
 

    盛穗皺眉要出聲,就見周時予居高臨下地微微一笑“我是誰不重要。”
 

    男人語調溫雅有禮,簡直和許言澤有天壤之別“你只需要記住,我是她丈夫。”
 

    許言澤蹭地起立“你”
 

    “許言澤,別再鬧了。”
 

    第一次大庭廣眾下叫弟弟全名,盛穗當著許言澤的面,拿出手機給於雪梅打電話、佔線後又發送短信。
 

    不過兩三分鐘,她果斷利落地安排好一切,處於安全考慮,提出要送許言澤回家。
 

    男生起初臭著臉拒絕,盛穗想勸,旁邊的周時予則一句輕飄飄地“也好,不會耽誤我們約會”,許言澤才梗著脖子改口答應。
 

    咖啡館距許家很近,穿過幾條小巷就能瞧見,周時予開車過去反而找不到位置停車,於是三人選擇步行。
 

    於雪梅收到短信,早早在樓下等人。
 

    不過半月沒碰面,盛穗再看見母親只覺恍如隔世。
 

    遠遠望著女人第一眼關切目光落在她身邊的許澤言,心裡也再無波瀾。
 

    她曾經緊緊拉拽不肯放手的紐帶,現在似乎變得無足輕重。
 

    並非求而不得的被迫釋然,而是她主動放手後,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的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