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作品

第七百九十三章 太虛圖(第3頁)

 將來養本命法寶,包括鑄造本命法寶的胚胎,都用得上它。

 此外,是神念入侵。

 墨畫自己的神念不能主動離體。

 將來碰到一些邪祟,如果這些邪祟識相,能主動拉他入夢,這倒還好。

 但這些邪祟若不識相,他也只能乾瞪眼,沒什麼辦法。

 甚至包括像煉妖圖這樣的神念之物,若不知道“獻祭”的儀式,他也是入侵不進去的。

 有了劍骨頭,以及這柄白骨斷劍,他便有了“媒介”,可以通過神道陣法,構建神鎖橋樑,連通媒介,介入其他神念之物,達成神念入侵。

 當然,這只是墨畫的設想。

 具體用起來,估計還會有不少麻煩。

 但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

 墨畫將白骨斷劍收好,見天色已晚,便將神識沉入識海,在道碑上繼續練陣法了……

 長老居中。

 儘管已是深夜,頭髮花白的荀老先生仍舊在伏案整理著一些卷宗和陣法。

 過了一會,荀子悠便過來了。

 他這幾日都在外辦事,如今剛回宗,不顧夜深,便風塵僕僕地來拜訪荀老先生了。

 他知道,事值多事之秋,老祖現在肯定還未休息。

 荀子悠恭候在門外。

 “進來。”

 荀老先生淡淡道。

 荀子悠行了一禮,進了屋內,將打探到的消息,鉅細靡遺,都告訴了荀老先生:

 “道廷已經知道了,估計是乾學州界內部,被安插了眼線,儘管封鎖了消息,但還是沒瞞住道廷……”

 “但這件事,還是被四大宗聯手壓了下來。”

 “畢竟此事一旦敗露,必會鬧得人心惶惶,一番清查是免不了的,宗門改制之事,也必然會被順延。”

 “改制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拖個數年,或是數十年,情況一變,很可能就再也推不動了。”

 “因此四大宗都不想節外生枝。宗門改制在他們眼裡,是當前最大的大事,他們自然不會讓煉妖山的事,影響到大局,壞了他們的圖謀。”

 “當然,”荀子悠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一番大出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他們想壓下這件事,就要餵飽上面的幾張大口。”

 “道廷那邊胃口很大,可不容易餵飽……”

 荀老先生微微頷首,“斷金門那邊呢?”

 荀子悠道:“因為這幾個弟子,金家徹底倒臺了,大長老隱退,其他金家長老,職位暫時不會變動——這是斷金門為了維穩,不想鬧大,引起他人猜忌……”

 “但這些金家長老,已經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這些職位,日後也不會由金家弟子繼任。”

 “金家倒臺之後,宋家便上位了。”

 “原本的金副掌門,也就是死在萬妖谷中的那個金家嫡系弟子,金逸才的父親,是最有希望,繼任斷金門掌門的。”

 “現在就根本不可能了。”

 “下一任職位,無論是掌門,還是長老,都會從宋家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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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數年,乃至十年,數十年間,斷金門會漸漸"洗牌",將金家弟子洗掉,由宋家逐漸上位。”

 “以後的斷金門,怕是就要姓"宋"了……”

 荀子悠嘆了口氣。

 金家在斷金門的勢力,是他們的老祖和歷代長老,歷經數百年苦心經營的成果。

 如今因為幾個弟子胡作非為,一朝全葬送了。

 荀子悠看在眼裡,忽然有一種,高樓漸起,卻忽然崩塌的感慨。

 此後金家,再想得勢,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而被他們打壓了數百年的宋家,如今翻了身,自然也不會讓金家好過。

 荀子悠心中一動,低聲對荀老先生道:

 “老祖,如今斷金門局勢變了,我們是不是可以……”

 荀老先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搖頭道:

 “別想了。”

 荀子悠不解。

 荀老先生淡淡道:“斷金門由金家做主時,與我們太虛門不和。如今宋家做主,同樣會針對我太虛門。”

 “斷金門一脈,是親近四大宗的。”

 “他們要看四大宗的眼色行事,而且……”

 荀老先生微頓。

 而且,從萬妖谷還有宗門改制的事情看來,這裡面恐怕還有更深的“勾結”。

 不過暫時沒有證據,荀老先生也沒有明說。

 他看了荀子悠一眼,道:

 “你是不是以為,萬妖谷一事,金家是栽在我們手裡,宋家能上位,也是得益於我太虛門,所以我們對他們有恩?”

 荀子悠緩緩點了點頭。

 荀老先生嘆了口氣,搖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

 “無論金家掌權,還是宋家上位,斷金門都還是那個斷金門。”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更何況,現在乾學州界,暗裡風雨飄搖,宋家為了維穩,更不可能改弦更張,結交歷來沒什麼交情的太虛門。”

 “他們對內,會打壓金家,對外,仍會結交四大宗,以"斷金門"的名頭,將以前金家的關係網,全部籠絡到自己族下。”

 “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荀子悠恍悟,隨後看向荀老先生,目光欽佩。

 老祖不愧是老祖。

 “那這次,和斷金門的談判……”荀子悠問道。

 荀老先生目光銳利,沉聲道:

 “不必留情,狠狠宰上一筆!”

 “你留手了,他們未必會記你的情,反而會認為我太虛門,軟弱可欺。”

 “狠狠地割上一刀,讓他們疼,他們儘管心中記恨,但也會知道,我太虛門不是好惹的。”

 荀子悠拱手道:“是,老祖。”

 “還有一件事……”

 荀老先生目露思索,而後道:“這次談判完,斷金門割過來的產業,單獨留下一筆,記在……”

 荀老先生頓了一下,緩緩道:

 “記在"墨畫"的名下。”