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八百四十七章 亂局(為盟主封我心大佬加更~)(第2頁)

    “顧叔叔!”

    顧長懷聽到墨畫這個聲音,默默鬆了口氣。

    還好,沒死……

    儘管知道,以墨畫的狡猾,周旋於謝流和水閻羅之間,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顧長懷此前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

    此時見墨畫不僅沒事,中氣還挺足,顧長懷便放下心來,而後催動靈力,向謝流殺去。

    顧長懷身後,是手執冰色短劍的夏典司。

    而他們身後,還有兩人,身穿道廷司制式道袍,一個典司,一個執司。

    墨畫看著不由一怔。

    “竟然是‘哮天犬’……和‘笑面虎’?”

    “怎麼都來了?”

    另一邊,顧長懷一碰面,就將謝流壓著打,更何況還有夏典司從旁相助,謝流一時盡落下風。

    他並沒有水閻羅那麼多詭異的手段,因此正面交手,修為和道法上的劣勢,就異常明顯。

    而肖天全,則找到水閻羅,兩人捉對廝殺了起來。

    看樣子,他也的確是想手刃水閻羅。

    水閻羅只看著他冷笑,並未多說什麼。

    墨畫則站在一旁看戲。

    這種情況下,還輪不到他出手。

    同樣,“笑面虎”肖典司也站在一旁,沒有急著出手,而是默默觀察起了局勢。

    局勢漸漸明朗。

    看了一會後,肖典司開始出手。

    他取出一柄長劍,劍上蒙著深藍色的水光,開始醞釀起劍氣。

    “深藍色水光……”

    墨畫眼角瞥見這道劍光,忽然發覺不對,而過了片刻,他就覺得更不對了。

    四周隱隱有一絲隱晦但強大的敵意,在指向著自己。

    “什麼情況?”

    墨畫一愣,抬眼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笑面虎”肖典司在看著他,目光冰冷。

    而他的那柄深藍色的長劍,化作的劍氣,也在指向著他。

    墨畫猛然一驚。

    這個笑面虎,他想殺我?!

    他犯病了吧?!

    墨畫連忙將逝水步催到極致,身形如水,向後退去。

    而驟然出手的肖典司,見到墨畫如此機敏,也有些意外,但隨後目光一沉,身形一閃,化作近十道水影,以更快的速度向墨畫殺來。

    墨畫無奈,只好施展隱匿術。

    只是肖典司是金丹,而且經驗豐富,感知敏銳。

    墨畫雖然隱匿了,但並未走遠,身上的氣息還有些殘留,肖典司還是能隱約感知到墨畫的位置。

    他估摸著方位,一劍又向隱匿的墨畫殺去。

    恰在此時,歐陽楓催使太阿劍訣,替墨畫擋下來這一劍。

    花淺淺見這道廷司典司,竟對墨畫下手,也面帶寒霜,御起百花靈針,向肖典司殺去。

    肖典司一劍盪開歐陽楓,震得歐陽楓吐出一口鮮血,反手長劍一掃,擊落了花淺淺的靈針。

    沒辦法,既然抓不到墨畫,那隻能拿另外兩人湊數了。

    肖典司劍光迅疾,一劍刺中了歐陽楓的右臂,暫時廢了他的經脈,讓他動不了劍。

    反手又丟出一枚有毒的暗器,刺中了花淺淺的肩頭。

    花淺淺中毒,臉色煞白,嘴唇微青。

    這樣一來,歐陽楓和花淺淺兩人,便都沒了反抗之力。

    這一下驚變突起,不只墨畫,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而這諸般變化,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幾個回合之間的事。

    等肖典司挾持了歐陽楓二人,場間瞬時寂靜了下來。

    顧長懷停下手來,面色冷肅,“肖典司,你這是何意?”

    “何意?”肖典司仍舊一臉皮笑肉不笑的,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冷漠,“顧典司何必明知故問,你應該早就懷疑我了吧。”

    顧長懷神情冷漠,沒有說話。

    “你懷疑我,但你又沒有證據,所以表面上只能儘量跟我敷衍,有些事,你知道,我又如何不知?”肖典司道。

    顧長懷皺眉。

    他的確懷疑肖典司。

    同時,他也的確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是空談,想以莫須有的罪行,扳倒一個道廷司典司,也根本是痴人說夢。

    更何況,這典司還是肖家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肖典司藏了這麼就,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難。

    在顧長懷的預料中,即便這姓肖的真的要發難,也是在道廷司證據確鑿,四方圍捕,他走投無路之時。

    而不是現在,僅僅只是懷疑,都沒一丁點證據,他就突然跳出來反水了。

    肖典司似是猜到了顧長懷的想法,輕輕笑了笑,“未雨綢繆,做任何事,都要趁早。”

    “在乾學州界這個地方,金丹這個修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真要等你們查清楚了,證據確鑿了,道廷司批捕了,我還怎麼逃得掉?”

    “我也是典司,對這些事,可熟悉得很。”

    “既然要動手,自然要選一個,最恰當,也最讓你們預料不到的時候。”

    “不然的話,稍有遲疑,就只能坐以待斃……”

    顧長懷皺眉,“這麼說,前些時日,出手救走水閻羅的金丹,就是你?”

    “胭脂舟的事,你也有份。”

    “癸水門在道廷司的內鬼,也就是你,是你一直在道廷司內部,替胭脂舟的事做掩護?”

    顧長懷言語犀利。

    肖典司含笑不語。

    他雖跳反了,但還沒有笨到,將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托盤說出。

    夏典司也目光冰冷地看著肖典司,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肖家的意思?”

    肖典司眯著眼道:“這點夏典司您心裡應該清楚。世家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上面也管不了。我出身不算壞,但也不算好,沒老祖照拂,若不自己想點門道,找些關係,這輩子也沒出路。”

    “只是可惜,胭脂舟毀了,我的事早晚會暴露,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打算,先發制人……”

    夏典司道:“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